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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回萬仞閣後,她們的師父靜隱尊者必定會如前世那般,做出同樣的選擇,前來魔域營救葉兮顏,那麼那場大戰又是否也會隨之提前呢?
八年的時間雖然不算短,但說長也不長,雲黛有理由懷疑,滄曜其實早做好了要向七宗發難的準備,只是他需要一個時機,也需要一個理由。
七宗三位聖尊之一的靜隱尊者離開宗門正是一個很適合的時機。
這些念頭讓雲黛握緊了拳頭,她盯著鎮定自若的滄曜,整張臉都繃緊了。
偽裝成魔皇的阿奴聽了圖秋冶的質問後,也不慌張,反而是露出了一個洋洋得意的笑容。
他偏頭看了一眼雲黛和葉兮顏,目光幾乎是以一種冒犯的方式在兩人身上掃過,隨後他才對圖秋冶道:「圖道友多慮了,本尊將這兩位姑娘帶走並非是想做什麼傷害她們的事。」
他說著還朝圖秋冶拱了拱手:「本尊只是無意間對二位姑娘一見鍾情了,想要將她二人娶魔宮。」
「魔宮中雖有不少妻妾,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鶯鶯燕燕,正妻之位空缺已久,二位姑娘去了,本尊正好將她二人並列抬為本尊的正妻。」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其實是相當客氣的,但從他嘴裡吐出的內容卻充斥著一股羞辱的味道,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濃了,顯得無恥下流至極。
魔皇的正妻之位那便算是整個魔域的魔後,乍聽之下確實很是位高權重,但誰會一次性娶兩位正妻,更何況還是在已經「妻妾成群」的情況下。
說得好聽是娶妻,說得不好聽,和侍妾爐鼎又有什麼區別呢?
圖秋冶氣得臉都綠了,雖說神都和七宗的內部關係並不和睦,但對上魔域,神都與七宗仍是一體的,魔皇敢如此羞辱萬仞閣的弟子,跟打神都的臉也沒什麼區別了。
更何況被魔域擄走的葉兮顏,只在表面是萬仞閣弟子罷了,實際上她可是神都的明怡郡主,是最珍貴的儲君。
這群低賤的魔域之人,怎麼有資格讓他們神都未來的聖主受到如此屈辱!
偏那個「魔皇」此時還笑得盛氣凌人:「只有名門正派的真傳弟子,才配得上當我魔宮的女主人,這怎麼看也算是一種友誼聯姻,也加深了我魔域六洲與雲中八洲的關係。」
他笑呵呵地道:「更何況不管怎麼說,圖道友也只是神都的女官,這二位姑娘可是萬仞閣的,她們的嫁娶怎麼也輪不到圖道友來管吧?改日本尊自當三媒六聘,前往萬仞閣登門求親。」
他聊准了圖秋冶不敢當眾揭穿葉兮顏乃是明怡郡主之事,便直接將此事歸類到了魔域和萬仞閣的私事,把圖秋冶派出在外了。
圖秋冶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冷聲道:「你身後的兩名萬仞閣弟子明顯不是心甘情願的,你這般強娶有違她們的本意,我自當不會放任不管!」
她說著便揮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再次攻了過來,阿奴也不甘示弱地回擋。
事實上圖秋冶的招式上已暴露出了她的慌亂,自這位「魔皇」現身後,她心中就隱隱有些絕望了。
他們這邊的人手中,只有她這一位聖尊,而對面卻有兩位聖尊,她根本不是對手。
僅憑她一人之力,想從兩名聖尊手中將人救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魔域總共就只有兩名聖尊,卻一次性都出現在了這裡,可想而知他們到底有多重視他們擄走的人質了。
只是圖秋冶有些想不明白,這魔皇滄曜想要擒走郡主,到底是因為她神都郡主的身份,想要藉此來要挾神都,還是因為郡主身體內的琉璃玲瓏心。
由於雲黛也一同被擄走了,圖秋冶是更加傾向於魔皇的目的是齊天之寶的,可是她想不通,已是聖尊境的魔皇,為何會對齊天之寶有如此大的執著。
總之,圖秋冶可不相信這魔皇是真的想要娶妻。
那些守關護衛們將阿奴和滄曜團團圍住,可惜以他們的修為,他們並不敢上前,只是那些遍布在空氣中如蛛網般互相纏繞蠕動著的漆黑粘液就夠他們受的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只能象徵性地堵在他們四周,但滄曜若真想離開,是沒人能攔得住他的。
圖秋冶一時半會兒也突破不了阿奴的防線,她心中一緊,乾脆將方天畫戟鋒利的刃猛地刺入了自己的小臂,血液漫開的同時,她也掐訣念咒,一道靈光隨著她的血液一同升起,光芒大放,竟瞬間將阿奴和滄曜籠罩在了其中。
圖秋冶竟不惜燃燒精血,造出了一座靈氣籠,硬要將幾人困在此地。
她迅速掏出了聆風玉符,開始向神都求助,只要分配更多的人手來此,不怕救不下郡主!
圖秋冶對自己布下的靈氣籠很有自信,這靈氣籠堅固異常,即使是聖尊也無法輕易打破它,它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內部堅固,外部脆弱,只有從外部攻擊它才能將它擊碎。
圖秋冶心想,只要她在外界看守好,等到援兵來了,定能成功將郡主營救下來的。
可就在這時,被關入靈氣籠的阿奴卻露出了一個氣定神閒的笑容,只見他單手向腰間一摸,一枚令牌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他大喝道:「眾將領聽命!」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從城牆之外便擊射來了七道色彩不一的遁光。
七人一現身,圖秋冶的臉色就變了,雲黛也從他們的服飾辨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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