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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更不盡人意,直接犯法了。
柏鈺閉了閉眼,克制住奔涌的嗜血殺意,把煎餅果子扔進垃圾桶。
肖聲越憋不住道:「不好吃嗎?這可是我嘔心瀝血了好幾個晚上才打磨出的菜單啊。」
柏鈺冷笑:「感謝生在現世吧,換做以前你已經死了。」
肖聲越:「……不至於吧!」
「肯定是順序的問題!這幾樣東西單吃都好吃,加起來怎麼可能不好吃!你等等,我重新給你做一個——喂!」
柏鈺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後給城管局打了個電話,舉報那裡有非法擺攤。
這個電話掛斷後就有新的電話進來。
原身手機里沒有存這個號碼。
柏鈺懶懶的:「說。」
謝淞寒聽見他的聲音,直覺他現在心情不太好,「你在哪兒?」
「餐廳。」
柏鈺聽到是謝淞寒,表情鬆了些許,不由抱怨:「剛吃了個好噁心的東西,有點想吐。」
第8章 那是另外的價錢
柏皇后在外人面前的架子還是很大的,不會做有失威儀的事。
但在陛下面前就無所謂了,怎麼委屈怎麼來。
謝淞寒:「吃什麼了?」
柏鈺撇撇嘴:「煎餅果子。」
謝淞寒:「?」
他也不是沒吃過這東西,味道應該和噁心不沾邊吧。
謝淞寒只當他又在犯嬌氣,畢竟是連大廚做的餐點都能嫌棄的人。
「你微信上給我發的什麼?發了顆寶石又發自拍,是想靠你的自拍照讓我給你買寶石?」
柏鈺眨眼:「我的自拍還不夠?」
謝淞寒笑了:「你什麼身份,照片值這麼多。」
柏鈺理所當然道:「你老婆啊。」
謝淞寒:「……」
柏鈺振振有詞:「給老婆花錢不是天經地義的麼,一顆小寶石而已,以前成堆的金銀珠寶在我面前我都懶得看一眼。」
為了討柏皇后歡心,聖熙帝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各路奇珍異寶往宮裡送,柏鈺沒事都能把寶貝當彈珠玩。
謝淞寒當然沒信。
就柏家那個沒落的小家族,能保持體面都難,還成堆的金銀珠寶。
謝淞寒隨口道:「那是非賣品,展覽用的。」
柏鈺:「那你打電話給他們老闆,不賣就砍頭。」
謝淞寒:「你上輩子是土匪?」
「我上輩子是皇后,你是皇帝。」柏鈺嘆了口氣,「可是你不信。」
傻子才會信。
謝淞寒要是信了,才是智商被踩在地上摩擦。
「還是說,你對我的照片不滿意?」柏鈺循循善誘,「你發現了嗎?我穿的是你的襯衫,你們不是有個詞叫做『男友襯衫』嗎?」
電話那邊呼吸像是停了瞬。
他穿的自己的襯衫謝淞寒早就從照片裡發現了。
儘管照片裡只露到胸口,但可以瞧出領口的寬鬆,喉結白皙,半截鎖骨露在外面,極為誘惑。
那樣修長漂亮的脖頸,就是在引誘人咬上去,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艷紅的印子。
謝淞寒音色低沉:「然後?」
「我看網上的男友襯衫不止如此。」柏鈺拉長尾音,意味勾人,「真正的男友襯衫是不穿褲子的,你不想看嗎?」
他像個魅惑眾生的妖精,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勾引。
稍有不慎,就會沉溺進他編織的欲//海。
謝淞寒喉結滾動。
再說下去可不是好控制的了。
「你把位置發我。」
柏鈺很有成就感:「這麼著急?」
「。」謝淞寒轉移話題,「著急的是誰?明晚有個酒會,定製來不及了,帶你去買身禮服。」
酒會謝家受邀前去,但謝淞寒的主要目的不是參加宴會,而是去偶遇肖家人。
至於柏鈺就是順帶的。
況且他不主動帶柏鈺去,這個嗲精也會跑到池意面前吹耳旁風,結果都一樣。
「哼。」
柏鈺生氣陛下沒有以前喜歡他,那樣都無動於衷,見面了也沒個好臉色。
破財消災。謝淞寒給他買了不少新衣服,完成了櫃姐大半年的營業額。
回到家時,柏鈺身上已經換了一套。
「不是男友襯衫?」謝淞寒表示,「怎麼不繼續穿我的了?」
柏鈺率先進門,朝後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那是另外的價錢。」
管家適時出現,捕捉到換了身衣服的柏鈺。
早上出門前還不是穿的這一件,而且他們沒一起走,卻是一起回來的。
現在的年輕人啊,青天白日,也不知道克制點。
管家搖了搖頭,飄走了。
客廳堆滿了店裡送回來的購物袋,傭人前來收拾,熨燙好再分類掛進衣帽間。
等傭人收完,還剩下一個精美的盒子。
「什麼東西?胸針漏了?」
柏鈺撿起來打開,裡面赫然放著那顆在展覽櫃裡閃閃發光的紅寶石。
他拿在手裡把玩,眼裡是明晃晃的笑意。
「不是說不賣嗎。」
謝淞寒倚在一邊,語調平靜:「這不是皇后娘娘要,我威脅他不賣就砍頭,他只好賣給我了。」
柏鈺贊同道:「早說了砍頭有用,就該早點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