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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仁同也是因此名聲大噪,一路擢升,聖寵不衰,只是,也不知是太過鐵面無私傷了子孫後福,還是••••••,嫡子流放西北中途因病而亡,庶子後續也是接連出事,早夭,瘸腿,傷容,無一完人。
劉家的官運,要看孫輩了,只是,劉閣老已花甲之年,不知能不能活到幫孫子遮涼避蔭!
劉閣老開口,馬車上同乘者無人搭話,沉寂良久後,一人笑道:「據臣觀察,衛世子倒是對此人頗為欣賞!」
這話倒是不假,衛景行確實欣賞張康毅,也從未遮掩心思。
「那人有幾分本事,就是不喜諂媚奉承,之前走鏢的,會幾手功夫,前幾年出錢請附近村里青壯南下幾趟,番薯番豆就是他從南邊帶回來的。」
「倒是個有遠見的!」坐在左側車窗邊的人,贊了一句看向窗外。
衛景行輕笑著沒說話,轉而問起後續行程。
並未大張旗鼓,也沒隱姓埋名,巡查使大人毫無徵兆蒞臨蘇家村,待了不足半個時辰就離開,足以讓村裡有幸見過車隊的人吹牛。
見面與人打招呼,聲音都要高八度!
有些人從蘇家門前路過,與老爺子或李氏打招呼,蘇婉在自家院子都能感受到那份與有榮焉!
只是,到底是春耕重要,自家日子重要,沒兩日,一切恢復正常!
知曉來龍去脈的蘇長青也只是在家裡栽完番薯藤後,提著鑼在村里走了一圈,宣傳今年秋正常交稅,讓大家好好伺候地里莊稼。
往年,春耕之際,都是岳家來幫忙,今年家裡留的空地少,早早忙完春耕,蘇長青就帶著一家去岳家幫忙。
張栓糧請了幫工,自家人不是很累,但見到姐夫一家來,很是高興。
也知道姐夫現在是里正,村里大事小事都得找他,不能離家太久,中午整治了一桌,兩人還喝了一回。
下午,蘇長青和蘇志棟回家時,梨花也上了車,雖是外家,可她跟大表哥成親的日子已定,不好留太久。
送三人離開,一行人回張家時,張良樹故意拖著二表哥蘇志安落後幾步。
望著前面行人的背影,估摸聽不到自己說話,他才拉著人咬耳朵,「二表哥,巡查使來我家了。」
本還以為是什麼好玩的事兒,結果就這,蘇志安很是失望,「這有什麼,也去我家了!」
張良樹一臉驚恐!
見他如此表情,蘇志安察覺不對勁,「怎麼,難道巡查使沒看你家番薯藤?」
看什麼番薯藤呀!張良樹賊眉鼠眼四瞥,見附近沒人,以手擋嘴道:「看什麼番薯藤,巡查使是來看我爹的!」
當然,也看了他和大哥,不過,他爹和爺爺的臉可黑了,他都沒敢問巡查使為什麼來自家。
這下輪到蘇志安驚恐,「舅舅衝撞巡查使了?」
不可能吧,他大舅為人不說八面玲瓏長袖善舞,那也是事事周全,怎可能衝撞朝廷官員?
張良樹一把捂住蘇志安嘴巴,低聲道:「哥,求你了,別瞎說。」
「看我爹和爺爺的意思,好像兩人跟巡查使認識,不過你說我家就一種地的,咋能認識京城的大官呢?」張良樹鬆手,一手搭在二表哥肩膀,一手摸下巴思忖。
蘇志安也覺得納悶,「是呀,咱兩家祖上十八輩都是泥腿子,咋可能有大官親戚?」
想到巡查使中官職最高的還是個閣老,笑道:「別想了,巡查使中官職最高的劉閣老,人那正經京城人士,不可能有咱們這窮親戚,八成是有事兒找我舅。」
表兄弟兩嘀咕了一回,就將此事拋諸腦後。
倒是蘇婉,從大舅家回來兩三天,察覺家裡氣氛不對勁兒,尤其是大姐梨花。
她觀察了兩天,終於確定,確實是有事。
在第五••••••還是第六次,蘇婉自己都記不清這到底是第幾次,她娘和大姐在一處嘀咕,見她或杏兒來立馬裝作無事的樣子,她忍不住了。
心裡如貓抓般,端著剛洗好的大棗湊過去,好奇道:「娘,你跟大姐說什麼呢?我不能聽嗎?」
見兩人面色為難,更好奇了,猜測道:「咋了,我爹在外面幹了對不起咱家的事兒,還是有人給我說了奇葩相親對象?」
張氏哭笑不得,伸手拍她,「胡說啥呢,你爹是正經人,再說給你說親,你爹可不會隨便答應。」
「那你跟我姐神神秘秘,杏兒小不能聽,難道我也不能聽?」蘇婉今天是鐵了心要知道原委,直接將推諉的話堵死。
張氏看著這個女兒無奈的很,伸手幫忙捋了捋有點炸毛的碎發,低聲道:「那娘跟你討個注意,出去別亂說。」
蘇婉連連點頭,「我的嘴,娘還不了解,最緊了!」說完就伸頭湊近,還不忘側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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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與大女兒對視一眼,將事情原委說來。
蘇婉越聽越震驚,從逐漸瞪大的眼睛就能看出來,她震撼程度不斷升級,「不是,能這麼戲劇?偶然撞見的,還是那人有預謀找來的?」
「不知道,你外公外婆也納悶呢!」張氏搖頭,「你說這都啥事兒,眼看你姐和良森的婚事••••••」
蘇婉捏了一顆棗,想都沒想直接道:「婚事照常啊,他還能來搶人不成,我大舅多淡定,待了三天,我都沒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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