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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可能?你個銀河腦殘粉,這麼喜歡被階級歧視你趕緊考進去,別給我們佬沾晦氣。」
「草……你那隻眼見我是銀河粉了?我這是理性探討,耳朵不要可以捐給別人。」
——三大軍校的粉絲遍布全帝國,台下還有一言不合就掀起罵戰的。
如潮水般的聲音灌進艾栗的耳朵,她腳步頓了頓,緩復腦內那陣眩暈感,隨後加快腳步,愈發抿緊唇走向機甲。
台下頓時響起一陣哀嚎和尖叫。
「神射手大人!天氣乾燥,一定請注意補水啊。」
在她上台前,突然聽到一個女孩子緊張的高聲提醒,聲音不算很大,卻因距離和內容的緣故,讓艾栗扶著艙門,回頭望去,
那纖細的人影立於日光之下,人群簇擁的正中,戴著面具的女王站在她鐵盔銀甲的坐騎上,垂眸向風婭看來,那一刻風婭瞬間捂住嘴,激動得差點無法呼吸。
「小婭,小婭!」身邊的友人看到艾栗將視線投向她們也激動得臉龐通紅,愣了愣,趕緊用手肘戳風婭,讓她別忘記自己的目的。
「是……請加油!我會一直應援您的,神射手大人!」
風婭從沒有那麼高聲說過話,可為了讓艾栗大人聽清,她努力將軟軟的聲線拉高,尾音快撕扯得破音。
「……」
「我會一直應援您的。」
風婭身後不遠,一處被擁擠人群詭異避開的空地處。
一頭如墨般長發被發冠豎起的少年按著額頭上的面具,鳳眸盯著台中那萬眾矚目的人影,薄唇跟隨著風婭的話描摹出淺淡的氣音。
說到最後,他又笑起來:「神射手大人。」
艾栗:「……」
黑色短髮,白色襯衫的少女側身站在機甲艙口,表情毫無變化,俯視而來的日光如同神明。
昨夜滾落泥地的弦月洗去塵污,再度高高地掛上月空。
他們之間隔著不到百米的距離,然而這短短几步就能走完的路程,此刻卻遙遠得如同天塹,阿月手按著面具,注意到她僅望他一眼,便像是看路邊雜草般平淡收回視線,轉身進入機艙。
剛剛艾栗背對日光,立在機甲艙的凝望給無數觀眾留下了印象。
當艙門合攏那一瞬,周圍用熱烈的歡呼聲迎接他們最無所不能的戰士上場;
就連對手也像是被這驚才絕艷的天才風姿所折服般,在艾栗將炮口冷冰冰地對准他時,坐在機甲艙的他遲遲沒有下達指令。
對於高階機甲戰而言,這基本已是主動認輸的訊息。
艾栗沒有和他謙讓,直接一發連擊送他出局。
上午的比賽結束得很快,淘汰賽進行到末尾,現在留下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艾栗這些天也算是練出來了,將之前在頂尖軍校習得的理論知識、從原身那裡獲得的記憶,以及自己在連番不斷戰鬥中獲得的感悟融會貫通,都堆積為她在狙擊這一途的經驗。
打到最後,她感覺不到疲憊,手下猶如有自主意識般連番跳躍著,心中如明鏡般開闊。
最後一個對手有些棘手,是台個人風格非常猥瑣的遊走機甲,遊走一向是狙擊的天敵,艾栗和他對戰時,一度幻視蓮華。
不過蓮華的個人風格是詭秘多變和靈活,不是像這人一樣專放冷槍和繞背。
艾栗手下快速操作,前兩次她的炮火防線都被他躲開或突破,然後趁她變換威力強大炮口的時候偷偷卡視角,等她卡CD了再繞回來給她放個冷槍。
高階選手都有自己擅長的風格,在不違背賽制和公平的情況下,他的風箏戰術並不算違規,然而在滿場觀眾的偏心對待中,遊走的小心機還是收穫了一堆「噓」聲。
不論是觀眾還是對手,都最討厭這種猥瑣打法了,觀眾是覺得沒有觀賞性,而對手則是被放風箏放到崩潰,猥瑣流遊走的臭名可不是一朝一夕醞釀出來的——試問,論壇上哪個老鳥沒有在萌新時期受過遊走的毒打?
說起來拳頭都硬了。
當然,有一部分人選擇打不過就加入,成為新一批專坑機甲萌新的遊走,另一部分人則是苦心鑽研其他位置,決心將遊走按在地上摩擦。
遊走雖然在機甲類型中是數一數二的強,但也不是無敵的。
比如與遊走機甲靈活攻擊方式相對應的,機甲中墊底的輸出能力;遊走在遇到水平相近的對手時不能陷入持久戰,不然開場解決不了對手,到後期對手一旦適應遊走的打法和節奏就難了。
現在與艾栗對戰的這台機甲顯然是為了求穩而冒險,他沒有正面與艾栗抗衡的信心,於是選擇留神她的每一次攻擊,計算著卡在她陷入技能CD的時候進攻。
艾栗看著他第四次偷偷繞背過來,笑都懶得笑了。
注意力高度集中那麼久,是人都感覺到累,他究竟是尋求勝利的機會,還是將自己拖入死局?
艾栗困死,沒跟他墨跡,逮住他露出疲態的時候一發破甲炮打過去,緊接著切換機槍,精準連續點射,沒多久脆皮遊走就清空血條下台。
觀眾從被遊走控得那一刻就開始激動嘶吼,仿佛將那台猥瑣遊走按在地上摩擦的人是他們,而到最後——點射,又是點射!二十強局的點射,艾栗仍然打出切菜局的架勢,直接將場內氣氛推入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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