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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年。」
手指寫過的地方水汽被抹去,洗手間內的一切都越發清晰,
寫字的位置不高,看過去正好能見到洗手間裡的一截纖細腰肢。
水珠滾落。
自己一隻手就能握過來。
慕嘉年清貴的臉上浮現痴迷的表情,鋒利的下顎線條越發清晰,薄唇緊抿。
他撐起來一點兒身子,鼻樑上的那塊小布料就順著薄唇滑下,又繼續往下飄去。
慕嘉年伸手去接,可是鎖著手腕的鏈條長度有限,手掌還沒伸出去,動作就被限制住了。
然後眼看著那塊小布料在半空中飄飄搖搖,落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慕嘉年臉上顯出可惜的表情,他拽了拽栓在自己手腕上的東西,薄薄的眼皮掀了掀,又看了眼洗手間的人。
蒸騰的霧氣還在繼續。
他的寶寶,洗澡洗的認真又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
慕嘉年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另一隻手覆過來,抓住環在自己手腕上的東西。
十幾秒後,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噠」聲,慕嘉年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腕,鎖著自己的東西便落在了床單上。
他彎腰,沒有了束縛,輕而易舉地就把落在地上的那一塊兒白色撿了起來。
然後攥在了手心裡。?
第144章 清冷瘋批校草x嬌軟小作精 (完)
這種東西,他不用動腦子就能解開。
浴室里傳來響聲,花灑下的水流聲停止了,他的寶寶馬上就要出來了。
果不其然,一隻小手推開浴室的門,從裡面出來。
慕嘉年看了看落在床單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又乾淨利索地「咔噠」一聲鎖住了自己。
裹著浴巾的姜洛洛抬頭,正好看到一臉淡定的慕嘉年。
他對著動不了的慕嘉年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晃晃悠悠地走過來。
慕嘉年也在看他。
他的寶貝,身上裹著自己常用的淺灰色浴巾,平直肩頸和大腿都露在外面,一派天真地看著自己。
儘管臉上滿是明晃晃地「怎麼欺負慕嘉年好呢」,也一樣削減不了他的可愛。
姜洛洛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慕嘉年看著他被水打濕的頭髮,溫柔道:「把頭髮吹乾,寶寶。」
姜洛洛搖頭:「不要。」
他說著話,又抬腿,把腳踩到慕嘉年胸口,順便丟過去個指甲刀。
軟軟的聲音很是驕縱:「慕嘉年,給我剪指甲。」
慕嘉年依言照做,這個長度正好,他將姜洛洛的腳挪了挪,擺好位置,拿起來了指甲刀。
姜洛洛觀察著慕嘉年的表情。
慕嘉年都不想說話,今天的自己一定將他欺負的很慘很慘。
慕嘉年確實沒說話,他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控制自己身上——
畢竟他那位嬌滴滴的小寶貝什麼都沒穿,緊緊圍了一條浴巾,就大大咧咧地朝自己敞開。
細膩雪色從自己握著的腳背,一直蔓延到浴袍下的大腿。
他太嬌氣,慕嘉年都不敢用力。
那麼嫩的皮膚,稍稍使勁兒就能留下紅痕來。
眼見慕嘉年面不改色地為自己修剪完了指甲,姜洛洛眨著濕漉漉的大眼睛,驕傲道:
「慕嘉年,你是不是覺得很屈辱,很生氣!」
慕嘉年:「……」
慕嘉年握著他的腳踝,拇指在上面蹭了蹭,啞聲道:
「你覺得,這些對我來說是屈辱?」
面前的人歪了歪小腦袋,有些不解。
慕嘉年拉著他腳踝的手指慢慢收緊,目光灼灼,似乎要化成火把他吞噬:
「這樣的羞辱,我寧願多來一點兒……」
姜洛洛眼見不對,抽腿就要溜。
反正慕嘉年已經被鎖住了。
只是他還沒溜走,就被慕嘉年拉著腳踝拖了過去。
然後「啪嗒」一聲,鎖著慕嘉年手腕的東西,轉眼成了鎖住自己的腳踝。
姜洛洛震驚地睜大眼睛,迷茫的樣子尤為可愛。
慕嘉年鬆了松自己的手腕,將姜洛洛抱了過來,輕輕吻了吻他的唇:
「寶貝,你乖一點兒。」
……
審判別人的小法官被對方欺負地哭了起來。
直到晚上,眼睛都是紅的,像個小兔子。
他委委屈屈地坐在慕嘉年懷裡,在對方溫柔地注視下,自己乖乖撕掉了署著姜洛洛和慕嘉年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然後仰著腦袋,嬌聲嬌氣地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提離婚了。
抱著他的男人勾了勾唇,鳳眸半垂,輕輕吻了吻姜洛洛的腦袋。
-
半個月後,被慕嘉年牽著手站在新家裡,鼻尖縈繞著混合的木質香水的味道。
姜洛洛終於明白了慕嘉年那天究竟去了哪裡。
在新家轉了一圈,慕嘉年牽著他去了三樓陽台,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從這裡看過去,還能看到花園裡媽媽悉心侍弄的牡丹花,在晚風的節奏中搖擺。
慕嘉年在背後抱著他,偶爾吻一吻他的頭頂,
外面天空上是大片大片夕陽暈染出的煙霞,兩個人靜靜佇立在繚繞的煙霞下,仿佛一張畫。
「慕嘉年,以後都要搬到我家附近住了嗎?」
懷裡的聲音軟軟的,尾音歡快,止不住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