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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聽不聽,不聽有你以後後悔的。」安兒沒好氣。
蘇婉問道:「啥事,這麼神秘?」
安兒裝腔作勢撫衣袖,邁著方步走到桌前坐下,眼看妹妹要發火,才向兩人招手。
蘇婉杏兒都湊過去,就聽到他陰森森道:「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見二姐眼神都能噴火了,安兒道:「我這次去京城,才知道,梁棟那小子為啥要來昌平。」
見他還賣關子,蘇婉直接抬手,見狀,安兒抱頭縮在椅子上,大聲道:「我說我說,我這就說。」
為未免他又廢話連篇,杏兒攥緊手中的笤帚冷冷道:「限你三句話說完,不然••••••」眯起的眼睛都藏不住「要你好看」四個字如利刃飛出。
安兒期期艾艾道:「我這不是••••••」
「一句。」杏兒面無表情,「你還有兩句話的機會。」
「這也太嚴格了。」安兒不幹了,嚷嚷著。
杏兒掄了掄笤帚,道:「二哥,你只剩一句話的機會了,妹妹勸你想好了再說。」
這不公平,安兒委屈巴巴地求救。
蘇婉抬手摳指甲,就像沒看到他的眼神。
見狀,安兒發狠,深吸一口氣,道:「梁棟在京城為幫朋友出頭攪和了玉嬋郡主親事被記恨上人非他不嫁他寧死不娶得罪了親王。」
••••••呱呱呱
蘇婉好半天才將這段話理清,她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妹妹。
杏兒一臉茫然,見兩人都看著自己,撓了撓臉,乾巴巴道:「那我嫁給梁棟,那什麼玉嬋郡主不得恨死我?」
安兒下巴掉在地上,他嘴巴幾張幾合,終究沒說話只是看向二姐。
蘇婉皺眉,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不相信梁老爺子沒擺平此事直接回鄉,可妹妹要是與梁棟結親,就得為日後考慮,嘶••••••
她看向杏兒,道:「我不了解玉嬋郡主為人,不好揣摩人家心思,但有個問題你得清楚,就是你和梁棟成親,即便他日後永遠不去京城,但你們的孩子呢,所以••••••」
杏兒頗是一言難盡,卻是看向安兒道:「皇家的郡主,按說應該長得不差,就這梁棟都瞧不上,他家跟咱家結親,是不是有陰謀?」
此話一出,瞬間換其他兩人一言難盡。
安兒湊到妹妹跟前仔細瞧,好似看猴戲,驚詫道:「咱兩同胞,你咋長的?難道是因為在娘胎里聰明勁兒全擱我身上了?」
杏兒抬腳踢出去,安兒後跳著躲開,嘚瑟:「哎踢不著。」
「就你聰明,小心聰明過頭反倒被賣了。」杏兒難得沒追過去,白了一眼二哥,卻是湊到蘇婉面前笑得諂媚。
「二姐,你幫我分析分析。」
蘇婉搖頭,「這不是分析不分析,得看你自己怎麼想。」.
「我能怎麼想,梁家不成就換個人家唄,反正我還小,慢慢相看不著急。」杏兒無所謂道。
安兒瞠目結舌,蘇婉對他聳聳肩,回屋將笤帚放炕上出門。
杏兒也跟著一道。
一下午,張氏就見剛回家的小兒子成了跟屁蟲,粘在兩個女兒身後進進出出。
蘇婉被煩得不行,提了鋤頭出來,「給,拆菜架子吧。」
安兒這心啊,如貓撓,他自個又憋不住,幹活的時候就將事情原委細細道來。
人分三六九等,而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權勢滔天之人。
皇字手遮天,一等世家二流公侯,三代為宦不入流。
這雖是世人對京城權勢的揶揄,但也是事實。三代為官都不入流,可見繁華之下各勢力的盤根錯節。
梁家,恰好三代為官,卻是異類。
非公侯之家,卻在老太爺在世時是一等一的高門。
彼時,酒宴往來者無不是超品親王、一品大員、世家侯府。
後來,梁老爺在翰林任職,漸漸與翰林之家來往,及至老太爺過世,忽然之間門可羅雀。
雖然門第一落千丈,但梁棟的好友圈並未受到多大影響。
畢竟,他年歲小,還不知人走茶涼,同齡的一幫京城二代三代們亦是如此。
等到年長知事之際,交際圈沒散,反倒因「臭味相投」感情越發好。
高門大戶行事,多有講究,放在兒女親事上亦不例外。
十一二的年紀,放在一般人家都能為孩子打算親事,高門大戶自然也是開始相看,不過富貴人家講究,在親事未定之前都不會張揚,即便相看也是借著賞花宴、遊園宴暗戳戳看。
梁棟因著一幫公府侯門出身的好友,去了好些宴會,自然沒能逃過京城貴婦們的「法眼」。
只是他出身不顯,真正的高門大戶不會將他列入佳婿人選,即便是為庶出女兒擇婿。
不過他的好哥們就不一樣了。
西北大將范將軍的孫子范澤毅,可謂是京城最炙手可熱的良婿人選之一。這在圈子裡不算秘密,就連梁棟等人都經常調侃范澤毅,打趣他尚公主做駙馬。
不過范澤毅並不放在心上,他心心念念的就是過了十六去西北上戰場。
也不知怎的,京城突然傳出消息,惠親王府中意他。
范澤毅這個鬱悶喲,他是要上戰場的人,怎可能取一個郡主回家讓人在京城守活寡。
想想都知道,那嬌滴滴的郡主也不可能跟他去西北,這成親,不得跟守活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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