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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從衣袖中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眉飛色舞、喜笑顏開地對著錢袋說道:「空空,我的空空哪,從今日起,你將更名為飽飽,你不再是昔日那個分文沒有的錢袋了!」
???
他居然管自己的錢袋叫空空?
空空無也的那個空空?
眼見著徐未然像媽媽抱著自己的好大兒一樣,緊緊地攬著圓鼓鼓的錢袋,望舒盈差點沒笑出聲,「可得了吧你,還飽飽呢,怎麼不直接叫聚寶盆?」
「嗐,聚是不可能聚的,只能說希望是千金散盡還復來吧。」徐未然昂首挺胸,豪邁地說道:「走吧,我們去流源茶樓,今天的茶錢,我包了!」
望舒盈莫名覺得這個茶樓的名字有些耳熟,可她細細想來,又分明是未曾聽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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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柔地捋著喵嗚靈狐的背毛,問道:「流源茶樓?是不是很有名的那家,我好像聽說過。」
「當然,流源茶樓可是無相域最著名的一家茶樓了,」徐未然點點頭,「它開業已經將近四百年了,任憑附近各店家興盛、衰落、變遷,它始終屹立不倒,活成了古街的金字老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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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它優質、獨特的茶水,安靜雅致的環境氛圍,和黃金地段的地理位置,不無關係。」
徐未然放低聲音,擠眉弄眼地說道:「當然,據說,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家茶樓背後的神秘主人,其實是隱閔宗某位長老的知交好友……」
***
午時三刻,流源茶樓,三層東南向左數第二間的雅室中。
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女子端坐在沉香靈木椅上,她梳著朝雲近香髻,發髻上佩戴著一支鳳銜珠海棠紋玉釵。
須臾過後,雅室的門吱呀一聲輕輕打開,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無聲地從雅室外走了進來。
他腰佩一枚流雲飛雀紋潤青玉珮,手拿一本略有些厚重的書冊,緩步走到沉香靈木方桌前,在白衣女子的對側坐了下來。
「師兄好雅興,出來喝茶還帶一本這樣厚的書,」梁篤緩緩抬首,看向與她僅有一桌之隔的薛敏鈺,說道:「若我沒有看錯,這是一本劍招合集吧?」
薛敏鈺點點頭,答道:「是。」
他將手中的書冊放到靈木方桌上,「這本劍招合集實在太過厚重,近來天氣漸寒,我便有些懶散起來,是以,至今還沒有看完。」
細聽四周無異響後,梁篤抬指輕敲桌面,話鋒一轉,說起當下最要緊的事情來,「師兄,我們必須除掉沉沙。」
「不,他如今已是窮途末路,」薛敏鈺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同她的意見,「事發後,與他曾有過直接聯繫的人,都已經從宗內離開了,即便他將所知信息全都告訴司刑堂的人,他們也查不出什麼來。」
「我想,司刑堂那些人,如今正在等著我們自己上鉤呢。」
梁篤看著薛敏鈺的眼睛,寸步不讓地說道:「師兄,他見過朱雀。」
「什麼?」
梁篤冷聲重復道:「他見過朱雀。」
「怎麼會?」薛敏鈺唇瓣微張,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他……你才是前去和他接頭的人。」
梁篤垂下眼帘,抿唇說道:「你先前問我,朱雀與我遇襲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出於一些無法提及的因素,我沒有說。」
「但現下我可以如實告訴你,當日,朱雀先我一步到達約定地點,恰遇意圖設伏的沉沙,她不知沉沙已經變節,因而並未設防。」
「朱雀被他出手打傷,而後掉下山崖,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認得我了。」
朱雀失憶之事,他已經在昨日的密訊中獲悉了。
薛敏鈺默然片刻,復問道:「你確定,沉沙知道她是朱雀?而非將她當作是你?」
「事發之時,我距他太遠,沒有聽清他都對朱雀說了些什麼,」梁篤肯定地說道:「可他出手的那個瞬息,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打傷朱雀,意在奪取玉令。」
二雀攜帶玉令前往琉光城,玉令中隱藏著一份與雙雀計劃相關的密訊。此事,薛敏鈺早便知曉。
玉令至關重要,他皺著眉頭,問道:「玉令被他奪走了嗎?」
「不,」梁篤搖搖頭,答道:「還在朱雀身上。」
「師兄,雲之長老命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朱雀的安危,」她直視薛敏鈺的眼睛,「誅殺變節者,迫在眉睫。」
薛敏鈺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可誅殺沉沙這件事情,實際操作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我明白了。只是,無相域這麼大,要尋找到一個人的藏身之處,絕非易事。」
「此事不啻於大海撈針,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梁篤抬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潔白如玉的方形紙箋,「當日,沉沙在打傷朱雀後,雖飛也似的逃遁走了,卻也被我的飛劍擊中,中了我劍上的屬絲之毒。」
「屬絲之毒,除雲之長老外,這世上鮮有人能解,沉沙想要活命,就必須依靠含有流雪靈草的丹藥來緩解。」
「師兄,藥房中定然有我們的人,讓他們去查一下,近些時日,這些含有流雪靈草的丹藥,從藥房出來後,都流入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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