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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做了個總結,「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你說誰殺了他找誰去啊,天天纏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殺他的人。」
他邊說邊瞄著菲爾伍德的臉色,發現他臉色鐵青之後說的更加歡快,「不過都三十年了他還在城裡遊蕩找他的仇人,看來這份冤讎真的很大,不知道他的仇人被他找到之後會遭到什麼報應。」
菲爾伍德重重靠上價值萬枚普特幣的沙發,閉上眼睛出了口長氣,再睜開眼時看向瑟爾眼冒精光,忽然輕笑一聲。
此時的他像一個真正的商業大亨,他換了個方向往沙發上仰靠過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你們年輕人想像力真是豐富,口才也好,編起故事來繪聲繪色,連我都差點被騙了。」
瑟爾怔愣了一下,眨眨眼睛,「我沒在編故事,我是真的見到了……」
菲爾伍德擺擺手,淡然道:「年輕人,這個世上沒有鬼,如果有鬼的話做壞事的人早就受到懲罰了。退一萬步,就算有鬼,難道你沒想過,他之所以變成了鬼是因為他該死。」
瑟爾張張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對方的話讓他受到了很大衝擊,沒想到這件事還能這樣曲解?一個做盡了壞事的殺人犯竟敢如此猖狂!
夏萊很沒同情心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張著嘴卡殼的模樣很像溫室里的花朵忽然被人咔嚓一剪子攔腰截斷,於是所有的天真都夭折了。
她主動發起嘴替技能,「菲爾伍德先生,瑟爾是在和您開玩笑,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應該只有人和不人不鬼才對。您覺得呢?」
菲爾伍德這才轉頭看向這個從進門起就不說話的小姑娘,眯起眼睛盯著她看了片刻,眼神倏然犀利起來。
「你也看到紅色紫藤花了?你相信他說的見鬼的話嗎?」他用下巴點了點瑟爾。
這個動作非常無禮,瑟爾臉色驀然變得很難看。
夏萊笑了笑,她不僅相信,她還和鬼聊了一宿,聊到想吐,最後她還重溫了兩遍鬼魂的愛情故事,可惜啊,這麼精彩的故事不能告訴你。
「我當然不信,這是小孩子的把戲。」她笑道。
瑟·玩把戲·爾瞪了她一眼。
菲爾伍德和她達成共識般同樣報以微笑。
接著他又問了些和城市管理處相關的事,聽說他們關進去喝了個茶的功夫就又被放了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一群天真愚蠢的小孩子。
菲爾伍德心裡冷笑。
從菲爾伍德的這些問話中夏萊也推測出一些事,看來副處長被他們拎過去問話的事至今沒告訴任何人,雖然這位副處長貪生怕死,但能把嘴閉嚴是件好事。
夏萊同樣在心裡冷笑。
他什麼都不知道。
愚蠢的威利。
……
鬥智鬥勇的周旋非常累,兩人在菲爾伍德辦公室待了近一個小時才離開。帶隊老師差點以為自己的學生被扣留了,再晚會兒就要衝進去要人了。
「呼,」瑟爾深深出了口氣,嫌棄道:「這個人………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夏萊嗤笑一聲,「他可稱不上偽君子,他是個純粹的小人。」
瑟爾非常贊同,還想吐槽點什麼被夏萊止住話頭,催促道:「噓,老師還在等著,我們快點回去,想說什麼等回酒店再說。」
回到酒店,妮娜和棄寶直接衝過來,一左一右抱住夏萊胳膊,「你們總算回來了,我一直在擔心!」
妮娜拉住夏萊,「同桌,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那個菲爾伍德為什麼又把你和瑟爾單獨找過去了,他到底是不是我們找的威利?」
「八九不離十,除了他也不可能是別人了,否則他不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我們調查的如此清楚。」
在等夏萊的這段時間小棄寶已經聽妮娜講了他們在春之城發生的事,夏萊把和菲爾伍德互相試探的事和她們講了一遍。
妮娜聽完憂心忡忡,「他是不是懷疑什麼了?你們會不會有危險?」
「沒關係,我們早點找到棄寶的父親,早點離開夜之城,這段時間我們不要和大隊伍以及帶隊老師分開。」
在夜之城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春遊即將結束,棄寶的父親卻還一點線索都沒有。
若仔細說起來也不是毫無線索,棄寶自己身上就有一些線索。
雖然她不上學,也沒錢吃飯,但並不代表她家裡沒錢。
她的父親這麼多年從來沒回來過,但一直給家裡寄錢,供她和母親兩個人家裡住著大房子,母親有很多錢可以打牌,這說明她的父親是有能力供養她們的。或許他不一定富裕,但至少養活三個人沒問題。
再者,根據棄寶自己所言,她父親還賣藥。所以這個人要麼是個藥商,要麼在藥廠工作有渠道能弄到藥物。
夏萊想起自己在菲爾伍德藥廠乘坐電梯時看到的景象,和內部參觀時不同,她在高層看到的更加直觀。整個藥廠不只是管理嚴格,它是完全封閉的,從上方看過去就是一個嚴絲合縫的殼。
也許根本不像秘書長介紹的那樣,從事保密職位的員工和他的家人只能生活在園區內。她猜想的更加可怕一些,這些員工也許根本不是自願,而是被強行軟禁,強行為他們工作,至於他們的家人,存在與否都不好說,即便存在著恐怕也成了要挾他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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