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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這些天,多虧了茗茗夜以繼日地照顧你,若不是茗茗,你可能都沒法恢復這麼快……」
喻茗茗在一旁聽著莫名地有些心虛。
她並沒蘇若晴女士說的那麼不辭辛苦,(*/ω\*)。
怎麼說她現在也懷著身孕,即便她願意,大家也不允許她「夜以繼日」地照顧席越。
她也就白天的時候偶爾幫下忙,大多數時候,都是護工照顧的席越。
晚上的時候,她也只是在一旁的陪護床上休息。
所以,蘇若晴女士這一番話里的水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席越似乎是信以為真了。
當蘇若晴女士指責他的時候,他點了點頭,一臉受教的模樣:「嗯,是我不好。」
蘇若晴話里話外,大致可以概括為這兩層意思:
一是喻茗茗懷著身孕,還堅持照顧席越有多麼多麼的辛苦;
二是旁敲側擊地叮囑席越,讓他對喻茗茗好一點。
不過,也就這兩層意思,蘇若晴女士卻嘮嘮叨叨地翻來覆去講了十幾分鐘。
喻茗茗越聽越心虛,而席越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看了她一眼。
蘇若晴女士訴完喻茗茗的「苦」,然後又開始說自己的:
「唉,最近幾天,我和你爸也沒能好好休息,你瞧我,是不是都瘦了……」
一開始的時候,席越還安安靜靜地聽著。
然而沒過兩分鐘,他便直接躺下,然後抬起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作出閉目休息的架勢。
蘇若晴女士還未說完的話就被他這行為給硬生生地打斷了。
「怎麼,你是嫌你媽囉嗦了,煩了?」蘇若晴又氣又笑地看他。
席越:「沒有,我就有點累。」
蘇若晴冷笑:「那我這裡還有很多茗茗這些天做過的事情,以及她和我說的一些擔心你的話,你要不要聽?」
席越:「你說,我聽。」
蘇若晴繼續皮笑肉不笑地問:「那我和你爸這些天因為擔心你而寢食不安的事情呢,聽不聽?」
席越:「……你說。」
蘇若晴直接被他氣笑了。
所以和茗茗無關的話題,就只有「你說」沒有「我聽」了是吧。
擱他這是在和她玩文字遊戲呢!
蘇若晴氣得想揍他,然而看到他腦袋上包紮著的白色繃帶時,想想又忍住了。
一旁看戲的喻茗茗忍不住抬手擋了擋上揚的唇角。
蘇若晴目光注意到她,臉上的神情瞬間又變得和藹慈祥了起來——
「哎呀,茗茗這些天也太辛苦了,瞧瞧這小臉蛋都瘦了不少。乾脆今晚讓他爸在這守他就得了,他們爺倆自己作伴。你呢,就跟我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未等喻茗茗回答,席越清冽而不含情緒的聲音便在室內響起——
「媽,您都多大的年紀了?若是和我爸吵架了,你們能自行解決,不要牽連到下一代麼?」
席向誠:「……」
他就安安靜靜地吃個瓜,怎麼就吃到自己的身上了?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你媽的年齡很老咯?」蘇若晴怒極反笑。
席越:「我沒這個意思。」
「那就是在指責我這個當媽的不夠懂事咯?」
席越:「您問的這兩個問題,我的答案並沒什麼意義。或許我爸的答案對您來說,會顯得更有價值。」
席向誠:「……」
兒砸,你這招禍水東引玩得很溜嘛。
蘇若晴被席越氣得夠嗆,做出要揍他的架勢,然而被席向誠先生及時阻止了——
「媳婦兒彆氣,回頭我再幫你揍他,免得你打疼了自己的手!走走走,我們出去吃好吃的,不給他們吃!」
蘇若晴女士被席向誠先生連哄帶誘地拐出了病房。
很快地,病房裡又只剩下喻茗茗和席越兩個人。
席越轉看向一旁很明顯在壓抑著笑意的女子,問:「笑什麼?」
喻茗茗托著下巴看他,雙眸亮晶晶的:
「我在想,要是婆婆剛剛真的氣得揍你了,我是應該站在婆婆那邊的,還是應該站在婆婆那邊呢?」
席越目光幽幽地看她:「怎麼,你們準備三打一?」
「噗,」喻茗茗沒能忍住,趴在他身上哈哈地笑了起來。
笑夠了,她又抬起頭來看他:「這麼說的話,你好像挺慘的耶。這樣的話,那要不我還是站在你這邊吧,畢竟你現在還是個病號。」
席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喻茗茗忍不住又笑了,眉眼直接彎成了月牙形。
……
席越閒不住,清醒過來的第二天,就想著處理公司文件,然而被喻茗茗制止住了。
「不、可、以、看!」
喻茗茗說這話的語氣超凶的。
然後一把搶過席越手裡的文件,直接扔回給席一。
並且還怒氣騰騰地將席一給臭罵了一頓!
無端被罵的席一:「……」
少夫人,您罵我幹嘛?
若不是爺提前發了話,他也不敢帶這些東西來醫院啊。
怎麼,柿子專挑軟的捏是吧?
席一朝一旁的席越投去求助的信號。
然而後者卻只是抬手枕在腦後,一副悠閒的看戲神情。
席一有些傷心:爺,您不幫解釋兩句麼?就這麼任由我被少夫人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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