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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銳利的眼神落在小美人軟紅的唇瓣上,腦海中不時迴蕩著對方剛剛的話,低沉的聲音格外暗啞,輕聲重複:
「我要親,你就讓我親?」
小美人著急的點了點腦袋,一雙淚眼盈盈的眼睛含著水氣就這樣看著他。
楚楚可憐,格外嬌弱。
似乎是怕傅寒洲不相信,又似乎是怕傅寒洲真的不會幫助自己。
面容嬌美的少年鼓起勇氣,白嫩纖細的手臂環住對方的脖頸,又踮起腳尖來。
他以一種獻祭的姿態,主動奉上了自己的紅唇。
然而這一次,那道灼熱的目光只是落在了他臉上,順著白皙如玉的臉頰下滑,最後又落在豐盈柔軟的唇瓣。
然而過了好久好久,傅寒洲都沒有動。
更沒有親他。
小美人急紅了眼,濕漉漉的杏仁眼看著他。
青年幽深的目光就這樣看著他,聲音冰冷,
「姜洛洛,你就只會這樣張著嘴巴給男人親嗎?」
少年臉頰紅紅的,他顫著密密抖動的睫毛,怯生生的望著對方。
聲音小的幾乎要聽不清,顯得人越發可憐了,
「我還沒有,沒有親過別人……」
青年眼神晦暗。
或許是他這句話取悅了傅寒洲。
話音落下的瞬間,男人寬大灼熱的手掌印在他後頸處,按著他的腦袋親了過來。
狂風驟雨一般。
口腔的每一處都被掃蕩著,傅寒洲這次一點也不溫柔,親他親的格外用力。
姜洛洛甚至懷疑,自己的舌頭都快要被他吃掉了。
下課鈴聲突然響起,被按著腦袋的少年身體緊繃,似乎想要掙扎開來。
然而禁錮在他身上的手臂宛如鐵箍,根本不會將他放開分毫。
在清越的下課鈴聲中,他踮起腳尖,被男人提著勒進懷裡。
現在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外面已經傳來了同學們的腳步聲,課間的洗手間總是人來人往,分外熱鬧。
前面左面右面,到處都是腳步聲和吵鬧聲。
然而一牆之隔的地方,男人的手掌順著他的衣襟探入,微微粗力的指腹勾勒著他脊背蝴蝶骨飛躍的弧度。
姜洛洛又緊張又害怕。
舌尖發麻。
整個人都快軟掉了。
如果不是傅寒洲在支撐著他,他大概很快就要癱倒在地上了。
這個課間格外漫長。
傅寒洲整個人就跟身上的禁錮被解除,又像是瘋了一樣。
親他的嘴巴。
把他按在門板上。
在外面的吵鬧聲中親他的脖子,揉他的後腰。
那雙眼睛幽深恐怖,似乎要將他一口一口吞掉。
在禁忌感與背德感中,姜洛洛被親的眼淚汪汪,眼尾一片潮紅。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
直到傅寒洲再次把他放開好一會兒,他才從剛剛如同瘋狂一般的親吻中回過神來。
「爺爺早就死了。」傅寒洲聲音冷淡,沒有任何溫度。
臉色潮紅的少年睜大了眼睛。
他小聲小聲的囁嚅著,重複著自己,昨天晚上聽到的話,
「昨天,他們兩個商量著要把我賣給有錢人……我害怕,這才跑出來了……」
「今天他們到學校里來找我,我更害怕了,我不要跟他們走,傅寒洲。」
「他們就是要把我騙出去賣掉。」
他抬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漂亮的小臉雪白可憐,聲音裡帶著軟軟的央求,
「你可以幫幫我嗎傅寒洲?」
「求求你了,只有你會幫我了……」
面容俊美的男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修長均勻的手指蹭過他嘴巴上渡了蜜糖一般的水漬。
像是要給他擦乾淨,又像是要給他抹勻。
姜洛洛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抬著一張小臉,眼巴巴的看著對方。
「回去上課。」
傅寒洲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聲音冷淡。
面容嬌美的少年緩緩眨了眨眼睛。
青年冰冷的臉部線條越發銳利,眼中寒芒閃過,像是刀鋒上淬過的冷光,帶著嗜血的意味。
「我來處理。」
姜洛洛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傅寒洲的能力有莫名的信任。
像是他在自己身邊,自己什麼就不用擔心。
像是無論他做什麼,都可以輕輕鬆鬆辦到,又遊刃有餘。
淚眼汪汪的少年乖乖的點了點腦袋,白白嫩嫩的手指打開了洗手間隔間的門。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傅寒洲,這才慢吞吞地垂著腦袋回了教室。
如今開始的課是生物課。
姜洛洛以前惡名在外,生物老師根本懶得理他。
在聽他喊完「報告」以後,生物老師直接點了點頭,同意他回去了。
姜洛洛剛在那裡坐定,封承霄的手指就在他手臂上戳了戳,
「洛洛,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聽說你要回家了?」
姜洛洛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畢竟在剛剛的時候,他已經答應好傅寒洲不和封承霄有朋友了。
傅寒洲這個人很小氣,又喜歡管著自己。
等到他發現自己不聽他的話,恐怕又會甩臉子給自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