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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時奈現在就要自己把它給收了,捏在手裡,帶他曬曬明天的太陽,助他魂飛魄散。
只是,就在他操縱符紙收殘魂的時候,地上那兩人突然跟驚醒的兔子似的跳了起來。
時奈立刻轉身,刀都準備劈出去了,誰知這兩人根本沒攻擊他,直接撞爛了那質量本來就一般的木門……
跑了?!
「呵,修有天,你這人緣不行啊!」
現在當然不是追的時候,時奈把娃娃扔地上踩了幾腳滅火,然後用符紙一裹,先裝進了口袋。
現在他戶外羽絨服,左邊口袋是之前收的紙紮人『技師』,右邊就是殘修有天。
離開前,又把房間仔細打量了一遍,把供桌拆成幾塊,確定確實沒有什麼東西,時奈這才失望離去。
外面幾個房間門都是打開的,時奈悠閒地都看了一遍,然後……他後悔了。
如果說修有天他們搞的是跟魂魄和命格有關的邪術,那其他房間,簡直就是生物實驗室。
有把人做成乾屍的,有把動物做成可驅使的穢物的,有放滿不只哪裡弄來的胳膊腿的,還有……制嬰鬼的。
喪盡天良!
要不是外面怕殃及到打進來的玄學盟和薄少卿他們,時奈都想一把火把這裡燒了!
他又走了其他幾個甬道里的房間,果然也是些邪術,其中以以人養蠱最為噁心。
蠱怕火,時奈這次沒猶豫,直接把那幾個房間燒了。
這玩意兒,萬一人多手雜,帶出去搞不好就要爆發疫病。
當然還是直接毀了好,這個國家可再經不起大規模傳染病了。
何況蠱的解藥不一定比流行病的藥好弄出來。
時奈守在那條甬道的鐵門外,縫隙都他找來的東西堵住了,可裡面焦胡的臭味還是漏了出來。
捂著口鼻,他打算等著裡面燒完了再去找其他人。
可,裡面還沒燒完,薄少卿就找來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薄少卿努力扳著一張臉,目光里的擔心卻半點都沒隱藏。
「消滅邪教的陰謀!」
時奈說得義正辭嚴,仿佛胸口有紅色飛揚。
「呵呵,」薄少卿咬牙切齒,「還把你能耐的?」
「過獎過獎,」時奈拍了拍冷麵男人的肩膀,絲毫不帶害怕,「都是跟著薄總您學的,沒有您,哪裡有小時我現在的高覺悟啊。」
薄少卿被他弄得沒脾氣,「裡面怎麼樣?」
「蠱,差不多燒乾淨了,」時奈不嬉皮笑臉了,看了眼遠處幾個,「都是你帶來的?」
「嗯,讓他們守著,我們先走。」也不管時奈的意見,薄少卿拉住他的手就走。
甚至想著要是時奈還要留下,他直接給人抱走也不是辦不到。
時奈沒給他機會。
因為他才離開這邊,就看到了剛才裝暈的那兩人。
「唷,兩位!」時奈朝人招手,「修有天的親故,兩位,這麼巧呢,咱們又見面了。」
他話一出口,薄少卿和他帶來的人都目光不善地看了過去。
只等薄總一抬手,幾人便朝著那兩人飛奔而去,並立刻打了起來。
時奈這才發現,這幾人可不是普通人,身體微微靠近薄少卿,「哪裡找來的大師?」
「薄女士在幾年請來的,」薄少卿對時奈的伸手是服氣的,可這次能讓他意外,感覺還挺不錯,「我們先離開吧,一會兒軍方要接手了。」
一聽這樣,時奈想了想,「那兩個人?」
「他們敢打時家的主意,薄女士不會放過他們。」
得到這個回答,時奈就放心了。
他們兩一路條人少的地方,直接離開了公主墓。
到了外面,冷風一吹,時奈『啊』了一聲,「要完!」
「怎麼了?」薄少卿立刻緊張詢問。
「我知道了!」時奈雙眼在臨時搭起來的燈下賊亮,可馬上又搖頭,「你等一下,我先問問他老人家的感受。」
電話撥出去,居然馬上就被接了。
「小時啊,平安出來了?」
初太平那邊有風聲,似乎正在快速移動。
時奈看了眼天空落雪,又摸了摸有點冷的鼻尖,「大師啊,今天這事您是故意的吧?」
「唉,」對面嘆一口氣,並沒絲毫破綻,「天道輪迴,有些東西早就不該存世了,只是些孩子偏執罷了。小時啊,你可不能學他們,道法自然,莫要強求。」
我強求你個J……時奈不想罵人的,可他忍不住,「你就這麼溜了?」
「這話說得,」初太平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不關我事』的局外人語氣,「幫我給你爺爺帶句話,貧道要去雲遊些日子,讓他莫要掛念。」
「您趕緊逃吧,早晚查出來,」時奈惡狠狠地說:「現在可是網際網路時代,你還能跑到深山裡做野人?」
初太平沒回答,只掛斷了電話。
時奈再打,只聽到『關機』提示。
他突然就覺得,這老道士既不是關機也不是把他拉黑了,搞不好只是簡單地找了個石頭把手機給砸了。
當然,也可能扔哪個臭水溝了,或者直接一張符紙燒了……
不管是哪一種,未來幾十年,這老傢伙怕是不敢再露面。
薄少卿見他臉上表情變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