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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說完後,迅速拿起了手邊的茶杯,抿了口茶,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眼中的心虛。
雲深一邊欣賞他家小狼崽子的精彩表情,一邊配合的附和道:「殿下說得有理,是雲深狹隘了。」
祁星平復好心情後,緩緩放下了茶杯。
雲深這才問道:「殿下可是找到三皇女強迫良家男子的罪證了?」
「是,人證物證俱全。」
畫師已經被他派人保護起來了,他手中還有畫師親筆畫押的證詞,若真告發,不難定罪。
「那明日便可去找三皇女談判了。」
祁星嘆息道:「是啊……」
雲深看出祁星的心思,問道:「殿下面露憂愁,可是不願與三皇女撕破臉皮?」
祁星本不想告知任何人自己心中深藏的話,但此時卻忍不住對雲深坦白。
「本殿從前很欽佩三皇姐,也一直將她視作自己的目標,可自從三皇姐墜馬昏迷醒來後,她就仿佛變了個人,為人不再溫和謙遜,變得張揚,行事荒唐。」
「三皇姐醒來那日,本殿去看了她,她先是對本殿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後又對本殿上下其手,行為怪異,本殿這才懷疑她不是三皇姐。」
「可派人調查了一番,她的確是本殿的三皇姐,本殿也只能當做是三皇姐摔壞了腦子。」
雲深微眯了眯眸子,「三皇女那日都對殿下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祁星看著雲深渾身散發出的危險氣勢,下意識有些害怕,一五一十的答道:「具體的本殿也有些記不清了,大概就是撲到本殿懷裡,說了幾句類似調戲的話,還有一些本殿聽不懂的話,總之奇奇怪怪的。」
雲深聞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殿下抱了她多久?」
這話問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祁星連忙回道:「沒抱,本殿推開了,本殿怕被人看出男扮女裝的事,向來不與任何人親近。」
雲深滿意了,「既然殿下不想與三皇女當面撕破臉,那談判的事便交給雲深吧。」
祁星有些遲疑,「你……?」
「怎麼?殿下不相信我?」
察覺到雲深的不悅,祁星趕忙搖了搖頭,認真解釋道:「不是,本殿只是怕你吃虧,畢竟三皇姐對你的心思昭然若揭。」
雲深老神在在道:「殿下放心,我有法子應付。」
祁星看著雲深胸有成竹的模樣,下意識就相信雲深會處理好這件事。
不知為何,他潛意識裡對雲深很是信任,不然,以他的謹慎,不會初次見面就出手相助。
他身懷的秘密,註定他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容不得他行差踏錯半分,他本不該多管閒事,可他就是出手幫了雲深。
祁星也很慶幸他幫了雲深,否則他一定會抱憾終生。
第1025章 白月光和硃砂痣雙宿雙飛了(19)
風月樓
「宿主,他跟來了。」
333提醒道。
雲深淡定應道:「我知道。」
從他家小狼崽子開始尾隨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了。
333習以為常的問道:「宿主又要崩人設了嘛?」
雲深平靜反問,「哪個世界沒崩?」
333仔細想了想,確實,它家宿主每個世界都在它家大人面前崩人設,沒有一次是演到最後的。
宿主除了在勾引大人的時候,會稍微勉強遵循一下原主的性格,其他時候,簡直就是隨心所欲的隨時隨地崩人設。
反倒是在外人面前,它家宿主會盡心維持住自己的人設,至少,那些原主的親人幾乎都沒發現自家孩子換了芯子。
雲深回歸正題,「祁月在哪?」
333指了指左邊的一間廂房,「在宿主左手邊第二間房。」
雲深緩步行至333所說的廂房,而後推門而入。
祁星也隨之進入了雲深的隔壁廂房。
早已等候在廂房中的玄月,熟稔的為祁星倒了杯茶。
祁星接過茶杯,啜飲了一口。
玄月看向祁星,「殿下既然不放心雲公子獨身一人,為何不親自陪同,反而要偷偷摸摸的暗中保護?」
祁星在玄月對面落座,「我不想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雲深體諒他不想同親人撕破臉皮,他自然不能白白浪費雲深的好心。
玄月垂首抿了口茶,「小花前日同我說殿下為情所困,我還以為小花是在說笑,不曾想殿下竟真是春心萌動了。」
祁星笑了笑,「心不由己。」
玄月附和道:「是啊,心不由己……」
祁星打趣道:「怎麼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小花還沒開竅嗎?」
玄月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若要等到他開竅,怕是要等到地老天荒了。」
祁星有些疑惑,「難不成小十對你沒有半點心思?那他為何日日都跑到風月樓來聽你撫琴?」
玄月彷徨道:「許是欣賞我的琴音,或是將我當做了知己,總之,無關情愛。」
祁星莫名生出了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男子喜歡上男子,本就不易,若對方沒有那方面的心思,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不知雲深對男子和男子之間是何看法?
應當是接受的吧,不然為何要親他?
在祁星胡思亂想時,僅有一牆之隔的隔壁廂房可謂是「熱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