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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不情願道:「哦!」
目的沒達成,變臉飛快,腿也不敲了,自己起身去書桌旁忙碌。
蘇婉也不管他,躺著思考了一會兒,出門去洗漱。
書房只剩自己一人,蘇志安抽出信紙,想了想,將原本已經送出去的信的內容又默了一遍,後面添上了對二姐親事的擔心。
順便寫了點自己的小心思,諸如他希望二姐日後喜樂順遂,康毅哥人很好,他很希望對方能成為自己的二姐夫;要是二姐能跟康毅哥定親,他要乾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讓好兄弟改口,叫他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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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著張松張柏一臉菜色,又不得不喊自己表舅的情景,蘇志安樂不可支,自己捂嘴偷笑了一會兒,又提筆寫道康毅哥是個好人,二姐對自己很好,他一定要讓兩人都幸福。
末了,添上對文瀚兄的問候:順頌時祺,事事勝意!
吹乾墨跡,仔細折好後裝進信封。
蘇婉從盥洗室出來,見書房一片黑暗,而安兒的臥房,也是一片漆黑。
她向通堂去,見到大哥的臥房大亮,站在窗戶下道:「大哥都不在家,你不回自己屋睡算個啥事兒?」
「我在大哥屋住習慣了。」蘇志安連忙將東西藏好,心虛道。
聽他聲音不對,蘇婉叮囑:「吃東西了,刷了牙再睡,不然小心蛀牙疼死你!」
「知道啦!」
聽腳步聲遠去,蘇志安呼出一口氣,將信封拿出來,夾在桌上的書里。
第二日,吃過早飯後再也沒見弟弟人影,蘇婉也不擔心,以為人在學堂。
而老爺子,為了顯示自己已經好徹底了,在小孫子說要去府城書院向夫子認錯後,欣欣然讓孫子去,他自己給孩子上課。
現在,因蘇志棟南下遊學,蘇志強帶了兩個班,不過,時人講究尊師重道,即便留了課業老師不在教舍,孩子們也不會大吵大鬧。
就這樣,蘇志安一個金蟬脫殼,坐上了張康毅的馬車。
此時,兩人正在前往府城的路上,張康毅趕車,蘇志安也不獨坐在車廂里,反而是一起坐在車轅上。
他先是側頭仔細看了一回人,以往都沒認真看過,這次可要好好看,關係日後外甥的姿容,可不能馬虎。
見雖膚色微黑,但臉頰線條剛毅,眉峰高聳,眼窩深邃,就連微抿的唇角都透漏著堅毅,蘇志安心下點頭。
雖不及文瀚兄氣宇軒昂,沒有師父的達雅溫潤,也不像衛叔叔那般瀟灑倜儻,但長相還算出挑,若是跟二姐定親成親,日後的小外甥長相肯定不會差,至少不會比他差太遠。
如是想著,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康毅哥,你是不是覬覦我二姐的美色已久?」
張康毅扯住韁繩無奈,轉頭盯著小蘿蔔頭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那禽獸不如的人麼?」
不可否認,蘇婉長相極為出挑,但他又不是重色之人,再說,人還是一小姑娘,他能有什麼念想。
不過是覺得有那麼多奇思妙想,且知曉很多尋常人不知的事,一定是個有趣的人,與這樣的人結親過一輩子,人生不會無趣。
再者,他總覺得,她生來就應該過瀟灑自在的日子,而不是被柴米油鹽醬醋茶所累及。
若說感情,不是沒有,但也僅限於有好感,不希望她嫁給別人,男女感情之事,等過兩年人開竅了,他再說也不遲。
蘇志安皺著眉毛,控訴道:「你早早都讓我跟表哥表弟改口叫哥哥,不就打著這主意麼,還將地基買在我家對面。」
張康毅重行趕馬,笑道:「讓你二姐知道你這麼關心她,你說誰會遭殃?」
蘇志安臉色大變,不敢置信,「你就不怕我跟二姐說是你帶我去府城?」
「我帶你去府城有什麼好隱瞞的?」
好,好有道理!
蘇志安竟然無話可說,可他本意不是這樣啊,到底哪裡出錯了?
咬著手指坐在車轅上苦苦冥思,明明是他掌握主動權,威脅利誘康毅哥來著,現在怎麼就反過來?
「別想了,你現在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張康毅覺得好笑,叮囑道:「這事兒別亂說,我讓我爹娘去你家就是為了不讓外人知道亂傳,對你姐名聲不好。」
「我知道。」
臨到城門口,馬車入城要交車馬費,蘇志安剛準備掏荷包,就見馬車直愣愣駛入城門,而城門口護衛也沒阻攔。
他伸頭向後看,「不交車馬費?」
張康毅豪氣道:「我在府衙一次□□了五年,下次交到後年了。」
好,好有錢!
不是,誰家正常人一次□□五年的入城車馬費啊,錢多的沒處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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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蘇志安合上嘴巴,轉頭看向正前方,小孩子不該多嘴!
見馬車是向書院方向去,連忙道:「先不去書院,去知府衙門。」
「你去知府衙門作甚?」張康毅微微皺眉,上次劉家來提親,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兩人一起吃羊湯,現在又去••••••
蘇志安嘴抿的跟蚌殼一樣,不說話。
雖沒得到答案,張康毅還是將人送到衙門口,且因他這張臉,兩人被請進衙門。
蘇志安邊走邊發愁,想著如何將人支開,他不想自己與文瀚兄有書信往來之事被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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