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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看著慕楓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暗嗔,原以為二師兄說的不對,如今看來,二師兄果真說的沒錯,慕楓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慕楓攥了攥拳,鼓起勇氣問道:「蘇瑾,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蘇瑾也沒想到,剛在心裡罵完慕楓木頭,這大木頭就突然開竅了。
蘇瑾矜持的微點了點頭,但還是難掩聲音里的雀躍,「好。」
慕楓的木頭臉也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
慕楓自從被晏澤珩救下後,便一直留在晏澤珩身邊做暗衛,從未與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
是以,慕楓不知不覺的就從和蘇瑾並排走,變成了走在蘇瑾的斜後方。
蘇瑾起初沉浸在和慕楓一起踏青的欣喜里,也沒發覺走著走著身旁就少了個人,直到一陣涼風拂過,蘇瑾才發現他身邊那個可以遮風擋雨的高大身影不見了。
蘇瑾急忙回頭去找,然後就看到了走在他身後的慕楓。
蘇瑾疑惑問道:「慕大哥,你走在我身後做什麼?」
慕楓下意識答:「我在保護你。」
蘇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慕大哥看著人高馬大的,原來竟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慕楓不明白蘇瑾為何突然發笑,但看到蘇瑾那麼開心,慕楓也微微笑了。
——
長公主府
「小瑜~,這藥好苦,能不能不喝呀?」
謝臨安如今對和晏澤瑜撒嬌這件事已經很是得心應手了。
晏澤瑜也很習以為常,對這話的反應就是仿佛壓根就沒聽到這話,仍舊將藥碗遞給了謝臨安。
但謝臨安不肯接,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晏澤瑜,以求能讓他的小媳婦心軟。
晏澤瑜瞪了一眼謝臨安,而後無奈的拿起藥匙,舀起一口湯藥,又輕輕吹了吹,然後才遞到謝臨安嘴邊,謝臨安這才肯喝下。
這藥本來就苦,一口悶了才不會那麼苦,謝臨安卻每次都偏要晏澤瑜這樣一勺一勺的餵著喝,更是苦上加苦,喝一口苦一次。
但謝臨安卻覺得一點兒都不覺得苦,只要是晏澤瑜親手餵給他的,就算是砒霜,之於他而言,那也是蜜糖。
謝臨安喝完藥,還不忘調戲一句,「若是小瑜下次還能用別的法子餵我就好了。」
正經人晏澤瑜一時沒明白這話的意思,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法子?」
謝臨安笑嘻嘻的湊到晏澤瑜耳邊,輕聲說道:「當然是……嘴對嘴餵啊。」
晏澤瑜抬手就給了謝臨安沒受傷的那邊肩膀一下子,「謝臨安,你是想一輩子躺在床上嗎?」
謝臨安立馬老實了,但身體老實了,嘴巴卻還不老實,「那可不行,我還要把你娶回侯府呢。」
晏澤瑜背過身,不讓謝臨安看見他微紅的面色。
謝臨安看著晏澤瑜的背影,覺得這傷受得值!
不僅換回了他從小盼到大的小媳婦兒,還讓他看到了這麼溫柔的晏澤瑜,要是這傷能多養些日子就更好了。
——
別莊
若有似無的桃花香味在雲深鼻尖環繞,雲深睜開眼睛,面前不再是煙霧繚繞的溫泉,而是桃花盛開的桃園。
雲深挑了挑眉,他家小狼崽子竟然在桃園裡弄了張床?
晏澤珩看到雲深醒來,立馬黏了上去,「深深。」
雲深推開湊到他頸側的大腦袋,「不許再咬了。」
他的頸側已經被留了一大片紅印了,沒個幾天都消不下去的那種。
晏澤珩委屈巴巴,「深深~」
雲深不打算慣著某隻妄想得寸進尺的狼崽子,懶散的撐起身子,隨意問道:「緣何在此處安置床榻?」
晏澤珩當然是想和雲深在桃花海里纏綿,人面桃花相映紅,那該是多好的春色呀!
但晏澤珩覺得這話不能跟雲深說,「只是覺得此處花香宜人,很適合安睡休息。」
雲深半個字都不信,若是他家小狼崽子能清心寡欲,那大抵天上的太陽都得墜下來了。
雲深在晏澤珩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阿珩說的是,我也覺得此處格外讓人心曠神怡,竟還有些昏昏欲睡了。」
晏澤珩還沒來得及接話,雲深下一句話就來了,「阿珩,我想再睡會兒。」
晏澤珩:……他是想和雲深一起「睡」,不是想看雲深睡覺。
——
天山門
「你們再下山一趟,去羽城把這個帶給謝臨安。」
白堯將天山雪蓮遞給溫逸。
溫逸接下雪蓮,一旁的齊宣關心道:「是二師兄受傷了嗎?怎麼會突然要用到天山雪蓮?」
白堯想了想那日見到的謝臨安,微點了點頭,「傷的有些重,我已經給他餵了回春丹,性命應是無虞,但還需天山雪蓮治療外傷,才可早日痊癒。」
溫逸也有些奇怪了,「二師兄出任務向來最是謹慎,怎麼會傷的如此重?」
白堯愣了愣神才回道:「應是有了願意為之拼上性命也要去見的人。」
齊宣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的溫逸,溫逸也向齊宣看去,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然後彼此心照不宣的給了對方一個淺笑。
白堯清了清嗓子,「快些下山吧!」
二人這才收回濃情蜜意的目光,齊齊應了一聲,「是,大師兄。」
白堯等二人走後,目光望向後山竹屋,師尊啊,你何時才能知曉我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