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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現在是什麼季節來著?它該不會是進入冬眠了吧?
正當望舒盈在心裡琢磨現在是幾月的時候,忽然,只聽嗡的一聲,靜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
!!!
她那穩重、低調的青年大師兄來了?
望舒盈抱著喵嗚靈狐,立刻轉變坐姿,一個眨眼間,便從鹹魚的癱坐變成了好好學生的端坐。
她反應得相當及時,因為,下一瞬,她的大師兄傅玄承便邁步從雕花隔扇門外走了進來。
斜前方的四方團團白蓮碧葉圖屏風後傳來一連串輕淺得近乎無聲的腳步聲,估摸著傅玄承馬上就要繞過屏風、朝她走來之後,望舒盈慢慢抬起頭,朝他緩步走來的方向看去。
??!
他真的是她的大師兄嗎???
不會吧,不會吧,她的大師兄居然長這個亞子?!
看清來人的容貌後,望舒盈怔住了。
20
她習慣用一個又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見到的人, 可在此時此刻,她看著自屏風後側徐徐行來的傅玄承,發覺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個能夠準確描述他的詞語。
甚至於, 她根本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出,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子。
傅玄承身著皎皎白衣,緩步而行, 行走間身側飄過陣陣微風,拂得如雪衣袂掀起層層波瀾。
在這個剎那, 望舒盈心頭湧現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他不該穿這身白衣。
世上有許多人都愛著白衣, 譬如梁篤,在她身上,白衣聖潔無暇,帶著山巔積雪般的清冷氣韻。
可傅玄承……當白衣穿到他的身上,竟因他姿容太盛,生生被添上了一筆濃墨重彩的魅色。
是啊,他生得太美太艷了,即便是再端莊、聖潔的白色, 也蓋不住他身上四射的艷光。
這樣的艷色, 天生就不適合著白衣。
他人身著白衣的時候, 清清冷冷如雲端仙,令人仰視而可望不可即,而傅玄承,他就是穿上十數層如雪紗衣, 也是一個魅惑他人、顛倒眾生的主兒。
那潔白如雪的紗衣穿到他的身上, 不但不會令人心生只可遠觀、不可褻瀆之感,反倒還會讓人無端地想入非非, 想撕開那抹聖潔的白,一探他真正的樣子。
「師妹……」
墨發半披半散,傅玄承微勾唇角,叫喚怔怔出神的望舒盈。
他有一張極誘人的薄唇,唇色鮮麗,猶帶水光。
望舒盈看著那兩片紅潤的唇瓣一張一合,忽然回想起自己不知在多久以前看到過的口紅廣告。
色授魂與,美色如刀……
「師妹。」
數秒鐘後,傅玄承低啞的嗓音再次響起。
「啊……」望舒盈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像只呆雁一樣,怔怔地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了,她迅速移開視線,「傅師兄?」
「嗯。」喉間發出一聲輕笑,傅玄承的目光輕慢地從她面上飄過,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中,含著道不盡的魅惑柔波,「師妹覺得……我很好看?」
一個正經門派的大師兄,通常是穩重自持、沉著理智的繼任者,抑或是溫潤如玉、恭儉爾雅的端方君子。
但無論他們之間存在多麼懸殊的個體差異,任何一個正經門派的大師兄都絕無可能會是一個眼波如電、極盡魅惑的狐狸精。
沒錯,就是狐狸精!
只有狐狸精才會用這種撩人的語氣,問出這種問題!
聽清傅玄承的話語後,望舒盈不禁想找到已經離去多時的寧千塵,問他一句——
請問,隱閔宗當真是一個正經門派嗎?
當然她不可能這麼做,她只是迅速地從座椅上站起身,清清嗓子,轉移話題道:「咳咳……那個,傅師兄,關於師父閉關、所以由你來教導我的事情,剛才宗主已經和我說過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再重複說一遍了。
「傅師兄,」望舒盈悄悄抬頭,飛快地瞥了傅玄承一眼,正巧看見他的左眼眼尾生著一點動人的淚痣,「我現在有一個很緊要的問題。」
「嗯?」傅玄承低聲應道。
他的嗓音好似沾染了魅藥,絲絲縷縷地化作迷煙,彌散在她的心頭。
望舒盈無意識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那什麼……師父的洞府里有這麼多個房間,我住哪個?」
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問的,隨便挑一間不就是了。
若非那個該死的契約,他才懶得搭理這個愚鈍的細作。
傅玄承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到望舒盈懷中的喵嗚靈狐身上,他牽唇一哂,漫不經心地說道:「隨你。」
望舒盈察覺到他的注目,她抬手將喵嗚靈狐向上抱了抱,「傅師兄,這是我養的小狐狸,你看它,是不是很可愛呀?」
她養的靈寵?真是大言不慚。@無限好文,盡在
傅玄承居高臨下地打量望舒盈,眸中一片漆黑,「是麼。」
@無限好文,盡在
他的反應這麼冷淡,該不會是不喜歡小動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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