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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鈺:「……」
謝淞寒:「……」
柏鈺表情很不好說,謝淞寒看了他一眼,目光回到照片上。
照片上的文物經過專業的清洗,甚至做過一定程度的打磨與拋光,還原它原本的模樣。整個壺身都是上好的玉做成,外表雕刻了栩栩如生的鳳。
「夜壺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不激動嗎?這多奢侈啊!」池知渺說,「換到現在這文物可以拍到天價,純玉做的,結果只是人家的夜壺!」
謝淞寒手上動作微緩,不知為何想到了那七位數買來的寶石,如今成了臥室墊桌角的。
「人家是皇后 自然奢侈。」
柏鈺問:「哪兒挖出來的?」
池知渺展示她豐厚的歷史知識:「永昭陵,就是聖熙帝和柏皇后合葬的陵墓,目前專家只挖到了外層,陪葬品堆了好多墓室,多少年了,主墓室用了好多方法都進不去,又不敢強行硬闖。」
聽到永昭陵幾個字,謝淞寒心底倏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仿佛去過。
但他對歷史文化素來不感興趣。
「既然都找到了具體位置,怎麼會進不去?」
「這就很邪門了。」池知渺神神秘秘道,「業內都傳,永昭陵是被詛咒過的陵墓,去過的回去多少要生幾天病。那些挖墓的工人,只要靠近,就會出現大大小小的意外——這就是為什麼,遲遲不敢深挖的原因。」
謝淞寒:「你在講鬼故事?」
池知渺:「真的!你別不信,都說是柏皇后是被強迫的,到死還要和聖熙帝合葬,那肯定怨氣深重啊。」
謝淞寒聽了這話,沉默半晌,突然用手肘碰了下柏鈺。
「幾千年的怨氣,所以成精了?」
柏鈺似笑非笑。
「建國後不許成精。」池知渺嚴肅道,「哥你別上班上傻了。」
她哥沒上傻,只是心底有些複雜。
池知渺總結:「有時候我們不得不相信怪力亂神真的存在,否則解釋不了工人出意外的原因,為什麼去陵墓就出事,回去幾天就好了呢?說不定就是柏皇后在天之靈的警告。」
在天之靈·柏皇后:「……」
謝淞寒:「你不如說他們還活著比較靠譜。」
池知渺懷疑她哥就是個槓精。
學歷史的,她要敬畏鬼神。
「呸呸呸。」池知渺雙手合十,向天朝拜,「柏皇后你別跟我哥一般見識,他就是個文盲,你要是真的生氣了,我是無辜的,你把他帶走吧。」
-
柏皇后不想帶走他,並在他家住下。
除了夜壺,池知渺還拍了別的,都是價值不菲的陪葬品。
比如柏皇后用過的茶杯,聖熙帝用過的硯台,二人睡過的玉枕,晃動的小鈴鐺等等。
專家起初還不清楚小鈴鐺放裡面是做什麼的,後來又挖到一些東西,他們頓悟了。
專家們不好說,聽說是聖熙帝和柏皇后的情/趣/用品。
池知渺都驚呆了:「古人就是玩得花……」
柏鈺的頭髮被擦得半干,他抓了抓,嗤之以鼻。
「現在的人真是不敬,給他們研究所打電話,不准再挖下去。」
池知渺:「啥??」
謝淞寒本來都要把毛巾拿走了,聞言給他蓋了回去。
「皇后,二十一世紀了。」
柏鈺視線一下被遮住,把毛巾掀開。
「……嘖,算了,反正他們也挖不進去,讓他們崇拜去吧。」
池知渺忍不住糾正:「只是以目前來說的技術難以深入,但保不准幾十年後專家們就找到了可以在不破壞墓室的情況下進去的方法。」
柏鈺卻傲慢道:「不可能。」
池知渺憋了憋,還是沒有和他多講,不是同專業確實不能理解。
今天之行收穫頗豐,池知渺留下照片,反正她手機有原片,帶著資料去書房繼續寫論文。
謝淞寒望了眼她離去的背影,問道:「這麼確定墓室不會被打開?」
柏鈺:「自然。」
謝淞寒半開玩笑道:「因為你會給研究所打電話讓他們不准挖?」
柏鈺斜他一眼。
忽而笑了。
「原因表妹說過了呀。」
謝淞寒:「嗯?」
柏鈺的笑裡帶著若有若無的媚,是他與生俱來的。他傾身湊在謝淞寒耳邊,呼吸掃在他的脖頸。
「因為陵墓里,有我的詛咒啊。」
第26章 他會下蠱
謝淞寒唇瓣抿成一條線。
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或許是真的。他想。
這個人簡直就不該生在現世,他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后,出手便能惑亂人心。他還會下蠱,否則怎麼解釋自己想要觸碰他的欲望。
柏鈺對自己陵墓的陪葬品沒興趣,那些都是後來宮人們放進去的,基本都是他們生前用過的物件以及聖熙帝送他的。
他翻了幾張照片,突然停下。
注意到他的動作,謝淞寒看過去。
「玉佩,你喜歡?」
照片上是一枚圓形血玉,色澤鮮紅如血,中間有一道細細的裂紋,顯得玉佩即將要碎開。
謝淞寒端詳:「這是原本就碎了的還是出土時不小心磕碎的?」
「原本就碎了。」柏鈺低聲中帶著不解,「怎麼會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