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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秦州人都是什麼鬼才,這種法子都想得出。
對他來說,他可以賺點差價。
對其他商船來說,還是能掙秦州的銀錢,哪有不允的。
對此更高興的,其實是那小船。
小船跑得比大船快,還更靈活,他們能往返的次數更多。
人家已經準備開拔了。
不行,他也要掙這份錢。
果然,外面的機會就是多。
誰能想到,他在秦州會有這麼好的機會。
看來大家都不停靠秦州,他來停靠,反而是好事。
知曉一切的紀岱笑了。
便是皇上,也不能只手遮天。
益州的王石,還真以為自己能把秦州拖死。
有一條船來掙這個錢,就會有第二條,第三條。
對其他船隻發現,不靠益州,依舊能賺錢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聽話”了。
商人逐利,永遠是誰帶來的利益更多,便靠近誰。
不過到現在,也沒打准對方的命脈。
他還有兩件事要做。
紀岱看了看躍躍欲試的伍榮小榮子,開口道:“你去益州傳令,說有人舉報,在益州看到有人私刻王字的紋飾。”
“本王以為,是在蔑視皇親,自稱王爺,讓益州州長王石,以及當地刺史給本王徹查。”
“若查不出,讓刺史過來請罪!”
小榮子立刻領命。
他早就想去了!
他可是王爺的貼身太監!
最後一件事,則尤為不同。
“在華城人中尋的造橋匠人是否已經來了,帶他去秦州與益州相接處的河流。撥下銀子,修一條三駕馬車並行的大橋。”
“等橋修好,兩地的走動,便會更勤吧。”
王石想孤立他。
可他偏不。
他不僅要把碼頭修得極好。
還要再修座寬寬的橋,加強兩地的連接。
紀岱做完一切,伸伸懶腰。
益州的好戲,就要上演了。
第 46 章
西北二十多地, 以中間的原州府為界,西邊一共有兩個碼頭。
秦州跟益州。
一般來說,這也就是西北的最後兩站。
現在益州不允許過往商船停靠秦州, 若有不從的,直接不允許在益州卸貨。
看起來十分霸道。
不過大家因為之前秦州的風評,多也是聽了的,誰讓益州的生意更多。
只是在益州的客商們,越來越覺得益州有些不對勁。
長此以往, 他們會不會更霸道。
如同正在打官司的甲泉一樣。
他家做了五萬件農具,那五萬農具被益州本地張家扣下, 自己租的庫房也被燒毀。
更客氣的是,衙門審案的時候, 益州官府明顯在偏袒本地的張家。
審的越久,表現的越明顯。
要不是甲泉找了幾個能說會道的同鄉,早就被判輸了。
到時候血本無歸。
如果是他們遇到這種事, 只怕哭都哭不出來。
再加上都在說,如果大家真的不去秦州,讓益州一個地方獨大,這些事情還多著呢。
這並非危言聳聽, 而是真實發生的。
也有些聰明的人意識到。
這分明是益州跟秦州兩地鬥法, 爭取的就是誰家商船更多。
只是益州州長是本地的土官王石。
秦州管事的,則是十一王爺屺王。
一個土官,本地勢力大, 一個是王爺,身份尊貴。
他們要選什麼?
有些客商猶豫的時候, 還是按時啟程,只是返程途中, 就看到嶺南那兩艘被拒絕靠岸的船隻,在原州府跟秦州之間瘋狂穿梭。
按他們的話來說就是。
太好了!
整個秦州,就靠他們兩條船買賣,這錢掙的,跟撿錢有什麼區別!
他們甚至跟過往船隻買東西。
說秦州缺貨物,什麼都買,當然,價格必須合理云云。
這看得其他商船憑空多了些羨慕。
做益州的生意固然好,可生意這事,自然多多益善。
益州怎麼也幾十萬人,放棄這些生意,實在太可惜了。
很多船隻已經動了心思,雖然不敢明目張胆靠近秦州碼頭,卻也幫著嶺南船隻買貨,從中也能分一杯羹。
客商們還在糾結,要不要不聽益州的話,他們甚至在原州府跟同行們開了個小會。
雖然說同行是冤家,但有時候還是要互通有無,這才能更方便做事。
這當口,有消息從益州傳來。
說是秦州的屺王殿下,聽說益州有人私做王爺的王字符,派了貼身太監前去詢問益州州長跟當地刺史。
還讓刺史嚴查此事。
若有人假借皇家的名義,務必格殺勿論。
王字符?
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等會,益州州長王石就姓王。
他們家確實有用王姓做標記的習慣,很多王家人會刻枚小小的王字印章。
啊,這也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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