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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震盪、縫針、骨折……
每個詞都狠狠地刺激著陸司宴的神經。
在他看來,許流蘇是那麼嬌氣怕疼,平時他只不過稍微用些力,都能將她的手腕攥出一道紅痕。吻她脖子的時候,輕而易舉地就能在那白皙嬌|嫩的皮膚上留下印記。
所以現在,她傷得很嚴重。
陸司宴薄唇抿緊,目光落在仍舊昏迷著的許流蘇身上,又問:「她什麼時候會醒?」
醫生惴惴不安地回答,「這個……很難說,快的話半個小時左右,慢的話估計兩三個小時。」
「我可以進去看她?」
「可以是可以……但最好不要驚到病人,讓她自然轉醒會比較好。我們每半個小時會過來查看一次,如果這期間她醒了,可以立即聯繫我們。」
醫生說完,帶著兩個護士迅速遁走,生怕陸司宴的怒火會牽連自己。倒是兩個小護士,在離開前還偷偷地使勁看了幾眼陸司宴,眼裡全是驚艷。
如果她們平時經常看財經新聞或是節目的話,說不定會認出他。
而跟著徐浩一起來的幾個人當中,已經有人認出了陸司宴,驚愕得大氣都不敢出,猜測著他和許流蘇的關係。不難看出,兩人之間絕對是親密關係。
如果說,當初許流蘇說夏譯是她表哥時,他們已經很驚訝了。連陸司宴都跟她有關係,簡直不可思議,這背景也太強悍了!
以她的身份,在劇組裡應該橫著走才是,她要做什麼說一聲就是,誰敢忤逆?
可她居然會甘願於演一個區區女三號……真不理解。
…
此時,夏家。
夏斂使勁地捶著被反鎖的房門,氣憤道:「哥!你放我出去!你把我鎖在房裡幹什麼?我要出去!」
第191章 一次次開他的先例
夏譯在樓下都能聽到他的聲音,懊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找個沒人的地方打電話,沒想到居然被臭小子給聽到了,恨不得立馬飛去醫院。
他不讓他去,他非要去。沒辦法,趁著臭小子跑到樓上換衣服的時候,他乾脆把人鎖在了房裡。
剛才只是跟陸司宴打了個電話,夏譯都能想像得到他有多惱怒多焦急,肯定二話不說就往醫院趕了。自家臭小子這會兒過去的話,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到時候,說不定就不是被關在家裡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兒,夏譯咬了咬牙。
這小子也是絕了,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別人的老婆!
夏譯走上樓,伸手敲了下門,嫌棄道:「別鬧了你,好好在家裡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夏斂不聽,執拗道:「我要去醫院!她受傷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哥,你開門!」
「我是不會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不開的話,我就絕食!」
夏譯嘴角一抽。
這臭小子,真夠沒出息的。
他冷哼了聲,「行啊,那你今晚就別吃飯了,餓著吧。」
說完,轉身離開。任憑夏斂說什麼也不為所動,還叮囑傭人不許給他開門。
夏斂看著紋絲不動的門,挫敗地將自己放倒在了軟沙發里。因為太過生氣和焦急,胸口重重地起伏著。
他現在真的很擔心許流蘇,可是,不知道她傷勢怎麼樣,也沒法見到她。
難道真的只能待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嗎?
夏斂很不甘心,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無意間看到了落地窗——
…
陸司宴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走到病床邊上時,他拉了張椅子坐下,目光沉沉地看向許流蘇。
她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緊閉著眼,額頭上纏了幾圈繃帶,原本就白皙的臉現在一片蒼白。她左手用夾板固定著,另一隻手正輸著液。
今天中午見到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甚至可以跟他拌嘴。但現在,卻毫無生氣地躺在病房裡!
陸司宴伸手握住了許流蘇搭在床沿上的那隻手,將她微涼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攥在手裡。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卻在翻湧著可怕的怒火。
他真恨不得將那個劇組就地解散,以後都別想再拍戲。在這之前,他必須將造成這次意外的人找出來,讓他付出代價!
陸司宴定定凝視著病床上的人,耐心地等著她醒來。而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會對一個人這麼的有耐心。
許流蘇……一次次地開了他的先例。
或許因為迫切,時間過得好像格外緩慢。不知不覺的,外面的天都黑了下來,夜幕已然降臨。
病房裡的白熾燈亮著柔和的光,陸遠山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詢問許流蘇的情況。
得知她還沒有醒,陸遠山叮囑道:「蘇蘇要是醒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嗎?還有,時間不早了,你吃晚飯了沒有?要是沒有,就先去吃。」
陸司宴接著電話,目光自始至終都沒從許流蘇臉上挪開,淡淡道:「沒心情。」
第192章 接近他的好機會
「話不能這麼說,蘇蘇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來。你要是想在醫院陪著,不顧及自己的時候,哪有精力?」陸遠山勸說著,「這樣吧,我讓管家送晚飯過去,不管怎麼樣都要吃點兒。」
陸司宴,「……」
老爺子居然在關心他,而這都是因為許流蘇。
「隨你。」反正他是打算留在這兒,直到許流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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