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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越:???
好在他已經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雖然有些震驚,但很快便又恢復了過來。
頓了頓,他很是誠懇地道歉,「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很嚴重麼?」
喻茗茗點頭:「特別的嚴重,我的心現在正在泣血。」
這點她可沒說謊,心臟本就是人體內推動血液循環的器官,所以她用泣血形容也不算撒謊。
席越沉默了下,再次語氣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床鋪那麼柔軟的地方,也能讓你受傷。」
喻茗茗繃著張冷艷的小臉繼續道:「不止心傷了,別的地方也有傷。」
席越微垂的眸子輕顫了下:「……在哪?」
「這裡。」
喻茗茗攤開自己素白的小手,然後指向自己左邊小手臂的內側,「諾,你看,都紅了。」
席越:「……」
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若是他沒看錯的話,她剛剛似乎自己掐了自己一把?
所以,她這是在碰瓷麼?
端詳著面前粉粉嫩嫩的小手臂一會,席越問:「疼嗎?」
喻茗茗:「還挺疼的。」
其實,也就掐的時候有那麼一丟丟的痛感。
畢竟她可是很怕疼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捨得虐待自己?
不過這個時候,不疼也得說疼,不然等會怎麼賣慘?
席越垂眸看著她的手臂,輕輕嘆息了一聲,「疼的話,下次就別這麼做了。」
就只是掐了那麼一下,就紅了這麼一大片,這人還真的是……嬌氣。
喻茗茗冷著小臉,嚴肅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控訴:「這都是你的錯。」
席越:「……行吧,我的錯。」
喻茗茗:「所以你想好了要怎麼哄我了嗎?」
席越謹慎地出聲:「方便說說,我接下來要怎麼做嗎?」
喻茗茗學著他先前的樣子:「你猜。」
席越:「……」
他也不想猜。
垂放身側的指尖輕輕地抖動了下,席越直接出聲求饒:「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可用銀行卡了。」
喻茗茗差點就沒能繃住臉上的神情,「怎麼,如果還有的話,難不成你想直接用錢解決?」
席越很實誠地道:「是有這個打算。」
畢竟,在她這裡,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喻茗茗抿著笑意:「那你現在已經沒錢了,要怎麼辦?」
「要不,我再讓你咬一下?」
喻茗茗拒絕:「不行,你皮肉太粗糙了,咬得我牙疼。」
席越:「……」
有些無奈,「那你說怎麼辦吧?」
「要不這樣唄。」喻茗茗也沒再逗弄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看啊,反正現在你胸口有氣,我心裡也有氣……咱們就互相抵消了,誰也不氣了,成嗎?」
席越:「……我可以讓你發泄出來。」
喻茗茗:「怎麼發泄?」
席越垂眸,神情很乖:「像你之前哄我的那樣。」
喻茗茗:「……」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滾床單。
「不行!」喻茗茗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了。
然而接下來,她的語氣卻沒再像之前的那麼強硬。
她小臉瞬間垮了下來,語氣軟糯得不行,帶著些許撒嬌求饒的口吻:
「連續兩天晚上的高強度運動,我身體會吃不消的,席越……」
席越倏地笑了,黢黑的眸子泛著星星點點的笑意,「行吧,那這次就按你剛剛說的算。」
……
房門外,祁連遇趴在地上聽了很久,姿勢都換了好幾個。
然而,卻始終聽不清屋內的人在說什麼。
依稀聽到一兩個「疼」「滴血」的字眼,他更加地著急了。
天哪,越哥該不會真的對茗姐動粗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
越哥竟然會是這麼沒品的人?
此時此刻,祁連遇恨不得直接化身為聽覺敏銳的神犬。
然而,他越是想要去辨析屋內的對話,裡邊的聲音卻越是含糊。
於是,憑藉著之前依稀聽到的幾個字眼,以及喻茗茗偶然響起的軟糯聲線,祁連遇直接腦補成了這樣的場面——
靠!茗姐肯定是被越哥給揍了,現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即便這樣,越哥卻還沒有放過她!
越哥可真禽獸!
祁連遇一著急,然後便直接撞到了門板上。
「嘭」的一聲突兀巨響過後,還未等祁連遇抬手捂住自己被撞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眼前的房門卻是突然被人由內打開。
祁連遇神情僵滯地抬頭,映入眼帘地便是席越那張有些黑沉的俊臉。
看到席越的時候,祁連遇雖然慌得不行,不過還是急急地將目光往屋內探去,尋找喻茗茗的身影。
然後,他便目瞪口呆地看到,他原本以為被揍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的人,此刻正歪著腦袋趴在桌子上,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祁連遇直接懵了,「茗姐,你沒有被家暴?!」
喻茗茗的臉瞬間就黑了:「你在說什麼鬼話?我老公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會被家暴?」
席越擰了擰眉,嫌棄地掃了眼地上趴著的祁連遇,聲線清冷:「還不滾?!怎麼,等著我請你進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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