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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龍無奈扶額,並再次罵道:「你可真是個憨貨!」
李華聽著診療室內的動靜,看著身邊的沈龍和沈虎,莫名覺得他有點多餘,也有點孤獨,好像無論在門內還是門外,他都是落單的那個。
李華生出了一種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是單身狗的感覺。
三人不知道在診療室門外站了多久,在日落黃昏時,他們終於等到了沈慎抱著雲深出來。
雲深閉著眼睛,安靜的靠在沈慎懷裡,不知道是累得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
李華和沈龍不約而同的對雲深露出了佩服和敬畏的眼神。
不明真相的沈虎大咧咧的問道:「老闆,雲先生是被你打暈了嗎?」
沈龍無語的想著,沈虎真是活該被老闆發配邊疆,不光眼神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診療室里那麼大的動靜,愣是一點都沒聽到?
沈虎不是沒聽到,也不是聾了,他只是單純的聽不懂。
沈慎沒有理會沈虎無腦的問題,對李華吩咐道:「再給他做一個全身檢查,我方才……下手有些重了。」
在做的過程中,沈慎的意識還不太清醒,他也不確定他有沒有傷到雲深,最好還是做一個檢查。
李華點頭,「是,老闆。」
沈慎抱著雲深走進了診療室旁邊的檢查室,然後將雲深放在了醫療艙內。
李華緊隨其後,沈龍和沈虎也跟了上去。
李華第三次給雲深做身體檢查,檢查結果依舊是一切都好。
李華對這個檢查結果已經麻木了。
這太違背醫學常識了,正常人被折騰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可是這件事情放在雲深身上,好像又很合理,畢竟他是體內帶電的男人。
沈慎也放心了,雲深沒事就好。
沈慎囑咐了一句,「保密。」
李華應道:「老闆放心。」
沈龍不是每次都在場,所以只隱約明白沈慎的意思。
沈虎則是完全不明白李華和沈慎在打什麼啞謎。
沈慎抱著雲深回了新臥室。
沈慎在看到被撬開的鎖和被掙斷的手銬腳鐐時,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恐慌。
沈慎無比清醒的意識到,只要雲深想走,無論怎樣,他都是關不住雲深的。
他到底該拿什麼留住雲深呢?他要怎樣才能留住雲深?
雲深不知道他家小狼崽子腦子裡的彎彎繞繞,雲深正在進行自我修復。
雲深先前封鎖記憶時,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便隱藏了魂契,這導致了他很虛弱,所以才會被做到腎虛。
雲深現在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錯誤的決策使人遭罪。
沈慎將雲深輕輕的放到了床上,而後自己也上了床,將雲深攬入懷裡。
沈慎擁著雲深,緩緩閉上了眼。
沈慎雖然閉了眼,但卻沒有入睡,他睡不著,他在害怕。
如果雲深想走,他是攔不住的,如果雲深真的要藏起來,他也是找不到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雲深永遠留在他身邊。
同一張床上的兩個人,心情卻完全相反,沈慎躺的有多惶恐不安,雲深躺的就有多舒適安心。
雲深醒來時,沈慎也是醒著的,只不過雲深是睡醒了,而沈慎卻是一直沒睡。
雲深看著一臉滄桑的沈慎,心疼的說道:「阿慎,怎麼不休息?」
沈慎不再偽裝,將自己的脆弱告訴了雲深,「深深,我怕你又不要我了。」
他怎麼敢睡呢?如果他睡過去之後,雲深又不見了呢?
這次他找到了雲深,那下次呢,他還能找到雲深嗎?
雲深拍著他家小狼崽子的背,安撫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沈慎想說,你之前就不要我了,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怕他一說出口,雲深就真的不要他了。
雲深看懂了沈慎的落寞,想起了失憶的自己只留了一個紙條就離開了的不靠譜行為,認真的道歉:」阿慎,對不起,我不該只給你留下一張紙條就離開。」
沈慎疑惑的問道:「紙條?」
雲深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家小狼崽子可能壓根兒沒看到那張紙條,否則不會這麼瘋。
雲深試探著問道:「我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張紙條,你沒看到嗎?」
沈慎反問道:「什麼紙條?」
難道雲深不是不告而別?雲深給他留了紙條?
雲深沒有回答,直接拉著沈慎起身下床,雲深覺得要親眼見證才能讓他家小狼崽子相信。
沈慎糊裡糊塗的被雲深拉回了原來的臥室。
在走到臥室門口時,沈慎停下了腳步,他不想進去,雲深強硬的拉著沈慎進了臥室。
雲深將沈慎拉到了床頭櫃前,沈慎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紙條。
紙條的位置很醒目,只是當時的沈慎一心只有雲深,完全沒注意到紙條。
沈慎伸手拿起了紙條,也看清了紙條上的內容。
沈慎不可置信的看向雲深,「深深,你沒想離開我?」
雲深反問道:「我為什麼要離開你?」
沈慎喃喃道:「我以為……你對我只是一時興起。」
第792章 病嬌總裁的社恐金絲雀(40)
雲深氣笑了,「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