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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星僵在那一動不動,任由雲深為他更衣,到了系腰帶的時候,雲深從正面環住離星的腰,離星覺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大殿裡分外清晰。
系好腰帶,離星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具木偶了,手腳都不會自己動了,雲深幫離星穿好衣服,帶了點初醒慵懶的嗓音在離星耳邊響起,「臣都幫陛下更衣了,陛下是不是也該幫臣更衣?」
離星只覺得耳根發燙,下意識就拿起了雲深的朝服,然後才想起來,他是皇帝,但拿都拿了,就幫一下,就這一回,離星給雲深系腰帶,也環住了他的腰,離星這才發現,他竟然已經長得比攝政王高了,他低下頭剛好能看到雲深的頭頂。
離星突然發現雲深好像沒有印象中那麼高大了,他已經可以把雲深抱在懷裡了,等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離星慌忙推開了懷裡的人。
離星匆忙撂下一句:「朕先去前殿」,完全忘了自己還沒洗漱,雲深就那麼等著,果然沒一會匆匆逃走的人就灰溜溜回來了。
離星刻意的清了清嗓子,「朕還未洗漱。」
雲深嗤笑一聲:「陛下真是勤政愛民到忘我。」
離星:……攝政王怎麼還學會諷刺人了?
收拾好一切,雲深和離星便分開走,雲深雖然是攝政王,但上朝還是要和朝臣們一起去前殿偏門等候,等離星到了才能走正門入殿。
雲深到了沒一會,便響起太監的聲音,「陛下駕到。」
雲深隨著周圍人一起進到殿內,而後身邊呼啦啦跪倒一片,唯獨雲深還站著。
離星一眼就注意到了雲深,「攝政王的腿還沒好嗎?」
雲深回道:「好了,但昨日夜裡不知怎麼回事,夢裡總覺得有人壓著臣,今日起來腿很是酸疼,望陛下見諒。」
壓著人睡了一夜的離星:……
他為什麼要因為今早的事想找攝政王麻煩,這回好了,找到自己頭上了。
離星清咳兩聲,「原來如此,攝政王許是睡姿不太得當,下次注意些。」
雲深俯身行禮,「多謝陛下關心,但臣覺得自己睡姿沒問題,有問題的或許是夢裡的人。」
離星耳根都要燒起來了,「眾位大臣平身。」
跪了許久的諸位大臣:陛下最近總是在他們行禮後同攝政王閒話家常,莫不是對他們所提立後之事有所不滿,想敲打敲打?還是謹言慎行些吧。
一個早朝在風平浪靜中過去,下朝後,離星去了御書房處理奏摺,雲深回了寢宮。
寢宮裡的雲深讓人搬了張貴妃榻放在御花園,自己去躺著享受了,御書房裡批閱奏摺的人,卻有些靜不下心來,總是想著雲深近日和以前大不相同,一會又想到昨晚雲深睡著時的樣子真好看。
雲深躺得很安逸,但333還是清醒的。
「宿主,你不趕緊把白月找出來嗎?」
「急什麼,她自己會想辦法出現的,我們等著就行。」
「那宿主你現在就什麼都不做嗎?」
「小狼崽子還小,不著急。」
333不解道:「這和離星有什麼關係???」
雲深:「三兒,你不懂。」
333:「宿主,我感覺你在歧視我,而且我有證據。」
第36章 攝政王他想做皇后(7)
離星在御書房裡實在難以靜下心,便想出去走走,去御花園裡散散心,誰承想在御花園又遇見了讓他心煩的源頭,離星此時覺得雲深是住在他心裡了不成,想到他就會看到他。
雲深本在閉眼假寐,奈何333還替他看著,「宿主,宿主,離星來了。」
雲深睜開眼時,被日光刺了一下眼,再睜眼離星已經走過來為他遮住了陽光,雲深就那麼躺著,「陛下怎麼來了,公務處理完了?」
離星一聽他提這個更是生氣,他在那辛辛苦苦批奏摺,雲深卻在這悠悠閒閒曬太陽。
「攝政王倒是好生清閒。」
雲深雲淡風輕的說著極其大膽的話,「臣這不是在避嫌嗎,陛下在懷疑臣,不是嗎?」
離星瞬間繃緊面部表情,「攝政王此話可是大不敬,妄自揣測聖意?」
「臣只是想告訴陛下,臣沒有野心,只想呆在這後宮養老,陛下,日久見人心。」
「希望攝政王說的是真的。」
「陛下來此想來是批閱奏摺累了,要一起躺會兒嗎?」
離星看著就雲深身下有一張躺椅的御花園,陷入了沉默,他躺哪?
雲深輕笑一聲起身,把離星按在躺椅上,自己再躺在他身上,唉,還是人肉坐墊舒服啊。
離·人肉坐墊·星已經完全驚住了,一句,攝政王你好大的膽子,憋在喉嚨里不上不上,雲深已經舒服的要睡著了,如此近的距離,雲深身上的香味陣陣傳到離星鼻尖。
那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嗅著那股子香味,離星只覺得安心,漸漸也抱著懷裡的人睡過去了。
待到恢復意識,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離星驚訝自己竟然就抱著自己上輩子的仇人這麼睡過去了,剛想把懷裡的人叫醒,又看到雲深安逸的睡顏,竟有些不舍。
離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他知道不能這樣下去,狠狠心推醒懷裡的人,從躺椅上起來。
差點站不穩,離星才發覺自己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雲深悠悠轉醒,看著站在那的離星,迷迷糊糊說了句:「陛下醒了就快些去批奏摺吧,臣再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