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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
比起剛剛離去的容王,倒是順子和身後一眾護衛苦著臉,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就好像剛剛遭了什麼罪似的。
看的劉公公頗為奇怪:「怎麼了?你們得罪王爺了?」
除了這個,他沒想到別的理由,可誰知順子卻是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得罪王爺,而是……」
然後順子就簡單的將上午發生的事同自家義父講了一遍:
原來昨日余國公大義滅親將那個年紀雖小,但不干人事的強姦-犯侄兒親手抓去了官府。
欺辱忠烈之後,乃是殺頭的死罪,所以官府判了斬立決。
原以為這件事這樣便結束了,可今日早上,余國公卻脫下外衣,親自去皇宮向皇上負荊請罪了,自稱治家不嚴,愧對皇上,請皇上瓷嘴。
皇帝了解真相之後教訓了他一頓,然後,就免了那余家茂的死罪,只是改成了流放。
余國公大哭之後,告了病假,自請回家閉門思過,整治家風。
余國公雖然離開的,但皇帝也因此得知了他的寶貝兒子居然摻和進人家家事裡去了,還帶著人上門找茬,當即就招來了本在官署辦公的王爺入宮一頓訓斥。
然後罰他七日不許上朝,在家好好閉門思過。
劉公公聽得直皺眉,然後想又意識到不對:「可王爺看著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啊。」
難不成他現在已經讀不懂王爺了?
這個想法讓劉公公心中一驚,恨不得現在追上去看看。
「王爺說不上朝就不上朝,他正好休息。」
順子將蕭胤寒出宮時的話說了一遍,聽得劉公公嘴角直抽抽。
不用懷疑了,這肯定是真話,因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估計也就他們這位桀驁不馴的王爺才說的出口。
他點點頭:「休息休息也好,王爺這段日子也吃了許多苦。」
接著他話鋒一轉,嫌棄道:「那你們這麼是怎麼回事?一副要死不活的慫相!」
他不問還好,一問順子差點就要抱著他大腿哭了:「皇上責怪王爺身邊的人勸阻不力,沒有盡到責任。所以罰我們這些護衛滾去守城門做苦力一個月,義父啊,兒子捨不得你啊!」
順子說著很想過去抱著義父哭一哭,結果下一刻就被劉公公手中的拂塵柄狠狠敲了下腦袋:「該!讓你不好好提醒王爺!」
順子有點氣,更多是委屈:「王爺那是聽得進去人話的嗎?」
還勸阻呢,不跑快點把事兒辦好了都要愛挨到,勸完了命好要不要了。
大概率應該是,上一句剛剛說完:「王爺,這樣不好,您不要去了。」
下一句就會聽到王爺一聲冷笑:「膽子不小,敢教本王做事?來人,拖下去把舌頭拔了!」
說到底,在王爺身邊做事主打的就是一個聽話。
因為不聽話的,早沒了。
劉公公順著一想,也覺得他說的對,然後又敲了他一下:「那還是你蠢!別人怎麼沒這麼倒霉!」
順子:……義父你再這樣,我要鬧了!
-
「吱呀~」一聲,房門粗魯的被人從外面推開。
聽到聲音,姜棠動作一頓回過頭去,果然看到那道熟悉修長的身影朝自己走來。
人是沒問題,就是……
「王爺今日不去上職嗎?」
蕭胤寒很不要臉的回道:「不上。」
然後目光一轉便落到少女懷中那串漂亮的雞血石項鍊?
好看,但很陌生。
不是他送的。
「這是什麼?」
他說著伸手就要拿過來。
姜棠鬆開手任由他拿走,甜甜笑道:「這是郡主姐姐送我的禮物,王爺覺得好看嗎?」
不知為什麼,聽到小姑娘甜甜的叫別人「姐姐」,蕭胤寒莫名有點不爽。
原本已經拿到面前的動作一頓,隨手丟回了一旁的空盒子裡:「不好看。你若是喜歡這種東西,本王明日叫人送來任你挑。」
姜棠只一眼就看出狗男人的心思。
他素來霸道的很,最討厭她收別人的東西了,就算是女人送的也不行。
姜棠不會和他爭執,只用了一句話就將男人的注意力轉了過去:「其實這項鍊是我幫了郡主姐姐的忙,她送的回禮。王爺若是喜歡的,就送給王爺啊。」
她說著,又從盒中拿出項鍊,作勢就要往男人脖頸上戴。
蕭胤寒聞言果然按住了她的手,修長的手掌輕易將少女柔軟白膩的手納入掌中,微眯眼道:「什麼回禮?」
姜棠抬頭看向他,水亮清澈的眼眸輕眨,毫不猶豫的化身告狀精: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郡主姐姐身邊那老嬤嬤故意欺負人,拿郡主姐姐母親的名義逼著她穿不合適的衣服,去參加宴會。」
她說著嘟了嘟小嘴,露出不滿的表情:「我看她就是故意想看郡主姐姐出醜。」
果然,姜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說,面前的男人便冷了臉色。
即便蕭胤寒什麼都沒說,可她知道,天涼了,有些人也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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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依舊鎮國公府,今日宴會很是熱鬧,外面的長街上停滿了馬車。
作為主人的沈亦歡身邊更是圍了不少貴女,熱情親切的同她說話。
而她今日卻是一反常態的安靜。
那日父親還沒回來,就派人來通知她,說容王要找她麻煩,讓她去找二叔,求他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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