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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邪修被限制了修為後,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我輕易就制服住了他,並將他重傷。」
雲黛說到這裡時,不禁又看了葉兮顏一眼,她眼底充斥著挑釁和惡意,她實在忍不住想向她炫耀,炫耀謝映玄到底被她傷到了什麼地步。
雲黛抖了抖衣袖,她指著自己道:「看到我這一身的血了嗎,都是出自那名圖謀不軌的邪修,我總共刺傷了他三劍。」
「一劍是在右肩,另外兩劍是在腹部,」雲黛看著葉兮顏,她的語氣森然,帶著幾分冷冰冰的笑意,「都是洞穿性的傷,所以才流了那麼多的血。」
「他幾乎就要被我殺死了,可是我留了他一命,只是折磨了他一番……因為我實在好奇他到底是什麼人,便想著對他嚴刑拷問,誰知葉師妹就在這時闖了過來。」
雲黛道:「葉師妹似乎和那名邪修非常熟識,見我將他重傷,很是惱怒,竟想反過來攻擊我,她那焦急的模樣,差點讓我誤以為那個被我重傷的邪修是她的情郎。」
「你胡說什麼呢!」靜隱尊者不禁呵斥出聲。
「我只是做了個比喻罷了。」
雲黛目光落在了靜隱尊者身上,她眼底的笑意像是要將靜隱尊者心底的那份齷齪全部看穿。
「……之後便有了師父所看到的,我要對葉師妹出手的那一幕,若非她勾結邪修,甚至想來攻擊我,我又怎會對她痛下殺手?與其盤問我,倒不如好好問問葉師妹想做什麼?」
「師父,你相信我……我絕對、絕對沒有勾結邪修……」葉兮顏的眼底溢出了淚水,她虛弱地靠在靜隱尊者懷中,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連呼吸都帶著疼痛。
她這副模樣就連雲黛都快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裝可憐給別人看的,還是真的被她氣得不輕。
玄誠子眉頭緊縮,他仍舊錶現得很客觀,他問道:「雲師侄,你說你本來是在與一名邪修打鬥,還將他打傷了,所以那邪修呢?他現在去哪了?」
「這就得問葉師妹了,」雲黛道,「在葉師妹的搗亂下,那名邪修成功逃脫了,他此時到底在哪裡,我也不清楚。」
玄誠子沒有妄下定論,銜玉湖的陣法不禁限制了修士的靈氣,連一些法寶靈物也無法使用,所以這附近是沒辦法放置留影珠的,也因此,當時到底發生過什麼,只能靠親歷者轉述,誰說的是真話,誰又在撒謊,沒那麼好判斷。
雲黛抬手將無名銀劍收了起來,她略一抱拳道:「師父、師叔,其實要判斷出真相是什麼也沒那麼麻煩。」
「事情到底是怎樣的,」雲黛神色間未見任何慌亂,她輕飄飄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芳久凌,笑道,「各位問問芳師妹不就知道了?芳師妹可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呢。」
此言一出,大家這才想起芳久凌這個人,除開葉兮顏和雲黛兩個當事人外,芳久凌是唯一在場的旁觀者,她一定是將整個事件看得最清楚的人。
靜隱尊者有些不認可,他道:「芳師侄本就與你關係好,誰知她是否會生出包庇之心。」
「師父,」雲黛道,「您這個揣測是否太惡毒了些?您作為一派之主,無論如何也不該這樣評價門內的弟子。」
「我真不知道您說出這種話來,是否是因為本身就對我抱有敵意。」
雲黛的口氣冷冰冰的,雖在措辭時用了敬語,但那股不屑和嘲諷,根本掩蓋不住。
事實上,她的話其實也沒什麼錯。
玄誠子連忙將兩人的談話截斷,他對芳久凌道:「芳師侄,你就先將你所看到的講述出來吧。」
這一刻的芳久凌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她的眼底不可抑制地閃過了慌亂之色。
她下意識看向雲黛,就見雲黛也在看著她,她這位師姐的眼眸中似盛著盈盈的笑意,非常淺淡,卻絕對不是友善的,更像是一種審視。
她在審視她,她在等著她做出選擇。
芳久凌知道,此時此刻的情況,幾乎相當於雲黛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她手上,一旦她指認雲黛勾結邪修,雲黛便會徹底坐實這個罪名,受到相應的處罰,她會敗得一塌塗地。
芳久凌藏在袖中的手都捏緊了,她覺得雲黛真是瘋了,她明知道她是葉家人,明知道葉兮顏是她的姐姐,她到底為什麼要將賭注全押在她身上?
她不信雲黛看不出來,她會和葉兮顏一起出現在這裡,本就不可能是來幫她的。
更何況,她起初會被葉兮顏拉過來趟這趟渾水,本也是為了栽贓雲黛。
如今,一面是雲黛,另一面是葉家給她的任務,她只能選擇一個,也必須選出一個。
這個選擇至關重要,將決定著她未來的命運。
芳久凌深吸了一口氣,她看向了靠在靜隱尊者懷中的葉兮顏。葉兮顏同樣也在看她,她的眼底甚至透著幾分焦急,像是在催促著她。
玄誠子道:「芳師侄,你只需如實說出真相便好。」
終於,芳久凌開口了,她道:「其實這件事……是一個誤會。」
她此言一出,葉兮顏臉色稍變了變,她強忍著怒意,瞪視著芳久凌。
葉兮顏早知道芳久凌有二心,可她怎麼也料不到她會在此時反水,她是真的忘了自己身上流淌著的到底是誰家的血脈嗎?
玄誠子點了點頭:「既然是誤會,那芳師侄就來好好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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