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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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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環境中,一切都被拉到格外漫長,無論是時間的流逝,還是心裡的痛苦。
他數著對方一天三頓給自己送的飯,恍惚間發現牆壁上刻著的痕跡已經密密麻麻,高達78條。
26天的時間過去,沒有任何消息。
他已經漸漸的相信了對方的話。
傅寒洲出了國,封承霄在養傷。
只是不知道傅寒洲在國外還適不適應,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會用英文和外國人聊天,他的外語學得那麼好,在哪裡應該都能如魚得水。
也不知道封承霄的腿好了沒有,封家那麼有錢,又只有封承霄這一個寶貝兒子,他們一定會舉全家之力去找最先進的醫生和設備,能治好也說不定……
坐在床上的小小身影雙手合十,手指抵在額頭上,嘴巴里小聲小聲的祈禱著,
一定要把封承霄給治好,一定要保佑封承霄身體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他小聲地祈禱著所有人都順利,除了他自己。
因為他發現,好像真的沒有人能夠拯救自己……
把他關起來的人太過偏執,無論這些天他是哭是鬧,無論他怎麼打對方,無論他說出多麼傷人的話,又或許是低聲哀求,全都沒有任何用處。
他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一輩子關在這裡。
做他的禁 臠。
做他洩慾的工具。
還會虛偽的用那些,愛的名義。
雙手合十的少年閉了閉眼睛,一張小臉白的像紙,睫毛顫動,脆弱而無助。
他在漫無止境的黑暗中於牆上畫下一筆,牆上已經遍布密密麻麻的痕跡。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陽光了。
他一個人在黑暗的地下待了太久,久到每一次做夢醒來他都會神情恍惚,恍惚間覺得,陽光照耀在他指尖,以前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更可怕的是,每次意識清醒的時候,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改變。
關於他的身體。
那些可惡的、讓他不恥的改變。
他大概是已經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每次頭頂的亮光出現時,第一個浮在心頭的念頭竟然不是厭惡,他總會不自覺的眼睛亮了亮,心頭麻酥酥的,像是有一顆花在綻放。
他明明該恨對方,恨對方囚禁了自己。
可他竟然不知羞恥的覺得歡喜。
他經常首先會覺得高興,高興對方又來陪著自己……
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他們像兩隻野獸,在黑夜中媾 和。
一開始的時候他會覺得屈辱,會覺得委屈;可是隨著次數的增加,對方總會輕而易舉的把他弄到最高點。
筋骨酥軟的感覺傳遍全身,粉白的腳背繃得緊緊的,連花瓣一樣的腳趾都因為舒爽而蜷縮在一起。
他聽見自己又發出那種讓人難為情的,啜泣中帶著歡愉的聲音。
他甚至會迎合著對方,主動把胸脯遞到對方嘴巴里。
他覺得他瘋了。
像一朵在黑夜中開到靡艷的花,靈魂散發著腐敗萎靡的氣息。
他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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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黑暗中待的太久,現在的他連聽力都敏銳了不少,那道鐵板還沒有掀開,微弱的光線還沒有照進地下室里,他就先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行屍走肉一般,他站起了身子,然後迎了上去。
陽光一閃而過,熟悉的鞋子踩在木板上的聲音響起,男人身上的香水氣息他已經了如指掌,就連他的行為都像是經過馴化。
對方的鞋子落在地板上的第一聲,他就主動把自己縮進了對方懷裡。
他鄙夷著自己,又不受控制地想要在對方身上得到溫暖。
他厭惡自己,又想讓對方陪陪自己。
鋪天蓋地的吻密不透風的落了下來,那件松松垮垮的襯衫被對方強硬的撕開。
男人長得很高,一隻手臂輕而易舉的就將他抱了起來,一邊親他一邊問他,
「寶寶今天在家乖不乖?有沒有想老公?」
姜洛洛想罵他,嘴巴剛剛張開一條縫,對方的舌頭就闖了進去。
侵略性極強的吻幾乎要奪走他口腔中的所有空氣,骨節分明的手指探進他腿心深處。
他被親得像擱淺的魚,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他被折磨到紅著眼睛,手指緊緊的攥住男人的肩膀,幾乎要求著對方碰自己。
但是對方只是輕輕的吻了吻他,便又拉開一些距離,繼續重複那個問題,
「寶寶今天在家乖不乖?有沒有想老公?」
對方手上的動作幾乎要讓他崩潰,細碎的嗚咽聲格外可憐,就是在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忍不住憐惜。
可是將他抱在懷裡的人心腸卻格外硬。
得不到他的答案,就是不讓他痛快。
臉上濡濕的淚痕沾到男人衣服上,淚水滲透薄薄的襯衫,貼在了皮膚的肌理。
他哭得梨花帶雨,最後只好求饒一般主動抱住對方的脖子,把臉頰貼了上去,輕輕蹭著對方。
聲音又輕又軟,尾音還在微微發顫,一邊哭著一邊小聲小聲的求著他,
「想你、想你……」
「給我吧。」
他被折磨的不上不下,幾乎要把自己擠進男人懷裡。
聲音甜膩的幾乎像是在撒嬌,帶著哭腔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