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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寶寶胎動的這天起,也許是這個孩子比較調皮,她第一次出現孕吐反應,反胃起來尤為難受,特別是要吐不吐的時候,她很想罵祁容斂,但想到他這幾個月來的表現,又一句話都罵不出口。
祁容斂擔心極了,聯繫相關的醫生,問有沒有能緩解孕吐的方法。
等到那天晚上,姜梨迷迷糊糊睡著了,又迷迷糊糊醒來,看到他靠近著她的肚子,聲音低低地說著話。
「寶寶,我是爸爸。」
「和你商量一件事,你要是想鬧的話,等生下來再鬧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在媽媽的肚子裡就要乖乖的,不要折騰媽媽,你媽媽已經很難受了,所以做一個好寶寶,可以嗎?」
「不說話的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他後面說的那句,叫姜梨再也沒辦法裝睡,笑出了聲。
祁容斂抬起眸看她,抿起唇,似乎也覺得自己這舉動有些丟面子。
她抱住他,細密地去吻他,眼眸彎彎地朝他說:「我感覺到了,寶寶說答應你了哦。」
那天晚上說的話似乎真的起效果了,姜梨沒有再孕吐了,不過轉而開始失眠了。
祁容斂環著她,給她講起了睡前故事,他翻開她愛看的那些小說,給她轉述出來。
本來很刺激上頭的故事,被他一念,一下子就變得極為催眠,姜梨每晚都聽著睡著了,感慨他真的很有催眠天賦。
他很喜歡抱著她睡覺,後面她肚子漸漸大了,便改成從背後抱著她,這樣的姿勢,叫她擁有了別樣的安全感。
「睡吧,寶寶。」他哄著她。
姜梨沒睡,稍偏過頭去看他。
「你喊的是哪個寶寶?」
他不嫌肉麻,神態自若地接她的話,「當然是我的大寶寶。」
她滿意地重新躺下,讓他快點給自己講新故事。
等到七個多月的時候,祁容斂已經不放心她出門了,但也知道她一時半會放不下公司,便建議她在家裡辦公,他陪著她一起。
姜梨被他說服了,轉到家裡辦公,等到午休的時候,她和他一起坐在落地窗前,欣賞窗外並非一成不變的風景。
已經是寒冬時節,外頭落著大雪,枝頭上壓著茫茫一片,見不到幾點綠。
她靠著他寬厚的肩,忽起了些感慨,「你這幾個月,對我真好。」
他輕彈她的額頭,問道:「我之前對你不好嗎。」
「那當然是好的,但是沒有這幾個月這麼好。」她說著,忽地坐直了些身子,問他說,「你是因為我會生寶寶才對我這麼好的嗎?」
「不是。」
「是因為我想你一直健康,想和你過很長很長的日子,我想你永遠都好好的,如果你不好,那我們就不要孩子了。」
她鼻尖有點點泛酸,悶悶地說道:「可是我聽說,很多人當了媽媽之後,就不是自己了。」
他抬手摸她的頭,耐心地應她。
「媽媽只是你的其中一個身份而已,就像你現在是姜總,卻也不影響你是你。在我心中,不管你會多出什麼身份,永遠是我愛的姜梨。」
他低頭吻住她,姜梨被他吻得有些情動,有點饞他的身子,粘著他很小聲地說:「我們好久沒有……」
他眉頭微皺起,拒絕了,「不行,再忍忍多幾個月,好嗎。」
她不滿地拱著他,「你怎麼忍得住的。」
沒懷孕前,這男人比她在這方面的需求要大不少,如今倒是清心寡欲,就差盤佛珠了。
「孕期做有風險,我不想冒任何風險。」他嘆著氣,「你要是實在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姜梨抬腳去踩他的小腿,有點氣急敗壞地說:「我才沒有你那麼急色。」
「好,沒有,是我想多了。」
她這才滿意。
「你說我會不會長妊娠紋啊。」
「不會,寶寶答應我了。」
「真的嗎,那要是我長了怎麼辦。」
「長了也沒關係,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們就想辦法弄掉,要是不在意,那就留著,我也不在意。」
每天這樣和他聊著沒什麼營養的天,預產期漸漸臨近,祁容斂不知道從哪請來護身符,放在臥室,說會保她平安。
往日從不信神佛的男人,到這樣的關口,竟也講究了起來。
她笑他迷信,他說這叫求個心安。
事實上,他也確實求到了心安,她的生產十分順利,沒碰上任何意外,直到產房傳來一聲嬰孩的啼哭,他去看姜梨,她已經累得睡著了,閉著眼,鬢角都是汗。
祁容斂守在床邊,用手帕細細地擦去她的汗水,再去擦她手心裡的,眸里都是心疼。
他一直等到她醒,沒有離開半步,這樣她一睜眼就能見到他了。
姜梨的爸媽和祁容斂的爸媽也一起守了一會,擔心人多吵到她睡覺,左右有祁容斂在這等她醒,他們轉而結伴去看那小小的皺皺的嬰兒了。
祁容斂替她將凌亂的頭髮重新整理整齊,舒展她蹙著的眉頭,看她安靜垂著的長睫,那消瘦了些的下巴,怎麼也看不夠。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她睜開眼,嗓音帶著啞地問:「生完了?」
祁容斂站起身,倒了杯溫水,一點一點地餵她喝下潤嗓。
「嗯,是個健康的女孩子,3.28kg重。」
她有些好奇,「長得怎麼樣,是醜醜的皺皺的紅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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