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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姜棠心底的猜測,已經徹底落地。
南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姜棠將玉牌收回來,手中把玩著慢悠悠的開口:「這叫霜花,是曾經的瑜貴妃最喜歡的花,可在大梁卻沒有。」
她說著抬頭想要看少年的反應。
但是姜棠失望了,南星的表情很平靜,似乎並不明白她說這些代表著什麼。
也或者,對於這是瑜貴妃喜歡的東西,他並不驚訝?
姜棠一時間不知道是哪一種。
直到少年開口:「所以呢,東西到手了,你能告訴我是誰了嗎?」
姜棠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問她,他娘是誰。
姜棠沒說話,走到床邊那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今天調製一種特殊的藥,只要將兩個人的血同時滴入其中,就能鑑別你們是否有血緣關係了。」
南星臉上閃過一抹迷茫,反應過來之後想也沒想反駁:「不可能!她不是我娘!」
姜棠卻沒有同他爭執什麼,而是將小藥瓶放在桌上,他抬手可取的地方,慢慢道:
「東西就在這裡,如果你要拿,就要保護我。」
說完,她輕輕笑了一下:「因為我怕芳嬪娘娘會殺我。」
少年詫異的抬頭看她,然後又狼狽的移開目光。
「你說的我不相信,她絕對不會是我娘。」
說完甚至不等姜棠說話,他直接拂袖而去,走的還是剛剛的窗戶。
姜棠卻低頭看向被他留下的玉牌。
系統好一會兒才尷尬的開口:【宿主你已經知道了啊?】
姜棠「呵」了一聲,不打理廢物系統。
-
如姜棠說的那樣,一發現自己的「寶貝」不見了,女人——芳嬪一下子就慌了,在房間裡到處尋找,就差沒將房間翻過來,著急的不得了。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丟了情人。
只是即便如此,她一開始也沒想過要懷疑南星。
畢竟在她心中,即便最近有些叛逆不聽話,但他也不會做這種事。
直到她找了兩天,卻實在沒有找到之後,芳嬪終於叫來了少年。
「我的玉牌掉了,你可見過?」
聽著女人質問的話,南星知道如果他說不知道,她會相信的。
可是他有些惡意的想要看她生氣的模樣,所以他說:「見過。」
芳嬪眼睛一亮:「在哪兒?你快給我找出來!」
那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少年眼神黯了黯,他卻笑了,一字一句道:
「被我扔了。大概是,找不回了。」
「什麼?」
芳嬪看著他,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替你扔了。」他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她終於聽清楚了,可是臉色也徹底變了:「你說什麼!」
她氣血上涌,想也沒想地就抬起手狠狠朝他打去:「你該死!」
「啪——」
又是響亮的耳光聲在房中響起,少年玉白的臉頰一下就紅了。
「馬上替我找回來,你這孽障東西!我……」
她說著又要打人,可這一次,卻被他抬手穩穩扣住了手腕。
芳嬪臉色微變:「你做什麼?你這是要反抗我嗎?」
南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丟,她就被丟到了一邊:「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冷酷的樣子讓芳嬪,但她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是那個女人,是海棠對不對?是她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南星雖然沒有說服,可是芳嬪已經默認了就是她:「我就知道是她,她就是個害人精!你既然不願意動手,那我就親自殺了她,我就不信一個死人還能……」
「我不許你動她。」
南星的聲音很平靜,可聽在女人耳中卻仿佛平底響起了一道炸雷。
炸得她頭暈眼花,差點要暈過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按著桌角,死死支撐著身子,可是看著少年的目光充滿憤怒震驚:「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
「她說,她能替我找到父母。」
少年說話時,眼睛盯著面前的女人,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點心虛。
可是並沒有。
「你的父母?你一個沒人要的孤兒,哪裡來的父母?若不是我好心撿了你,你早就餓死,被馬車踩死,被狼叼走吃了!」
芳嬪看著他,言語間毫不掩飾的惡意:「你沒有父母,也沒有人要你。」
南星眼底最後一絲光芒暗下去了,冷漠道:「反正我已經警告你了。她的命是我的,只要我不允許,她就不能死。即便是你,也不行。」
說完這句話,他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留下女人在原地,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芳嬪身子抖啊抖啊,氣血上涌只覺得眼前一黑。
素來都是她坐山觀虎鬥,看著懷文帝被他的寶貝兒子氣得吐血,直到今日她才第一次嘗到這種被養大的畜生忤逆的滋味。
明明她都「教育」的很好了,他從小到大都只會聽她的話的。
只要她稍微對他露出一點笑臉,就算讓他去死,他也會乖乖聽話的。
他應該最聽話的才對,為什麼會忤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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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正在照鏡子,身後似乎有一陣風吹過,等她回過頭去,房間裡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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