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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還抱得更緊,她露出小半張臉,眉眼彎彎地朝席越身後的席書兄妹倆眨了下眼睛。
席嬌嬌小朋友笑呵呵地,也回了她一個俏皮的眼神。
席書則是微紅著臉,然後不著痕跡地挪開了視線,眼神微閃地看向別處:咳,嫂嫂和大哥的感情真好,所以,小侄子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
這麼想著,席書的神情更是激動了。
室內的其餘人氣氛都很好,唯獨席老太太,她快要氣炸了。
她就知道,大房二房的人,就沒一個向著她的!
不是她自己親自帶大的孫子,和她就是不親!
老太太舉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顫抖地指向喻茗茗,語氣顫顫巍巍地道:「所以你為了這麼個玩意,就給我潑髒水?」
席越平靜地道:「我只是陳述我所知道的。」
席老太太氣得直哆嗦:「你……你這是污衊!」
這孽障,就因為她說了他媳婦一句,他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難堪?
席越垂眸:「我也是聽說的。不過三叔已經回來了,您有話可以好好和三叔說。」
什麼?她三兒回來了?
席老太太愣住了。
而就在這時,院門口進來了一對皮膚黑黝黑黝的夫妻,男的拄著個拐杖,女的正攙扶著他。
看到一瘸一拐走進來的人時,席老太太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
「哎呦喂我的兒啊,你這腿怎麼了?好好地怎麼就這樣了呢?」
是的,席三叔的腿也受傷了,此時正打著一塊石膏。
在一定程度上,這兩人還真是親母子,就連受傷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樣。
席三叔邊拄著拐杖進來,邊樂呵呵地道:「媽,我腿沒事,養兩天就好了。怪我當時太粗心,沒注意到掉落下來的礦石,不小心被砸到了。」
席三叔這話本是想讓席老太太放寬心,結果沒想到,老太太一聽這話又開始嚎了起來。
指桑罵槐地罵道:「都怪那些喪良心的,非要把你弄去非洲……我的兒啊,這些年你受苦了!」
席三叔聽到這話,黝黑的臉上呈現出尷尬的神情。
太久沒和他媽打交道,都快忘了他媽的德性。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媽還是這副樣子,看來日子過得很不錯。
「媽,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呢?當初是我自願去非洲那邊磨鍊的。」
說完這話,席三叔看向席越身邊的喻茗茗,笑著道,「這是阿越的媳婦吧?長得真標緻,和阿越看起來很般配!」
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被塞得鼓鼓囊囊的紅包,「回來得匆忙,加上三叔也不知道帝都最近流行什麼,乾脆就封了個紅包,侄媳不要嫌棄。」
喻茗茗向他道了謝。
接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紅包都快要被撐破肚皮了,裡邊錢幣露出了一抹顏色——竟是英鎊,目前世界上流通的比美元還要值錢的貨幣。
喻茗茗有些詫異,看來這三叔和她之前預想的不太一樣?
席三嬸倒是和喻茗茗預想的差不多。
看到喻茗茗的時候,就差把不喜寫在臉上了。
不過在席三叔給了喻茗茗見面禮之後,她也從手上摘下了個鐲子遞給喻茗茗,語氣不算差但也不算好:
「這是我去年在珠寶會上淘來的最喜歡的一個鐲子,送給你了。」
喻茗茗也不同她客氣,直接接了過來。
而那邊,席三叔已經轉看向席書兄妹倆:「席書長大了,個子都趕過三叔了。嬌嬌也是,當初三叔離開的時候,你還是個小不點,被人抱在襁褓里……」
席三叔一邊感慨地說著,一邊從兜里掏出紅包遞給兄妹倆。
藤椅上,席老太太臉色難看極了。
她三兒一回來就要大破費。
給席書兄妹倆也就罷了,給喻茗茗做什麼?
等會她定要好好地說教說教三兒,錢可不是用來這麼揮霍的。
席三叔過來了,喻茗茗他們並沒有久待。
很快便站起身來提出告辭。
然而快要離開院子的時候,席三叔又拄著拐杖追了出來——
「阿越!」
席三叔追了過來,然後對席越道:「阿宸那小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沒事,你儘管教訓他,不用留情。」
只有被社會毒打夠了,才能學會做人。
想當年,他不也是這樣的嗎?
年少的時候,他就被老太太寵得無法無天,事事都要家裡人順著自己,經常對他的兩位哥哥頤指氣使。
後來上學了也是這樣,可哥哥們會念著兄弟情誼對他有所忍耐,其他的人可不會。
當年的那個小胖子被班上的同學輪番教做人,甚至走在路上都能被人打。
那時候,還是經常被他欺負的兩位哥哥不計前嫌地幫了他、保護了他。
小時候是這樣,長大後也是。
年幼的時候不懂事,以老太太對自己的寵愛沾沾自喜,並瞧不起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
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那些都是錯的。
那些年若不是因為兩位哥哥,指不定他早就被老太太養成廢人了。
——要麼是被老太太寵成廢物,要麼就是被社會上的人打成殘廢。
第127章 睡吧,我陪著你
告別了席書倆兄妹,席越直接將喻茗茗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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