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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淞寒面露不耐,正要開口讓人滾。
在挑新的遊戲副本的柏鈺抬頭,四下看了看,指著孟梵行說:「剛看見廚房在做甜品,你去給我端過來。」
孟梵行:「什麼??」
他們在客廳完,管家和傭人都不會上前打擾。
柏鈺懶得自己叫人,正巧來了個跑腿的,省時省力。
「還不快去,磨蹭什麼。」
頗有種「能給我上菜是你的榮幸」的意思。
想當年,多少人想親見柏皇后一面,看看是否真如傳聞那般絕色。
可惜他被皇帝陛下保護得很緊,但凡有人多看他一眼都會惹怒陛下,皇宮眾人日日如履薄冰。
如今旁人能夠親眼面見,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孟梵行咬緊唇,他們也就算了,柏鈺哪兒來的臉使喚自己……
他不堪受辱地望向謝淞寒,期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謝淞寒:「聽不見?」
最後的希望被泯滅,孟梵行低聲道:「知道了。」
他去廚房了,韓深明智地選擇明哲保身,躥到沙發連根坐好。
還給懷裡扔了個抱枕。
「哈哈,你們剛才幹嘛呢,給客廳弄成這樣子。」
第5章 我今晚要和你睡
謝淞寒從地毯上起來,拍拍衣擺的褶皺,雲淡風輕道:「他打遊戲輸了,在發脾氣。」
韓深:「……真是沒想到。」
「是我遊戲輸了的問題嗎?」柏鈺揚起下巴,「讓你把殺過我的人都找出來,你為什麼不照辦?殺個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難?」
韓深:「……我說句公道話,殺人確實挺難的。」
柏鈺:「一刀抹脖子的事,哪裡難了?」
韓深:「法治社會啊大哥!!」
是他沒睡醒嗎?一個晚上後的大美人腦子被門夾了?!
謝淞寒那狗逼給人干廢了?
柏皇后初到現世,腦子裡雖然有原來身體的記憶,但就和看電視差不多,腦子看會了和手廢了是兩碼事。
在他的世界觀里,殺個人就和喝水一樣簡單。
他是皇后,夫君是皇帝,根本不會有人追究他們的責任。
柏鈺不滿道:「你們是一夥的?」
韓深哽住。
美人的臉即便生起氣來也是那樣好看,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東西都捧到他面前。
他怎麼會有錯,他永遠不會有錯。
韓深心道:得虧是個男的,這不妥妥的紅顏禍水嘛。
「寒哥,你怎麼回事。」韓深嚴肅指控,「拋開事實不談,你難道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謝淞寒往他臉上扔了個抱枕。
似笑非笑。
「往哪兒看呢。」
韓深:「?」
他看什麼了……「不是吧。」
他不就多看了柏鈺幾眼,這也不行?他日天日地的寒哥不會真栽了吧?
「寒哥,來,咱說點閨中密話。」
「誰跟你閨中。」
算上恐同的宋大少,韓深算是謝淞寒身邊最能說上話的,倆人認識十幾年,早就熟透了。
他們出去說閨中密話,柏鈺沒管。
陛下以前是獨身一人,身在帝位,沒誰可交心的,如今有朋友是好事。
他是大度的皇后。
二人來到花園露台。
韓深遞過去一根煙,「玩真的啊?你以前不是最瞧不上柏鈺孟梵行這類人了麼?」
柏鈺以前能和謝淞寒說上話,全靠池意女士拉線。
池意不發話,謝少爺基本拿他當空氣。
謝淞寒沒接那根煙,「人家非要喊我老公,我能給人丟出去?」
韓深看他跟看珍稀保護動物似的,嘖嘖搖頭。
「別說喊你老公了,他以前就是脫光了躺你床上你都不會多看一眼才對。」
謝淞寒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不對勁,哪裡都不對勁。」韓深感嘆,「果然負距離的交情就是不一樣,那我給你帶的好東西就派得上用場了。」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神神秘秘的。
「來,保准給你最佳體驗。」
謝淞寒投去一眼,捕捉到幾個字。
清爽不油膩/絕妙情動體驗。
「你有病吧?」謝淞寒收回視線,「隨身帶這種東西。」
「我不是怕你毛毛躁躁的傷著別人麼!」
韓深不由分說地往他手裡一揣,「是兄弟,就不說謝謝。」
謝淞寒冷淡道:「你知道這裡離市中心很遠吧?」
「知道啊。」
「我把你埋在這裡,幾十年都不一定有人發現。」
「……」
韓深不信這個邪。
表面的退步只是為了更好的進攻。
二人回到原先的遊戲房,正好碰上孟梵行端著兩盤甜點放在桌上。
挑選遊戲本的柏鈺沒給他一個正眼,只是揮揮手。
「行了,退下吧。」
被打發的孟梵行咬緊牙關。
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阿鈺,你昨晚真的是在這兒過夜的?」
柏鈺沒理他。
孟梵行接著說:「聽說謝大哥不喜歡男人,尤其討厭主動送上門的,你還賴在這兒不走,讓謝大哥生氣就不好了。」
柏鈺翻遍現有的遊戲,遺憾發現自己對其認知為零,不免惆悵,旁邊還有隻麻雀在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