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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還挺符合他為了皇上一句話,所以過來巡查的道理。
不過那句話,估計皇上也是隨口說的場面話,誰知道他會真的聽。
紀岱本來年紀就不大,翻過年還沒過十八歲生辰,看起來更偏貴氣,此時他換上寬大的衣服,竟然顯得更加消瘦。
紀岱還輕咳幾聲,好像顯得身體很不好。
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城府呢。
紀岱都不用看,就知道彈幕肯定在刷,人生在世全憑演技。
沒辦法,誰讓敵我勢力太過懸殊。
更不知道河州州長背後的勢力是誰。
徐洪海立刻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完,還氣憤道:“屺王殿下,這些人見到您的手令都不跪,實在不把您放在眼裡!”
這話說的。
要是屺王在,他們肯定聽命。
剛剛不是不在嗎。
場面更加尷尬,紀岱冷笑:“好啊,河州州長,竟然意圖包庇勾結外賊的手下。你到底是不是承凌國的官員。”
紀岱也不客氣。
因為他還想試探另一件事。@無限好文,盡在
事情到現在。
已經坐實河州走私的事,有人證有物證。
還有甲泉商隊的事情,證明河州州內官員有問題。
實際上都是可大可小的案件。
所以怎麼處理,河州州長的態度,就代表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大。
如果他誠惶誠恐,跟他商議如何解決,那就說明汴京那個人,勢力並不算大。
而且他也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
要是還能鎮定自若,更能解決一部分問題,便說明背後的勢力,能跟一個王爺分庭抗禮。
要是再嚴重些,說不定河州州長背後的人,比他還要厲害。
那樣,他就能鎖定到底是哪一些人。
到底是誰在主導這裡的走私。
紀岱最開始放任,就是以為三地都在走私,互相抱團,也互相有個牽制。
在知道實則一家獨大時,便心下覺得不妥。
只是他之前還未在秦州,原州府站穩,便未過來。
現在看著,似乎有些晚。
也不知道有沒有流出不該流的的東西。
更不知道岷州,松洲的官員百姓,被欺壓到什麼地步。
紀岱的嚴詞讓河州州長臉上難看,眼看屺王就要治罪,他咬咬牙,低聲道:“屺王殿下,還請移步說話。”
移步?
眾人都看過去。
特別是隊伍里岷州跟松洲的人。
會不會說幾句,屺王就不管了?
若屺王不管,那他們怎麼辦?
剛剛燃起的希望似乎又破滅了。
岷州的便衣官兵忍不住冷笑出聲,眼看著屺王點頭,明顯要借一步說話。
紀岱跟河州州長身邊的人四散開,只剩下兩人的心腹在。
河州州長還是像往常一樣恭敬。
只聽到他道:“十一王爺敬重皇上,實乃那麼多王爺之最,下官也是如此。”
“如今邊關艱難,雖說西邊幾十小國不足為懼,但到底艱難,咱們這事做的確實不好。”
“但也只是為了維持生計。下官本以為屺王您能體諒的。”
這話有軟有硬,但還沒說到關鍵。
“屺王您之前猜到幾分,其實汴京那邊,咱們一樣尊重的人,自然更加明白。但他體恤我們邊關官兵,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
“想來您不知道,年末那顆碧綠的寶石,便是咱們這齣的。”
河州州長低聲道,話說的已經不算委婉了。
紀岱身邊的小榮子瞳孔地震。
這,這意思是。
皇上允許?!
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紀岱呵斥:“你在胡說什麼!”
河州州長不慌不忙:“下官有沒有胡說,汴京鄭家最是明白,寶石便是送到他那。”
汴京的鄭家。
紀岱自然知道。
皇上的岳丈家,也是跟陶萬清一行人有仇的。
也就是說,河州州長不知道怎麼攀上鄭家的關係,利用他們滔天的權柄,換來影響附近岷州,松洲水利的權利。
然後這兩地,加上河州,三地的物資糧食換取關外的寶石香料白銀。
而這些東西,一部分自己吞下,大部分送到汴京鄭家。
鄭家,又分出一部分給皇上,填充皇上的私庫。
他們口中那顆碩大的碧綠寶石,想來沒有幾千牛車的貨物,根本換不來。
怪不得河州州長有恃無恐,怪不得他被看到也不慌張。
背後的人是皇上的岳丈。
更有皇上也拿了好處。
紀岱也沒想到,自己會釣出這麼大一條魚。
難道用水利控制其他兩地百姓的事,就不能管了?
河州州長的表情,自然是說你不能管。
你不能斷了皇上的財路。
紀岱輕笑,眼神中的銳氣像是要散發出來。
可這事,他偏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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