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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自己腰際的荷包,薛清嵐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眼看著宴會過半,眾人酒酣耳熱,一舉一動都有些心不在焉,薛清嵐起身,打算出去尋臨天酒樓的掌柜。
但是剛剛起來,薛清嵐竟然腿下一軟,直接摔坐了下去。
「郡主!」這一下把半夏和忍冬都嚇得不輕,兩個人連忙過來扶住薛清嵐。
這邊的動靜不算小,一時間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薛清嵐勉強坐直表示自己無事,半夏從侍女那裡捧了一盞溫熱的清茶給薛清嵐,嘀咕道,「郡主怎麼回事?明明沒有喝什麼酒,怎麼看著像是不勝酒力。」
薛清嵐從半夏手上接過那杯水,正要喝的時候,忽然手一抖,整杯茶盞直接摔翻了過去,落在地上,一聲脆響。
這一下的聲音直接把小皇帝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清嵐郡主,你這是怎麼了?」
薛清嵐搖了搖頭,就要起身行禮:「臣女無……」
那句「無事」還沒能說出口,薛洛十分關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皇上,嵐妹妹看著身子像是不太好,不如讓太醫過來看看吧?」
就這短暫的對話間,薛清嵐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纖細的手指也因為疼痛在微微的顫抖。
這忽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驚了一下,小皇帝揮了揮手,立刻將太醫傳了上來。
忍冬半夏以及幾個婆子將薛清嵐放到屏風後面,薛清嵐只覺得自己呼吸不暢,那種胸口憋悶的感覺,簡直想要下一刻就死去。
但這種感覺,薛清嵐非常熟悉,這正是原身死前的經常經歷的感受!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雖然身體已經痛的非常厲害,但是薛清嵐的意識非常清晰,她像是在混亂的記憶里精準捕捉到了什麼,用盡離去去扯自己腰際那個香囊。
忍冬和半夏都愣愣地看著薛清嵐艱難的動作,明白了薛清嵐想做什麼之後,忍冬連忙俯下神,將香囊從薛清嵐身上解開,就要遞給薛清嵐。
薛清嵐猛地用力,狠狠地將香囊打翻了出去!
忍冬一驚,隨後立刻撿起香囊,塞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太醫已經趕了過來,搭了帕子把了一下薛清嵐的脈,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又仔細地再把了一把薛清嵐的脈,然後退出屏風向皇帝行禮道:「皇上,清嵐郡主這個情況,似乎是中毒。」
「什麼?怎麼會中毒!」有人臉色大驚,「快護駕,看一看皇上那裡!」
有皇帝在的場合發生中毒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太醫也明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過去給皇帝看了一看,而後舒了一口氣:
「皇上,看起來,似乎只有清嵐郡主一個人中毒。」
小皇帝眯了眯眼睛:「為什麼清嵐郡主會中毒?太醫可有解毒之法?」
「這……」那太醫躊躇了一下,「微臣也不知道清嵐郡主為何中毒甚至連郡主中的是什麼毒都難以判斷,是臣無能。」
「廢物!」小皇帝睨了太醫一眼,而後將目光轉向了謝珩,「首輔,你說說,如今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這裡人太多氣息渾濁,先找個清靜的房間將郡主送過去。」謝珩環顧四周,聲音淡淡,「或許是食物中毒,太醫未接觸過泰州食物不太明白,不如找個當地郎中看一看。」
有謝珩一句話,小皇帝似乎也找到了主心骨,示意眾人就這麼做。
在通風透氣的房子裡,薛清嵐胸口的鬱氣漸漸散開,她努力地說道:「忍冬,那個香囊,丟到外面去!」
她看到了忍冬將香囊塞了衣袖中,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郡主,您現在怎麼樣?」半夏連忙過來,給薛清嵐以清水擦拭臉頰。
「好多了。」薛清嵐現在呼吸暢快了許久,思緒也迅速地運轉了起來:「現在,下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剛才奴婢端水上來的時候,聽見皇上正在審訊如今這臨天酒樓的掌柜,不知道後續情況怎麼樣了。」半夏道。
「忍冬,你去告訴皇上。」薛清嵐現在呼吸越來越暢快,說話也順暢了很多,似乎方才那一段時間快要窒息而死的感受都是幻覺一樣:
「就說我要親自審問那個掌柜,讓那個掌柜的上來。如果皇上猶豫,那你便告訴皇上,我不知道中了什麼毒,還不知道能不能解毒,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想死個明白,所以我要親自審問掌柜。」
果然如薛清嵐所料,忍冬帶著她的話下去之後,沒過多久,就有婢女將臨天酒樓的掌柜帶了上來,但是讓薛清嵐驚訝的是,泰州臨天酒樓的掌柜,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娘子。
「十娘子見過郡主。」這個叫十娘子的掌柜不卑不亢地給薛清嵐行了一禮,「郡主中毒一事,著實與臨天酒樓無關,還請郡主能夠明察。」
現在眾人都沒有證據,而且只有薛清嵐一個人中毒,臨天酒樓只是有嫌疑而已。但是如果薛清嵐的中毒一直不好,難保皇帝不會因為惱羞成怒而降罪於臨天酒樓,給眾人一個交代。
如果薛清嵐這個中毒當事人認為臨天酒樓是沒有下毒的話,有她求情或者說話,至少皇帝會考慮一二,臨天酒樓是不會被輕易禍及,十娘子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在面見薛清嵐的時候就表明自己的清白。
「臨天酒樓我自然是相信的。」薛清嵐淡淡一笑,從衣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展示到了十娘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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