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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宴緊盯著她調笑的眼睛,彎起的紅唇,突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驚覺自己的呼吸亂了。
「許流蘇,再奉勸你一次,凡事適可而止,演戲太過會讓人生厭!」陸司宴惱羞成怒,「還有,別叫我老公,你不配。」
再次成功惹怒霸總,許流蘇樂不可支。
她不再後退,反倒是走到他面前,嬌嗔道:「討厭,你怎麼一點情趣都沒有,這就被氣到了。好吧,我承認,人家……確實很想跟你生孩子,所以洗好白白等你呢。那個……你先去洗澡,我到床上等你。」
她用食指輕輕戳了下他的胸口,一臉羞澀又期待的模樣。
瞬間,陸司宴覺得被她戳到的地方,好像泛起了一絲酥酥|麻麻的癢意。雖然很輕微,卻讓人無法忽視。
這女人果然是在演戲,這不就原形畢露了麼?
他像是洞察一切,目睹了一場毫無懸念的無聊戲碼,冷冷地扯了下嘴角,轉身進了浴室。
今晚她看起來還算順眼,他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有了孩子,不僅是老爺子,家族那幫人應該也會消停些。
他知道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他,想找到他的弱點和破綻,拉他下馬。現在家族裡那幫人對繼承人相當關注,他那兩個堂哥都有了孩子,還不止一個。他和許流蘇結婚兩年還一無所出,難免落人話柄。
不怪老爺子會那麼著急。
只是以那女人的智商,他懷疑她能不能生下優秀的後代。
心煩意亂地沖了個澡,陸司宴拿起寬大的毛巾裹在腰間,伸手擰著門把,突然發現擰不開了。
他多用了幾分力道,還是沒擰開。
顯然,門被人從外面鎖了。
該死的……許流蘇!
被戲耍的感覺讓陸司宴怒不可遏,他使勁地擰著門把,門自巋然不動。
他只能摁響浴室里的急救鈴。
當鍾管家匆匆上來幫他把門打開之後,就看到了一張陰沉至極的臉。陸司宴渾身的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鍾管家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陸司宴環顧了一圈房間,沒看見許流蘇的身影,心裡火氣更盛,「那個女人呢?!」
「少夫人……好像在客房睡下了。」
陸司宴握緊拳頭,指骨咯咯作響。
他頭一次被人這樣戲弄,非狠狠教訓她不可!
許流蘇將陸司宴反鎖在浴室里之後,就溜到了客房這邊,舒舒服服地躺進被窩裡。
想到那狗男人這會兒肯定很惱火,她愉悅地閉上眼。
然而還沒睡幾分鐘,門口就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
許流蘇睜開眼的時候,臥室的燈已然大亮,將那張冰冷陰沉的臉映襯得格外清晰。
陸司宴走到床邊,「許流蘇,誰給你的膽子戲耍我?」
光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這會兒有多惱怒。
許流蘇眨巴著一雙清澈無辜的杏眼,就像是初生的小鹿般沒有任何惡意,「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戲弄你了?」
第10章 陰陽怪氣.jpg
陸司宴,「……」
還他媽裝傻?
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毫不溫柔地直接將她從被窩裡拽了出來,居高臨下陰惻惻地看著她,「你敢說浴室的門不是你鎖的?!」
「我沒有!」許流蘇不承認,眼眶泛紅地看著他,「我不是做夢都想跟你生孩子嗎?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為什麼要把你鎖在裡面?你不喜歡我就算了,還冤枉我……」
許流蘇聲音哽咽,說到一半眼淚就啪嗒掉下來了。哭得是梨花帶雨,別提多委屈了。
陸司宴開始懷疑,難道真錯怪她了?
但,除了她還會有誰?
眼角餘光看到陸司宴複雜的神色,像是在自我懷疑,許流蘇差點要忍不住笑出聲了,卻是極力忍住,眼淚仍舊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襯得陸司宴就像個欺負良家少女的惡霸。
他更煩躁了,「夠了,再哭就滾出去!」
下一秒,許流蘇就止住了眼淚,跟變戲法似的。
「我哭了,我裝的。」她沖陸司宴揚起嘴角,笑得眉眼彎彎。
陸司宴,「……?!」
眼前的女人笑得燦爛明媚,又夾帶著滿滿的惡意,就像個惡作劇得逞了的孩子,相當的欠揍,剛才那個哭得可憐兮兮的人好像不是她。
所以,他又被耍了是麼?
連續被這女人戲耍兩次,無疑是對他極大的挑釁。
陸司宴使勁地做了個深呼吸,才忍住將這女人抓到陽台上狠狠扔下去的衝動。
許流蘇看一眼自己被攥紅的手腕,一臉無辜,「老公,你看起來好生氣。生氣對身體影響很大,也許離婚有利於你身心健康。要不然哪天被氣死了怎麼辦,那多不好呀,你說是不是?」
陰陽怪氣.jpg。
「……」陸司宴深吸一口氣,猛地甩開了她的手,惱怒地轉身離開,將房門狠狠地甩上。
「砰!」的很響一聲,許流蘇的小心臟都顫了顫。
狗男人生氣的樣子,看著真是讓人心情愉悅吶。
不離是吧,那我就作,作到你離為止!
…
翌日,客廳的石英鐘指向早上八點。
陸司宴從樓上下來後直接來到餐廳,在餐桌主位上坐下,他一身剪裁得體的名貴黑色西裝,渾身寒氣,從骨子裡流露出屬於上位者的強大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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