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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徐未然捂著心口,露出一副頗為受傷的表情,說道:「姐妹,不要這麼塑料吧……咱倆可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姐妹哪……」
「況且,接下來咱們還要共同面對這些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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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話,一邊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地面,卻驚愕地發現,方才還盤踞在樹幹和地面上的蛇群,竟然在瞬息間,消散得一乾二淨了——
就好像是他一個人,在這兒唱獨角戲似的……
徐未然張口結舌,盯著乾乾淨淨、未留下一絲痕跡的地面,心下又驚詫又困惑,好半響也沒說出一句話。
正在這個時候,梁篤停下腳步,對著薛敏鈺,淡淡地喚了一聲:「薛師兄。」
緊接著,望舒盈亦跟著喚了一聲:「薛師兄……」
聞言,薛敏鈺緩緩回過身,溫和一笑,應道:「梁師妹,望師妹。」
「薛師兄,剛剛在這裡是有什麼怪物嗎?」
猶記得方才徐未然發出的怪叫和呼救,望舒盈眨眨眼睛,看著薛敏鈺,如是問道。
薛敏鈺輕輕點頭,答道:「是的,方才我與徐師弟被傳送至此處之時,前方三丈遠的草叢中忽然湧現出了一陣蛇潮。」
「只是不知因何故,在你同梁師妹到來之後,那蛇潮忽又消失了……」
回想起那些小蛇突然整齊劃一地扭動著退去的場景,他微微皺了皺眉,道出自己心中的揣測,「便仿佛是……在畏懼些什麼……」
緊接著,他看了看望舒盈,問道:「二位師妹,你們可是隨身攜帶著防禦性的法器?」
對於薛敏鈺的疑問,望舒盈搖了搖頭,說沒有,緊接著,梁篤亦否認了。
「那真是怪哉……」
薛敏鈺抖了抖眉梢,似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依我說,最奇怪的還是這秘境……」
徐未然接過話頭,撇了撇嘴,說道:「從進入秘境開始,我倆就沒見到過其他同門……按理說,我剛才喊救命喊得那麼大聲,整個秘境裡的同門都能聽到吧……結果,除了舒盈和梁仙子,就沒有別的人過來了……」
「當然,我還覺得那些蛇蛇一下子冒出來,目標明確得,就好像認定了我似的……而我既不屬蛇,又不屬和蛇相衝的屬相……這才是最奇怪的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之前看小說…看書里說,秘境中的靈獸,往往都是和秘寶相伴的……」
說到突然冒出來的蛇群,望舒盈靈機一動,頭頭是道地分析道:「既然這裡會出現這麼多蛇,就說明附近一定藏有什麼秘寶……或許是在什麼山洞裡……」
隨後,前方的薛敏鈺緩緩收起佩劍,肯定瞭望舒盈的說法,「望師妹所言有理……從前,我在其餘幾個秘境歷練之時,也曾遇到過異獸守護秘寶之事。」
空氣中依然瀰漫著一股微寒的冷氣,他輕巧抬手,將佩劍背負在身後,而後,回過身,望著蛇群退散的方向,說道:「師妹、師弟,眼下,我們且往蛇潮退去之處前行,看看此處是否藏有什麼機緣罷。」
「嗯。」
「好的。」
梁篤與望舒盈幾乎在同一個瞬間應道。
「啊……?!」
而徐未然,他顯然還對那些細長的小蛇有些後怕,他看看薛敏鈺,又看看望舒盈,最後皺了皺鼻子,勉為其難地說道:「好…好吧。」
於是,一行人終於愉快地達成了共識,緩步朝蛇群退散的地方走去。
須臾之後,四人在斜前方的雜草堆後邊,發現了一條如長蛇般蜿蜒的小道,那小道由一粒粒碎石平鋪而成,道上繚繞著絲絲縷縷的濕漉霧氣,將前進的方向遮蔽。
而後,薛敏鈺打頭,徐未然墊後,望舒盈緊跟著梁篤,踏上了那條不知指向何方的小道。
*
出人意料的是,小道的盡頭是一處寸草不生的高崖,不見秘寶,也不見蛇群。
梁篤在前邊停下了腳步,望舒盈亦跟著停下來,轉頭打量四周。
不多時,她收回打量四周的視線,回過頭,和身後的徐未然四目相對——
二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大大的疑惑。
正在這個時候,在最前方探路的薛敏鈺,站在崖邊,半側過身子,沉聲說道:「師妹、師弟,你們看……」
聞言,望舒盈跟著前方的梁篤一起,快步行至高崖邊上,微微低頭,朝崖下望去。
只見高崖之下,是一片海洋——
波濤翻滾、白浪滔天,海浪擊打岸邊礁石的聲音不絕如縷,與此同時,在那深藍、壯闊的海面之上,一個巨大的圓形漩渦,正繞著翻湧、起伏的層層浪花盤旋。
亦有一團如煙靄般縹緲、柔和的淡白靈霧,漂浮在那巨大的圓形漩渦外沿,跟隨不斷轉動的漩渦一起,匯聚、盤旋。
這是什麼?
好似整個心神都叫那漩渦攝了進去,望舒盈微微睜大雙眼,站在高崖邊緣,一動不動。
她並未注意到,在見到海面上那個巨大漩渦的剎那,站在她身側的梁篤,倏地攥緊了雙手。
那是——那是——
下一瞬,仿若是觸到了什麼開關,漩渦外沿的靈霧開始飛速旋轉,而那巨大的漩渦,竟脫離繞著海面盤旋的軌跡,與縹緲的靈霧相分離,如離弦之箭般飛向高崖,將立在崖邊、駐足觀望的四人,一一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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