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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驚住了蕭邢宇,心道段青楓如此大義,他從前怎就沒有發覺呢?大抵是因為這傢伙為了藍庭生騙過他吧。他又想起了謝寧,謝寧似乎也很厭惡別人欺騙他,但是蕭邢宇又想,自己向他隱瞞了身份,也算是欺騙了謝寧,那他更沒臉去見謝寧了,但也許也真沒機會再見到他了。
江月樓要他蕭邢宇,無可厚非是為了謀取利益,而段青楓卻和他講江湖道義,江月樓笑容慢慢褪去,唰的一下收起摺扇,問道:「那段先生想要怎麼樣?」
段青楓分毫不讓,道:「江湖規矩,江莊主是明白了,若要帶走我護著的人,就先將我打敗。」
江月樓面色微慍:「去年在武林大會上,雖並未與段先生過招,但我想段先生應該也曉得我折水劍法的厲害。」
段青楓笑著站起身,道:「在下對摺水劍法景仰已久,也正好,今日向江莊主討教一番。」
折水劍法不止是劍法,更是一套獨創的心法,心法有九重,每練習一轉功力便越發增強,據聞修煉到了第九重時,可達到抽刀斷水之勢。曾有無爭江家祖師爺,練此功法至第九重,折水一劍,橫江截流,故名折水劍法。
至今這套心法,江月樓已然練到了第六重。
而段青楓的成名絕技也並不只是畫工,更是他獨創的青松落雁掌,不動如山,靈動若風,掌法有千百種變化,修煉的主要是內家功夫,也別看段青楓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真是不好對付,除去那一身衣物,便是一身結實緊緻的腱子肉。
武林志上曾提起過,段青楓的青松落雁掌,從來沒有接不住的招式。
而今折水劍對上青松落雁掌,也不知誰更勝一籌?
江月樓也有幾分好勝之心,亦站起笑說:「好!早前便想與段先生的掌法比較一番,看看你的青松落雁掌,能不能接住我家的折水劍。」
真要比試?蕭邢宇不大懂武林人,只無聲地看著二人,但江月樓身側那戴面具的書生卻打斷了二人,向江月樓抱拳道:「江莊主,在下有一事相求。」
聽上去,這奪命書生陸輕波的聲音還有幾分耳熟,蕭邢宇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哪聽過此人的聲音的,卻硬是想不起來。聽江月樓說道:「陸兄有話請講。」
陸輕波輕輕頷首,望向段青楓,半邊面具下未曾遮掩住的薄唇輕啟,道:「上次在武林大會和段先生一比,在下一時失手,敗了一回。這一年來,在下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了破青松落雁掌的法子,特來,請段先生賜教。」
「這……」
本是江月樓和段青楓的比試,現如今卻摻和進了一個奪命書生陸輕波,江月樓有些為難,段青楓也有些無奈,他本就是想了個援兵之計罷了。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陸輕波仍是直直地望著段青楓。
「怎麼,段兄不敢嗎?」
段青楓無言,這奪命書生分明是來故意攪和的。江月樓挑眉細想,忽而嘆了口氣,笑道:「既然如此,那這個比試的機會,江某人便讓給陸兄了。段兄,你看如何?」
看上去客客氣氣,實際上他們早已處於被壓迫的一方,也無法自己選擇。對付武林排名第九的手下敗將和排名第六的名劍世家傳承,段青楓只要不是個傻子都會選擇前者,但他卻擔憂此事有詐,可眼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下並無異議,若是有機會,也想見識一下折水劍法。」
「往後自然會有機會的。」江月樓笑道,陸輕波得償所願,再向他拱手道:「多謝江莊主成全。」而後,又朝段青楓道:「段先生,請賜教。」
段青楓怔了下,連蕭邢宇都緊張地覺得血液要倒流之時,段青楓卻開口說道:「現下已經入夜,在下既然來了無爭山莊,比試之事,何事不能進行?」
江月樓半眯著眼道:「那段兄的意思是?」
「今夜大家也都累了,尤其是蕭兄弟,不若我們先養足精神,明日午時,再行比試?」
江月樓緩緩點頭:「這自然可以,江某人只顧自己,倒是忘了蕭爺了,見諒,見諒。」
話題又轉回到蕭邢宇身上,蕭邢宇並不想搭理江月樓,無聲的撇開視線。段青楓又加了一句:「江莊主,那若是在下勝了?」
江月樓愣了下,繼而張開摺扇掩唇笑道:「若是你勝了,那我也不在山莊裡為難蕭爺。」
一聽還有轉機,蕭邢宇倏地望向段青楓,心道原來段青楓是這麼個意思,巧舌爭得一線生機,而並非要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誰知江月樓搖著摺扇又接著道:「但出了山莊,也就怪不得江某人了。」
宛如一盤冷水朝蕭邢宇兜頭潑下,直愣愣地將他潑了個透心涼,果然這江月樓就不是什麼好人!也別怪他看江月樓不順眼了。
段青楓神色凝重,沉了口氣,抱拳謝道:「多謝江莊主寬容。」
作者有話要說:
抽風的小劇場——出自受方被忽視的怨念:
鹹魚(片場裡大聲喊):小謝!快準備一下要上場了!
謝寧(高興的跑過來):阿媽我來了!背了好久的台詞終於又要上場了嗎!我好激動!對了阿媽你居然不著重描寫我!人家可是要做主角的男人!主角啊!都這麼多章了我就出場了幾回啊!搞得人家現在比段青楓那死套還要龍套啊!
鹹魚(攤手):……你一直都是主角的男人啊,好啦我承認是我不知道怎麼寫感情戲啦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