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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回事,這不是第一天嗎?怎麼會這麼多?!
艾栗揪著自己的衣服, 陷入了一種手足無措的震驚之中, 話說這個量真的不太對勁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按著她的肚子往下壓才流出來這麼多的……
怎麼辦、怎麼辦……
進森林前學校根本沒派發換洗的衣物,紙巾也是支援兵專供, 剛剛她看了雷的背包,他根本沒有意識去拿那些東西。
艾栗含淚看向周邊的樹枝草葉, 如果昨天沒下雨還能拿它們將就用,但現在雨珠都還掛在上面,艾栗看著就想死。
她蹲在小樹林裡回顧了一遍自己十八年的人生, 隨後生無可戀, 姿勢別彆扭扭走了出來。
雷守在洞穴外,獸類般的目光尤其在她衣物下軟綿綿起伏的小腹上掃了一眼。
「傷。」
他伸手拽住臉色慘白,偷偷從他身邊溜過去的小女孩,意圖提醒。
「不、不是什麼傷……算了,沒什麼事。」艾栗拽拽他, 讓他放手。
雷低頭看了她半晌, 慢慢放手,艾栗鬆了一口氣, 連忙去雷的背包里翻出昨天包果子的餐巾布,隨後一溜煙地又回到了樹林。
雷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緩緩嗅動了一下鼻尖, 目光不動。
找到可供救急的東西後, 艾栗的緊張緩解不少,但她臉色依然蒼白, 生理期加上腦震盪的後遺症對她造成了不少影響,不僅手腳變得冰涼,小腹絞痛,整個人看起來也無精打采的。
「做什麼……雷?」
她這次沒什麼意見地坐在雷的懷抱中,杏眸眯起,手虛弱地按住雷要往下探索的腦袋,指尖抓入他冷硬的黑髮。
他將她抱得很高,艾栗幾乎快坐在他的肩膀上,隔著一層長褲布料,軟軟的腿肉觸碰到他虬結硬實的臂膀,能夠感受得到他的體溫。
麝香味侵入到她的嗅覺之中,艾栗呼吸微微急促。
「……血,還在流。」
男性硬挺的鼻樑頂著她的脖頸,高熱的吐息給她的肌膚帶來一片熏紅,艾栗抖了抖,抓住他頭髮的動作又用上了一些力氣,肚子裡又是一陣熱流。
「你需要藥物。」
雷平靜地看著懷裡紅著臉縮成一團的小女孩,判斷道,「沒有止血劑,傷藥還餘下半副。」
「不、不用。」艾栗抱住他的腦袋,艱難地向把他往回推,別再像個聞到肉味的大狗一樣湊近嗅嗅自己,可因為沒有力氣,反倒讓這個姿勢變成了無力的迎合。
「傷藥對我不管用的。」她抽抽鼻子,只能尷尬地這樣說。
「我知道一些草藥,帶你去找。」
啊、啊……?雷野外生存經驗這麼豐富嗎?艾栗驚了一下,隨即連忙在他懷裡蹬腿掙扎,「不是!雷,草藥也對我不管用,你聽我說別自作主張啊喂!」
「你在流血。」雷面無表情地扛著她指出。
「我的身體比較特殊……」艾栗滿面通紅,很小聲,「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狼也會在特殊時期流血吧?就和那個一樣,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
「我沒有什麼關係,血過幾天就沒有了。」
「……」雷看起來依然不能理解。
「快走吧。」艾栗轉移話題,嘆氣催促他,「不是說要狩獵拿積分嗎?再耽誤的話明天中午演練就結束了,你我的分數還是零蛋。」
雷沉默,帶她向前走。
路上,他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鼻尖情不自禁地嗅動,過了會兒,他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緊皺,低頭和她對視。
「你……」
艾栗看著他一雙金眸直直地盯向自己:「什麼?」
「氣味,能不能收起來。」他低聲說,喉結滾動,猶豫地從並不豐富的詞庫儲存中尋找形容:「很……」
艾栗一怔,看著他低下頭,像是被血氣引誘的狼犬般情不自禁地摩挲起她的臉側,硬朗而頗有肉慾的鼻頭又轉過來蹭了蹭著她的脖頸,黑髮微遮英俊的眉眼,金眸微闔,動作活像是大狗在吸家貓。
「嗷!」艾栗被吸得渾身一顫,連忙手忙腳亂地推開他,「什、什麼氣味?你又在干什……」
現在的時期還能有什麼氣味?艾栗話一出口就明白過來了,臉紅了白白了紅,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Alpha們都是肉食系的大狗。
不、不會他們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氣——都會是雷這個反應吧?那要是她在軍校宿舍來姨媽怎麼辦?絕對會被他們逮著蹭來蹭去的!
……啊啊,好變態,艾栗你在想什麼啊!
話說這世界有抑制O發熱期、和控制A易感期的藥劑,就沒有消除大姨媽氣味的藥劑嗎……
想著這些,艾栗心裡又想死了一遍,為了雷不再控制不住地埋在她脖子裡嗅動,她強忍著不適要求下來,一手捂著小腹跟雷走在林間。
這是演練的最後一天,經過第一天的摸索和適應,第二天的白熱化後,今天則是各大尚還留在林中的新生沖分的階段。
與前兩天不同,第三天遭遇的學生都很難對付,他們在林中遊蕩狩獵,身邊起碼都陪同著一到兩位隊友。
雷受著傷,一到兩人的小隊勉強應付,遇見三人以上的艾栗就只能拉著他跑,畢竟實力再不如雷,這群Alpha的瘋勁和肌肉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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