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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是今年最後一批商船,帶來大批貨物,誰知道這些商船直接送到益州,然後飛快離開。
不出意外,這些東西是被益州買下。
秦州城裡的貨物本就不算多了,這缺了幾十船東西,更是出現店鋪里空空如也的狀態。
城中漸漸開始怨聲載道。
馬上就要過年了,什麼東西都買不到,這像話嗎?
以前東西雖然貴,但總歸還能買得到。
這些異常自然被告知屺王。
紀岱還在思索,是不是跟益州那邊有關係。
甲泉那邊就傳來消息。
甲泉作為第一個進入“遊戲”的玩家,也是最先被委以重任的。
他一直在屺王城,負責祁家農具鋪子的運輸跟銷售,換來的銀錢直接在益州買物美價廉的東西運回屺王城。
從去年屺王打通這趟生意之後,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屺王城內的物資極為豐富,甚至還能惠及周邊。
跟他們合作的益州蔣家也從中獲利不少,自家的農具基本上該換的都換了,還學了不少實用的小技巧。
紀岱手頭上一部分銀錢,也是從這而來他。
包括玩家們的第一桶金,同樣這裡來的。
原本一切都挺好的。
知道十一月益州有人訂了五萬件農具。
那是益州一家大戶,看著還算和善,一來就要訂農具,一口氣就要訂那麼多。
還說年後就要。
按理說這麼大的一筆訂單,怎麼看都不錯。
問題是時間太緊了。
放在之前的甲泉,或許看不出蹊蹺,還覺得接了筆大生意。
但做了近一年生意的他,明顯看出不對勁出來。
甲泉當時就在益州城,姓劉的大戶過來預定農具,他並未一口咬定給不給,而是只說要跟主人家寫信回去商議。
讓劉家給他幾天時間考慮。
其實信件並未發出,而是直接找了跟他們關係最好的蔣家。
請蔣家幫忙調查這劉家是什麼底細。
誰知道蔣家竟然閉門不見,跟他們關係最好的蔣立也說有事要忙,今日不在益州。
只是等甲泉回到益州住處,當天晚上蔣立就塞來一張紙條,只寫了劉商賈三個字。
這說的太過隱晦,甲泉便帶著紙條回了秦州,其間跟手下還擺脫了幾個跟著的小賊。
甲泉帶著的人基本都是華城人。
基本上是華城人第一次單獨的任務,所有人的表現都超過預期。
按照他們在論壇上的說法,簡直驚險又刺激。
【臥槽你們是不知道,益州的人太陰了,之前做生意頂多有點小摩擦,這次故意給我們下套。不到三個月,五萬個農具,這單子一看就不對勁。】
【對啊,蔣立還避而不見,怎麼看都詭異。】
【我們回秦州的時候,有三四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直跟在我們後面,要不是領隊甲泉察覺出不對勁,把他們直接綁了。那些人真的要跟我們回秦州了。】
【啊啊啊感覺有陰謀。】
【肯定啊,益州挺噁心的,他們州長斂財也特別狠,只要商貿,不要農業,當地的農戶過得很慘。】
【對。今年旱災還配合外地糧商抬高糧食價格,這可是吃的啊。】
【不會是益州看咱們店鋪賺錢,所以故意來找碴吧?】
【也不會?這生意都快一年了,其實賣過來的農具不算多,他們又不重視農業,基本沒什麼事啊。】
【還是快去找屺王吧,他肯定會給答案。】
甲泉回到屺王城,把這次的貨物放到竹屋雜貨鋪,自己帶著兩個得力的手下一路騎馬到秦州城。
他本來也不會騎馬的,但在這個新地圖一年,怎麼也學會了。
在古代,會騎馬確實很方便。
甲泉把這件事告訴紀岱,紀岱瞬間想到秦州城最近漕運碼頭的冷清,心裡已經有數。
原來是這樣。
益州的州長,看來確實不滿他給隴州撥糧,不給同樣很近的益州幫助。
再加上華城人把他的官員揍了一頓,徹底結下樑子。
紀岱反而笑道:“不錯。”
不錯?
在場的人都驚訝了,只有庶官巫新祿同樣笑道:“確實不錯。”
這話說得大家都糊塗了。
益州這麼做事,又是搞禁運,又是設計要害農具鋪子。
怎麼不錯了。
不過現在的大家已經養成先不質疑的好習慣。
陳景林問道:“屺王殿下,您是不是另有想法。”
紀岱雖然沒點頭,可表情說明一切。
在知道益州州長的做法之後,他心裡就有數了。
故意給隴州撥糧,不給他們益州,自然是故意的。
後來益州官員調戲華城人,也是他故意把事情鬧大,那邊被打了臉,不管怎麼樣都會做出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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