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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異也乖，雖然只有一隻右手，但配上紅色的蝴蝶結之後，它覺得自己更加漂亮了，還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瓶紅色指甲油，在旁邊戳了一陣子收音機之後，電流聲再度響起。

　　  「想要，紅色指甲，幫我，塗，和，蝴蝶，結，很配。」

　　  顯然，找出這麼多字也為難詭異了。

　　  江時沒塗過指甲油，找系統查了下，小黃鳥表示：「我們是正經遊戲系統，沒有搭載這種功能的。」

　　  隨後系統音響起。

　　  【將為您播放教學視頻】

　　  小黃鳥：……

　　  「對了，我在遊戲裡看到幾個名字，有點在意，可以查一查嗎？」

　　  小黃鳥再度支棱起來：「請問是什麼名字呢？」

　　  江時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的紙條，把上面的名字背了一遍：「陸鯨回、江豐茂、聞秋語、顧雁長。」其實需要背的只有兩個名字而已，江豐茂和聞秋語的名字……他可是太熟悉了。

　　  正在塗指甲油的右手僵了一下，詭異很想說點什麼，但是它正在塗指甲油，沒法去按收音機。

　　  而小黃鳥則幫江時查詢了一下：「很抱歉，您現在的員工級別不夠，還不能查看這種等級的檔案呢。」

　　  「員工級別？」

　　  聽到江時的問題，小黃鳥頓時支棱了起來，開始給江時進行正規的引導工作。

　　  「本公司設立有嚴格的等級制度，對應等級的員工只可以查詢符合自身級別的信息哦！除了特殊的Y級研究人員以外，本公司正常員工級別為S-A-B-C-D，是不是很簡單易懂？作為剛入職員工的玩家就是D級員工哦！」

　　  頓了頓，小黃鳥繼續道：「不過您剛剛收容了詭異，您的員工級別肯定也是會有變動的。」

　　  不得不說，等級制實在是遊戲的最大賣點之一，任何一個玩家都會對高等級有嚮往，江時也……

　　  好吧，小黃鳥有些失望地看著江時給他的小詭異塗指甲油，似乎塗指甲油這件事比了解員工級別更吸引人。

　　  但是出於職業素養，小黃鳥還是認真地幫江時查詢了一下：「由於您進行的是第四類收容，因此您的員工級別是……E級？」

　　  小黃鳥傻了，按照正常情況，員工等級與他們的實力掛鉤，而收容的詭異就是組成實力的重要一環，正常來說，收容一個普通詭異就足以讓D級員工晉升為C級了，厲害的詭異甚至能讓人跨過C級直接到達B級。

　　  但是……E級？

　　  他怎麼還降級了啊！

　　  雖然在他之前，「公司」並沒有對第四類收容者定級，但這也太過分了吧？不指望吸引玩家了嗎？真不會把玩家給氣到退游嗎？

　　  而且降級的話，就意味著一些玩家原本能看到的資料他都不能看到了，遊戲難度直線上升，這也太過分了吧？

　　  就在小黃鳥瘋狂腦內風暴的時候，江時也問出了讓它窒息的問題：「E級？這是什麼級別？我之前沒聽說過？」

　　  小黃鳥沉默了一下，找到了解釋：「E級類似於新員工考核不通過，會給予新員工再一次考核的機會，如果再不通過的話，就會被辭退。」

　　  江時挑眉：「嚯，你們這「公司」還真挺公司啊。」他一邊給詭異塗上最後一層指甲油，一邊說道，「D級是實習生，考核過了就晉升為C級正式員工，考核不過就是E級待辭退，再往上的B級應該就是小領導了吧？一層一層往上那種。」

　　  「可以這麼理解，但員工並沒有管理權。」小黃鳥解釋道，「「公司」的管理層不由玩家擔任。」

　　  「好了。」江時完成最後一筆，詭異的指甲油也塗好了，大紅色的指甲油配上大紅色的蝴蝶結，這喜好完全不像是幻境裡看見的男孩子呢。

　　  結果下一秒詭異嗒嗒嗒跑到收音機旁邊，迫不及待道：「名字，第一個，是我。」

　　  江時：？

　　  「我叫，陸，鯨，回。」

　　  「其他人，我也，認識，他們，是，好人。」

　　  江時的手一松，手中還沒蓋好蓋子的指甲油掉落到星空底色的地面上，紅色的顏料將星空的顏色染得一塌糊塗，一部分還濺到了江時的身上。

　　  他的手微微發抖，想要拾起那瓶指甲油，卻發現自己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手，他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樣，一次又一次拿起，又掉下。

　　  最後，他放棄了收拾，深吸一口氣。

　　  「系統，可以給詭異買個手機嗎？」

　　  小黃鳥：啊？

　　  江時沒有看小黃鳥，而是看向那隻自稱陸鯨回的右手：「會用手機打字嗎？把你知道的關於另外三個名字的事情告訴我，好嗎？」

　　  也不知道右手是怎麼看人的，它明明沒有眼睛，卻偏偏給江時一種它在看他的感覺，像是呆立了許久，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忽然，它又開始了動作。

　　  「我喜歡，暖色，房間。」

　　  話音落下，江時很懂地重新設置了這片空間，原本的星空化為窗外景象，他們坐在一個不大的房間內，裡面有床，有書桌，整體的色調是暖黃色的，江時還特地放了幾個草莓熊，畢竟小詭異喜歡紅色。

　　  粉紅色也是紅色吧。

　　  詭異頓了頓，敲收音機的動作更快了，莫名的，江時能感到它的開心。

　　  「給我，一台電腦，我能，寫一篇，論文。」

　　  江時：6

　　  第27章 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