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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著臉笑,無聊地摸著茶桌上放著的金蟾茶寵,說道:「哪敢呢,而且您那二十二歲的年齡不是實打實地擺在那嗎。」
「如果不止二十二歲呢。」
姜梨不小心戳了下金蟾,抬起眼看他,有點震驚地說:「你戶口上的生日報錯了?不止二十二也沒關係,又不是三十,頂多二十三四歲,也沒相差多少,這年紀年輕得很。」
話題到這就停了,只剩下茶水落盅的聲音。
茶盅很小一個,但是茶溫燙,即使這麼一點也夠喝了。
姜梨之前工作時接觸過不少愛茶的客戶,她也懂了些,但對這塊的興趣不大,她還是比較喜歡奶茶,單獨茶喝著不夠味。
她伸手正要拿茶盅,他用銀制的柄輕敲她的手,警告說:「杯沿很燙,不怕痛?」
姜梨只得無聊地等茶涼,覺得世人說泡茶是個寧心靜氣的活,那現在看來,喝茶分明也很考驗耐性。
她想了想,說道:「三哥,不如你教我泡茶吧。」
說完後她便坐直了身子,身型板正,倒真像是個要認真討教學習的學生。
他沒有立即答應,反問道:「要我教學,沒有學費?」
【居然和我要學費,這合理嗎!你看看你缺那點錢嗎!哦,好像他最近是應該挺缺錢的】
【可是這也很不合理啊,和我要錢,這男人還能不能要了】
姜梨計算著這場教學的價值,掏出手機來,給他發了個微信紅包。
「我發了,你收吧。」她得意洋洋地等著他點開紅包。
祁容斂哪裡看不出她在憋什麼壞主意,要不就是發個0.1敷衍,要不就是發個2.50嘲諷他。
「我不要錢。」
【這傢伙要求還挺多,居然不要錢,難不成識破了我發了個2.50給他,所以才故意不點的?】
「那你要什麼?」她想不明白他還缺什麼。
祁容斂端起了茶盅,灰色的眸子望著她,平靜地道:「要你開心些。」
他這句話得很淡,像是最平常的聊天,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製造出類似於低沉曖昧的語調,卻叫她覺得耳朵痒痒的,連心也跟著有點癢了。
哦,好像是因為頭髮掉了一縷到耳旁,被扎到了,才覺得癢的。
姜梨不動聲色地將髮絲撩到了耳後,那感動了沒幾秒的想法,被他下一句打得粉碎。
「不開心就說出來,別壓在心底,跟早上那樣板著臉,不好看,帕克都被你嚇到了。」
【說我不好看,果然狗才是你的親人,會不會說話啊,我怎麼可能嚇到帕克!!而且我早上沒板著臉啊】
姜梨皺起了眉,「我早上有板著臉嗎?沒有吧。」
「有。」他篤定地答。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姜梨催促道,「我答應你了,你快教我。」
學了一門泡茶的手藝,姜梨心情徹底多雲轉晴。
她是個守信的人,沒忘記要給帕克做狗飯的事情,按照營養的配比給帕克弄了不加鹽的娃娃菜和扇貝湯,再搭兩根擠成麵條形狀的肉醬。
帕克不愛喝水只愛吃糧,剛好能用這招騙它喝點水。
安慰完這條被落在家裡的狗,姜梨去到了小區繼續啃書,順便回大黑馬的消息。
應該是公司步入了正軌,大黑馬最近問了她不少問題,有些把姜梨都難住了,她回答前還得用各種方式查數據了解。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正常的投資,不都是給了錢就基本不用管了,只需要坐等收錢,再查一下財報了解經營情況就好了嗎,為什麼會有她這樣保姆型的投資者啊?
姜梨很好奇原主給大黑馬投的具體哪家公司,投了多少錢,只可惜她沒有途徑找到相關信息,而且也不能直白地去問大黑馬。
大黑馬到底是誰,這件事情她幾乎沒有眉目,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對方是個男的,在某次他拍資料照片過來時,姜梨看見了他的手,明顯是男性的。
星期一,姜梨下班,終於在餐桌上見到了譚家人。
她吃著飯,擺出一副委屈而受傷的模樣問:「你們昨天去哪裡了,我一醒來人都不見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譚父皺著眉說:「詩月沒和你說嗎。」
姜梨眼神迷茫,「沒有啊,我好難過的,你們是不想和我一起嗎,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譚詩月握緊了筷子,想為自己辯解,譚父是商場的老油條,一眼就懂了這些彎彎繞繞,瞪了譚詩月一眼。
「小梨,你不要想太多,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最近季度出了不少衣服和包包新款吧,你看看哪天有時間去逛逛,直接刷這張卡就好了,裡面有一百五十萬。」
譚父是笑著遞給姜梨的,看著挺大氣,實際上心痛得要命。
他們最近公司的效益不好,他需要拿不少錢去走些門路關係,剩下的閒錢不多,幾乎都在這卡里了。
他只能把希望壓在姜梨身上,希望能談攏和祁家的婚事。
等到時候和祁家訂婚的消息放出,他們公司的股價一定會上漲,後續在談合作時,其他公司也會看在祁家的面子上給他們開綠燈。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婚事要是談成,祁家會打入一筆投資到他們公司,還能用上祁家的資源協助指導公司轉型。
資源這種東西可不是有錢能買來的,一旦真的轉型成功,那可是難以計數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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