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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和眼前的人有著同一張臉,可不知為何,雲黛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隱隱有著一些不同,她說不出那種不同是什麼,但此時的這個魔皇滄曜散發出來的氣質非常可怕,是那種深不可測的可怕。
她甚至無法準確地判斷出他的準確修為,只能粗略地估計出,他絕對已達到了聖尊境界。
「你想問什麼?」
青年的眼底帶著探究:「你的吞血符和噬魂血咒是從哪學來的?」
雲黛沉默了片刻,突然就不屑地笑了一聲:「我沒必要跟你說吧。」
她這副不卑不亢的態度也讓滄曜笑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又緊了幾分,整個人也更深地俯身貼近了她,近到幾乎要吻上她的唇。
「你的膽子還真是比我想像中要大,這麼跟我說話,不怕我殺了你?」
「你若不想要我的先天靈骨,那就直接動手殺了我。」
她話音落下的同時,青年的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的五指收攏,如鐵鉗般地扼住了雲黛的呼吸。
滄曜的臉上仍維持著笑意,只是那笑意里藏著很深的惡意與殺氣:「小姑娘,我可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因為脖子被掐住了,雲黛的臉都隱隱有些漲紅了,可她卻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她笑得太莫名其妙了,就連滄曜都皺起了眉。
而就在他滿腹疑惑間,他的眼前就突然閃過了一道寒光,他只覺脖子一痛,一柄匕首竟完全沒入了他脖子的動脈里,而匕首的另一頭則被雲黛握在手中。
她不知何時割開了縛靈索,又伺機偷襲了他。
滄曜眼底閃過了詫異之色,這一擊也令他掐在雲黛脖子上的手下意識鬆開了。
雲黛順勢提膝在他胸口猛地一撞,就直接將他撞得往後一個趔趄。
青年迅速伸手拔出了匕首,他用手捂著脖子,抬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雲黛。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而此情此景也讓雲黛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滄曜很快就放開了捂住脖子的手,他頸間的傷口根本沒有流出一滴血,那處被扎出的窟窿湧出了一股黏稠的黑色粘液,拉著絲涌動著,幾番蠕動之下,那處傷口便又被填上了,轉眼就恢復如初了。
雲黛的心也隨之沉了下去,那種噁心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又產生了那種熟悉感,眼前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根本不是人,更像是某種陰毒的寄生蟲,一旦被寄生後,便很難再擺脫掉。
雲黛的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了三個字——「潛麟功」。
潛麟功是只有魔域魔皇才能修煉的功法,據鏡花島島主花重影所說,此功法也是可以準確地感知到琉璃玲瓏心的三種辦法之一。
雲黛一直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功法,竟能和葉氏的傀儡術相提並論。
前世她殺去魔域,斬殺那個冒充成魔皇的阿奴時,也曾想通過對他施展搜魂術,來對潛麟功作一番深入的了解,當然她最後什麼都沒探查出來。
她那時還以為,潛麟功是有什麼特殊的限制,只有魔域魔皇才有資格去接觸它,如今看來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只因她前世殺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真正的魔皇,所以就連他也並不知曉潛麟功到底是什麼。
雲黛還未來得及做出其他舉動,一股極其可怕的氣息就完全將她籠罩住了,她頓時動彈不得。
一團漆黑粘液很快從滄曜指尖飛出,落在了雲黛的胸口,雲黛感覺到了一種令她噁心至極的窒息感,她整個人也軟軟地跌了下去。
滄曜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直接將她抱進了懷裡。
「雲黛,」青年垂眸看向她,一字一頓地念出了她的名字,語氣里竟隱隱地帶著某種興奮的情緒,「你真是太有趣了!你還是第一個在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後,敢這麼對我的人。」
他的另一隻手托起了她的臉頰,令她仰頭對上他的視線,他的指腹幾乎用一種對待情人般的親密方式摩挲著她的臉頰。
「小雲兒,你這麼有趣,我真的快要愛上你了。」
他那粘膩的稱呼讓雲黛一陣惡寒,滄曜生得不醜,他的模樣甚至是好看的,他有著一雙桃花眼,鼻樑上有一點猩紅的痣,襯得他整個人都有一種極為妖異的魅惑感。
可雲黛卻只有一種感覺,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噁心的人,和此人長相無關,甚至與他的談吐關係也不大,而是從本源上就令她噁心的排斥感。
雲黛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她會如此反感他,應該和她修煉的無情道有關,無情道似乎極度排斥潛麟功,排斥到任何過界的觸碰對她而言都算得上是冒犯。
滄曜似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用一種探究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像是要將她完整地看穿。
「你修煉了什麼?」他偏頭看著她,半晌笑道,「讓我聯想到……冰清玉潔的蓮花。」
看著雲黛愈發冰冷的眼眸,他的拇指似有若無地壓過了她的嘴唇。
「我想好了!」青年突然道,「你跟我回魔域,我要把你這朵小蓮花囚禁起來,只能供我一人觀賞。」
雲黛皺眉偏頭,躲開了他的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你喜歡我?」
「不行嗎?」滄曜反問道。
「那就把我放了。」
她這話把滄曜逗笑了,他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有趣的笑話,笑得肩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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