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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膽大包天地伸出食指,輕輕地戳了他的臉一下,嘴裡還碎碎念地說著。
「狗男人,老東西,壞傢伙,讓你騙我,讓你騙我。」
「居然還想和我結婚,世上哪裡有這種美事,我才不答應,這叫做風水輪流轉。」
姜梨這一長串話說話,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這下是真相信劉特助說的了,他是真的醉倒到失去神智的地步。
估計剛才那睜的一下眼,是因為有人開門後的條件反射。
看著自己特地端上來的那杯蜂蜜水,姜梨決定把醉酒的傢伙搖醒,然後盯著他喝下,要不然她就白泡這麼一杯水了,既然帶上來了,那肯定要被喝掉的。
她起身把蜂蜜水端過來,正想伸手拼命搖他,但還沒來得及碰他,他驀地抬起了眼皮,眉頭微微皺著,看上去像是被吵醒了。
他這醒來的時機太剛好,叫姜梨覺得有點心虛,也不知道他剛才聽見她的激情輸出沒有。
她把蜂蜜水遞到他眼前,「給你,既然你醒了,那就快點喝吧,蜂蜜水,解酒的。」
他還是沒動。
僵持了一會,姜梨都無語了。
醉酒的人就是不好伺候,跟沒有手腳一樣,無論怎麼喊都待在那裡不起來,真跟個石頭一樣。
「祁容斂,我告訴你,以後不能喝這麼多酒了,我就幫你這一次。」
她說著,將杯子遞到他嘴邊,杯沿壓著他的唇,杯口的角度傾斜,淺琥珀色的液體跟著一同傾斜,浸潤他的唇,喉結輕滾。
見他喝了,姜梨稍微放下心來,開始走起神。
她發現祁容斂穿著的是睡袍,領口很開,她能清晰地瞧見他胸口線條流暢的肌肉,很有力量感,看上去好像很好捏的樣子。
當初在溫泉莊園的時候,她就很想捏捏他手臂的肌肉了,可如今看來,分明是衣服裡面的更好捏。
打住自己不由自主冒出來的不禮貌念頭,姜梨並沒有趁機伸出罪惡的手。
等到他將蜂蜜水喝光了,她將杯子放回小茶几,又走到他跟前。
只是這次她才走近,就被他那雙手攬住了腰,猝不及防地就撞進了男人懷中,隨後迎接的是落在她唇間的吻,他撬開了她的齒關,淡淡的酒精味和蜂蜜的甜在蔓延,她沒有地方支撐,只能靠在他身上,他溫度挺燙的,像個火爐一樣。
他不再止於一個淺淡的吻,大手貼著她的後頸,另一隻手順著背脊。
姜梨不甘示弱,虎牙咬了他的唇角,她沒輕沒重,不小心就咬破了個口,血珠子漫出來,叫她迷瞪的眼霎時就清晰了些。
她想結束這個吻,他卻沒同意,仿佛感受不到唇上傳來的痛覺,滾熱的掌心貼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半點後退的餘地。
「小梨。」他大概是醉得很深,聲音染上酒精與欲.色,說著喑啞的耳語,「不要離開我,可以嗎。」
他們貼得很近,姜梨清晰地看見了,男人灰眸里的情緒,很深很深,深到叫她好像就要溺了進去。
她有些愣住,下意識抬起手,就這麼地將她的手覆在他的眼上。
他應該是閉上了眼,柔軟的手心被男人睫毛扎著,竟然是柔軟的,又帶著很強烈的存在感。
她輕輕地將唇貼在自己的手背,好像在吻他的眼。
兩人都沒動,任由呼吸蔓延,任由心臟跳動。
隔了安靜的片刻,她低聲開口。
「祁容斂,你別趁著自己喝了酒就對我動手動腳的,動嘴也不行。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你還在考察期,而且我那個牛皮蘚婚約還沒解除,你別和我說你就喜歡頂著小叔叔的身份吧,變.態。」
他板著臉拍她的臀,聲音嚴肅極了,「胡鬧,我沒有這種癖好。」
姜梨大驚失色地抬起臉,掙脫著飛快從他身上下來。
在地板上站定後,她光明正大地踩了祁容斂一腳泄憤,又立馬抬腿走到門邊,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出門跑掉了。
祁容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暗嘆自己當真是醉得徹底。
要不然怎麼會突然見到她。
姜梨沒有立刻走,而是去了地下室找帕克。
地下室裝著自動感應燈,由於過去的流浪生活,帕克是一隻很警惕的狗,即使在睡夢中,它一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感受到隱約亮起的燈光,立馬就醒來了。
它尾巴警惕地夾著,等到瞧清楚了人影后,幾乎是立刻就換了個模樣,尾巴飛快搖著,四腿驅動跑到姜梨旁邊,連蹭好幾下,嘴裡還發出嗷嗚一般的嚶嚀聲,大約是在抱怨姜梨好久沒來看它了。
姜梨彎腰摸它,嘴裡說道:「你別怪我,還不是怪你那個破主人。」
帕克沒太聽懂,只是歪了歪頭,然後又嗷嗚幾聲。
姜梨從它的反應中精準判斷出來,它這是饞了。
「想吃我做的狗飯了嗎?」她問道。
帕克立馬端正坐好,眼巴巴地瞧著她。
「想吃啊,那我就做點給你吧,接下來我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來了,給你吃頓飽的。你可得多勸勸你主人,讓他著調點,要不然你未來就沒狗飯吃了。」
她碎碎念地說著,帶著帕克去到一樓,她在這裡給帕克做過很多次飯。
廚房不給狗進,帕克每次都是乖巧地在外面等著,明明已經很饞很饞,卻也只是趴在外頭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一雙圓溜溜的狗眼就那樣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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