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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好?」
熟悉低沉的男聲突然從身後響起,正在展示茶藝的某人渾身一僵。
突然有點不敢回頭了怎麼辦。
蕭胤寒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又聽到多少了。
姜棠只感覺一道格外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讓她頭皮發麻,下意識鬆開了拉著女子衣袖的手,卻不敢回頭。
「見過王爺。」
房間裡下人行禮,原本還在掙扎的陳嬤嬤突然腿軟了:「容、容王……」
蕭胤寒冰冷陰鷙的目光勉強從那個恨不得躲到別人身後的女人身上移開。
聞言看了一眼腳邊一臉驚恐的老婆子,然後理也不理的朝屋裡走去。
而就那一眼,卻差點讓陳嬤嬤心臟驟停。
好、好恐怖,她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殺掉。
「你們在說什麼?」
蕭胤寒面無表情的走進屋中,一伸手就將那道纖細婀娜的身影拽到了懷中,大掌霸道扣著她腰肢,越是掙扎越是收緊。
眼看著腰上的力道越來也大,怕自己腰會被箍斷的少女果斷不敢再亂動了,乖乖站著男人身邊,恨不得將自己化成背景板。
可即便如此,還是得到了他兇巴巴的一眼。
姜棠:嚶~
南宮嘉悅也沒想到蕭胤寒會在這時候突然回來,她看了一眼剛才還猖狂,現在卻變得和老鼠一樣老婆子,收回視線避重就輕:「沒什麼。下人話太多,教訓她一下。」
果然,聽到這話,陳嬤嬤又是一抖。這次在被拖出去,她再不敢掙扎了。
郡主的罰可能只是罰,若是落在容王手裡,那就是要命了。
姜棠偷偷摸摸的用手指試圖掰開男人的手掌,再躲回郡主身邊。
可她力氣實在太小了,最後沒掰開不說,自己手還被抓住了。
蕭胤寒逗老鼠一樣逗弄著懷中不聽話的小丫頭,就聽到一旁的表姐開口:「你來幹嘛?」
他暫時停下動作,只簡單將小姑細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掌心,一邊無語的開口:「恕我提醒你一句,這是我家。」
眼下之意,他想來就來。
郡主「嘖嘖」兩聲,表情很是嫌棄。
姜棠看著這副「姐友弟恭」的畫面,恭維道:「郡主姐姐和王爺的感情正好。」
然後就看到兩人同時露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誰和他(她)感情好?」
「別開玩笑(鬧)了!」
說完互瞪一眼,連這都同步了。
姜棠微微發呆,不知為何,想到了一個誰……
蕭胤寒將目光看向婢女們手中的畫像上,從左到右看了一遍,又從右到左看了一邊,似乎都看不上眼。
不過他好歹沒說出什麼毒舌的話,只是對南宮嘉悅說:「你隨便選,實在選不出來就辦個宴會把人叫道一起選。」
這話倒是和姜棠剛剛說的差不多了。
南宮嘉悅有些詫異地看了姜棠一眼,卻發現少女又是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只在她看過去時,對她輕輕眨了眨眼睛。
她笑了一下,對表弟:「行,我慢慢選。」
南宮嘉悅帶著畫卷離開了,而姜棠看著女子瀟灑離開的背影,忽然開口:
「若是……若是郡主姐姐選到的人,對她不好該怎麼辦?」
蕭胤寒平靜的開口:「那就殺了他,重新再選。」
而沒有人會懷疑容王蕭胤寒的話是開玩笑。
姜棠也一樣。
她抿了抿嘴,漂亮的小臉上少有的嚴肅。
原著里對南宮嘉悅的描述其實很好,只有一兩段話。
簡單歸納就是,這位與容王感情很好的郡主,在容王被罰守皇陵期間嫁了人。
然後在生產時遭遇難產,一屍三命。
這幾日的相處雖然短暫,但是姜棠卻發現對方身體極好,一點不是那種病秧子的人。
這樣的人,生產時候怎麼會那麼容易難產?
她只想到兩點:不是她接下來遭遇了什麼重大變故傷了身體,就是遇到的人有問題……
如果單純是難產,出了事就算是男主也不能做什麼。
想了想,姜棠忽然開口:「王爺你知道嗎?郡主姐姐說,她喜歡上過戰場的男子。王爺可以為姐姐留意一下。」
白將軍次子白卓,原著中南宮嘉悅最後選的對象。
她剛剛也在畫像上看到了,長得劍眉星目一臉英氣,但從外表看,倒是能和長相明艷大氣的南宮嘉悅配得上。
蕭胤寒沒有說話,但心底倒是認真記下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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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誰也不知道的是,當從主院中出來,南宮嘉悅臉上的笑容已經幾乎消失了。
回到房間,她將那些畫卷往桌上隨意一丟,卻是連看都懶得看。
從身體到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疲累,她抬手揉了揉額頭打算去躺一下,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然傳來。
她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誰!」
過於兇橫的聲音讓門口的人嚇了一跳,然後才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回稟郡主,奴婢奉棠主子的命給您送點心。」
聽到姜棠的名字,南宮嘉悅愣了一下,臉上的戾氣散了些。
深深呼吸一下,再站起身,她又恢復了一慣隨意自然的模樣,走過去將房門打開,果然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小丫頭端著一個托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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