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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幾十小國沒有天災人禍也罷了。
若一出事。
岷州這地方,絕對會亂。
在紀岱那個世界,最被人唾棄的人是什麼人?
是領土被侵略卻不吱聲的人。
作為本地的藩王,他要是看著自己的城池被侵略,自己都能給自己兩巴掌?
現在人雖然還沒到,已經看出岷州城的問題所在。
甲泉繼續說著,紀岱算是心中有數。
岷州,河州,松洲,三個地方同氣連枝。
三地的指揮營也會時常調動,如果出事,三家也會一起,畢竟都在西邊鎮守,頗有些唇亡齒寒的意思。
三家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
當初承凌國剛立時,這三地的州長算是開國能臣,所以被派來邊關。
之後三人退下,換了朝中科舉上來的州長。
當地的土官跟朝廷官員合作還算可以。
可能也是顧忌外面還有幾十小國,不好鬧的太難看。
所以官員上算是一派和諧。
但和諧也會有問題。
紀岱現在放心離開秦州,不就是因為秦州王刺史可以監督州長范康太。
益州那邊,刺史跟州長,再加上一個能幹的谷主簿,他也能掌握全部。
最怕的,就是這種看似鐵板一塊,實際是因為利益沆瀣一氣的。
紀岱稍微算了算。
單走私來看,這三個地方的收入就有不少,否則他不會讓涼州州長梁無憂去薅羊毛。
連著兩年,岷州三地並未拒絕,這更是有意思。
貪財也是貪的,但膽子又不大的感覺。
再加上中央疏於管理,自然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但這地方具體多大膽子,還是有待觀察。
紀岱對巫新祿道:“梁無憂可有送書信過來。”
他出發前暗示過梁無憂,讓這三地給他的物資做個統計。
那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拒絕。
一兩年的相處,加上這次過年也幫著涼州籌備軍資,想來梁無憂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性格的人。
不會貪圖三地走私的那點銀子。
多半是要掌握情況。
梁無憂應該不會拒絕。
巫新祿道:“梁州長說,信件直接送到了岷州,您到了就能收到信。”
紀岱點頭,這樣也不錯。
看來梁無憂知道他的想法。
岷州這幾個的地方,還真是為難。
首先不能全部掐斷貿易往來,互通有無是正常的。
西面幾十個小國,很多地方靠著承凌國的必備物資才能過活。
若逼急了,只怕會有更多禍事。
他們又不能像承凌國這樣自給自足。
關內的很多百姓也靠這個過日子,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不能斷。
然後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開關市。
否則肯定要上報朝廷,報給他那個小心眼的大皇兄。
以那位的敏感程度,自然會讓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做。
便是做了,稅收也要吸口血。
所以既要整頓,還不能光明正大的管。
紀岱也因此,所以決定不透露姓名過來辦事。
這次依舊化名為祁山,作為祁家商行的公子前來做買賣。
摸清楚所有交易往來,以及城門設防為何如此鬆懈。
外松內緊,才是正理。
紀岱一邊做著打算,一面往岷州城方向。
跟甲泉說的差不多,等到天黑了一會,他們才到岷州城。
巧的是他們前面也有個小商隊,那小商隊是另一個方向過來的,怎麼看都不像承凌國的穿著打扮。
城門側門正在給他們放行。
放行的士兵穿的不算厚實,還抬頭看了眼:“巧了,正好一起過,也省得咱們再開一次門。”
連後面商隊的誰都沒看到,已經準備放行,看來確實很習慣。
這些別說巫新祿了,老徐臉色也凝重起來。
紀岱開口道:“別著急,再看看。”
老徐以前帶兵打仗,自然也輪值守過城門,自然知道宵禁之後的規矩。
若有特殊情況給放行的也不是沒有。
但哪能這樣放。
而且明顯沒有例行檢查。
若帶了不該帶的東西進城,那該怎麼辦?
紀岱低聲問甲泉:“平日出城也這麼松嗎?”
甲泉點頭:“是啊,這邊好進好出。”
在現代人看來這自然沒什麼,從這個市到那個市,也沒人一定會查你身份證。
入城時正常進入就行。
對他們來說,承凌國每個城池需要驗明身份才是麻煩。
所以對岷州的情況接受良好。
只是,這到底是古代。
還是邊關的城池。
不過好在這個城門是對關內的城門,若面對關外的城門也如此,紀岱都不敢想如今岷州的情況會有多複雜。
紀岱並未再說,那邊排隊已經輪到他們。@無限好文,盡在
守門的兵士們打著哈欠,不過態度算好,看到甲泉更是高興:“是甲兄弟啊,還沒化凍就來做買賣,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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