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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清淺冷香氣息混著花園裡的青草香,像是一份從遠方而來的禮物。
纖長的睫毛抖動兩下,他故作慌亂的問道:
「誰?」
回答他的是男人的低笑還有胸腔處的震動。
「花匠。」
「夫人不是覺得寂寞嗎?」
他的笨蛋老婆喉嚨里發出來一點細小的聲響,濕軟的氣息,撲在他掌心裡一片滾燙。
他的聲音嬌嬌氣氣,像極了養在深閨寂寞難耐的小夫人,半推半就的遲疑著:
「可是我老公會回來的……」
男人又低低的笑了笑,從後面咬著他的耳朵:
「那我們抓緊一點兒時間,就不會被他發現了。」
高而濃密的灌木叢是最好的掩映,入目都是濃郁的綠,而在一片濃郁的綠中,橫截著白如玉美玉般的纖細手臂。
天色已經漸漸昏了,傍晚的微光照到男人臉上,柔和了他過於鋒利的臉部輪廓,越發顯得整個人強大而溫柔,俊美又有氣度。
連眼角眉梢撩人的笑意,都足夠讓人心折。
他的笨蛋老婆躺在修剪完的草坪上,微微嘟著軟紅的嘴巴,像是很不滿意一般:
「可是我不喜歡抓緊時間的感覺。」
靳聞洲彎了彎眼睛朝他笑道:
「那就按夫人喜歡的。」
小美人點了點腦袋,帶著不自知的驕縱,手指推著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像是紅杏出牆的小夫人一樣吩咐道:
「抱我回去吧。」
下一秒,男人的胸膛伴隨著鋪天蓋地的檀香氣息壓了下來,喉嚨裡帶著悶悶的笑意:
「可我只是個卑微的花匠,夫人。」
「在這個花園,才是屬於我的場合。」
小美人愣了愣,漂亮的眼睛含著一汪盈盈春水,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
「你要在這兒?」
那雙嬌氣的嘴巴抿了起來,卷翹的睫毛抖動兩下,有些心虛:
「會被別人看到的。」
男人低頭,細碎的吻密密落在他眼皮上,霸道中帶著調侃:
「那夫人別說話,就不會被看到了。」
……
月亮斜斜的掛在天上,清輝灑遍了整個花園。
花園裡上了燈,燈光朦朧,一切都不太清晰。
在這個朦朧的世界中,偶爾響起幾聲蟋蟀或者昆蟲的鳴叫,間或夾雜著幾聲幾乎要聽不清的細小嗚咽聲。
那點聲音從樹影深深的花圃中傳出,緊接著又彌散於夜色,瞭然無蹤。
月亮又往上升了幾許的時候,花圃中隱隱約約有個半跪著的身影,身形高大的男人將那位水性楊花的小夫人抱起來 ,輕輕啄吻著對方的嘴巴。
像是很在乎他的感受一般問道:
「夫人還滿意嗎?」
小美人抬著小臉接受他的吻,嗲聲嗲氣:
「花匠太野蠻了,我不喜歡。」
靳聞洲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邁開一雙逆天長腿朝外走,聲音磁性低沉:
「可是今晚的夫人,卻讓我很喜歡。」
小美人悄悄紅了臉,兩隻手臂環著對方的脖子,將腦袋藏在了對方頸窩裡。
嘴巴里吐著溫軟的氣息。
耳尖紅紅,卻假裝什麼都聽不清。
-
往後的幾天,即使姜洛洛不太關心財經新聞,也隱隱感覺到了局勢的緊張。
靳聞洲和嚴家那兩個人的鬥爭似乎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兩大財閥對打,到處都是迸濺出來的火花。
不是這個占上風,就是那個占上風,看起來似乎要纏鬥很久。
而今天,別墅裡面已經有傭人開始竊竊私語,到處都是不安的氣氛。
姜洛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還是管家悄悄告訴他,靳總這邊好像有什麼把柄被對方抓到了。
姜洛洛問什麼把柄。
管家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嘆了口氣。
說外面都傳是觸碰紅線,會傾家蕩產搞不好還入獄的那種。
姜洛洛登時愣在原地。
他以為這次的劇情發展和原定的劇情已經不一樣了。
畢竟這次的主角受樂年年家裡並沒有破產,也沒有落入嚴家的那兩個人手中。
甚至在樂年年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時候,姜洛洛感覺到對方格外怪異地了解嚴家,又格外憎恨嚴家那兩個人。
他問過靳聞洲,年年是不是重生了。
靳聞洲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並沒有否定。
一個重生的憎恨嚴家並了解對方機密的主角受,和一個已經捉出來內奸並早做防範的反派大佬,兩個人強強聯手,怎麼可能會輸?
可為什麼又突然傳出來靳聞洲要坐牢這件事情?
姜洛洛心神不寧的吃完飯想要出門,可是管家不讓他出去。
說是外面太亂了,怕姜洛洛會遭遇到不測,反而讓靳聞洲分心。
姜洛洛乖乖點頭回了臥房,然後繼續等待靳聞洲回來。
這幾天靳聞洲回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姜洛洛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發動聲音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然後快步往外走走到門口處等待靳聞洲。
過了一會兒,那個牽動他思緒的男人從外面光影處走來,高大的身形像一座可靠的山,讓人無法理解他也會頹然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