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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他這個老主人的面兒,狗崽子們跟人跑了,可惡!更可惡的是,它們對他都沒這麼殷勤!
吳冬冒汗,陪著小心回答:「繼恩先生,您不在的時候,大多數時間是唯唯小姐在遛狗,所以……」
「……她遛狗遛得多,狗就聽她的?照這麼說,你跟狗相處的時間才是最多的,它們怎麼不聽你的啊?」
喬繼恩一聽,這是在怪他不在家,遛狗遛少了,狗才不跟他親近?他心虛了一下,立馬質問。
吳冬餘光瞥見喬唯的紅色小車車和狗群轉過彎不見了,乾笑道:「狗最聽淮陽少爺的話,可能是受少爺的影響吧——」
這個答案讓喬繼恩更不滿意:「你是說比起跟我這個當爹的,淮陽跟喬唯更親近了?」
吳冬瘋狂流汗。
天爺,他以為淮陽少爺就已經夠難伺候了,這位爺更難伺候,無理取鬧,這是什麼腦迴路啊?
「這,這,我……」
為了保住飯碗,他真是付出了太多,既要給出有可信度的答案,又要避免傷害老闆脆弱的自尊心。
難道要他直說因為唯唯小姐訓狗天賦太好,比其他人都好,或者她太可愛,超有動物緣嗎?
就在他絞盡腦汁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他頓時如蒙大赦。
吳冬:嗚嗚,飯碗保住了!
「爸?您在這兒幹嘛呢?吳冬,狗呢?」喬淮陽同樣坐在球車上,這是剛下班,衣服都還沒換就過來了。
吳冬還沒來得及回答,喬繼恩就帶著不滿說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啊?」
喬淮陽面露無奈:「吳冬,你先回去。」
「好的好的!」
吳冬油門踩到底,一溜煙兒跑了。
方圓五十米只剩下父子二人。
見老爹戴個口罩,熱得時不時扯開散熱,喬淮陽忍不住想笑:「爸,您既然怕別人看到,就待在房間裡,等淤青散了再出來好了。」
誰知喬繼恩一聽這話就炸了:「怎麼著,我見不得人嗎?還是說現在這個家裡,沒我站的地兒了?」
要是往常,他這麼無理取鬧,喬淮陽還會耐著性子陪聊,這會兒卻不知怎的,覺得這話過於刺耳。
他默了兩秒才接話,語氣平靜:「爸,才這點程度您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唯唯以前是怎麼過的嗎?」
喬繼恩正想加大火力,結果被這一句話給干啞火了。
他反常地沒有跳腳,而是躲開了喬淮陽的眼神,色厲內荏地說:
「她怎麼過的,跟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再說了,她現在多威風,家裡上上下下都成她的人了,連狗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還要我怎麼樣?給她跪下磕頭認罪啊?」
喬淮陽若有所思:「您願意嗎?也不是不行。」
喬繼恩嚇了一大跳,繼而大怒:「逆子!」
「爸,我想認真地跟您談一談,關於唯唯的事。」喬淮陽收起調侃的笑意,神色無比認真。
「您是我們的爸爸,您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可是對於唯唯來說,您卻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人。」
「您和林薇棠之間的恩怨,我無權置喙,但是作為和唯唯擁有同一個父親的人,我想我必須說明,這不公平。如果我繼續心安理得地享受您對我的偏愛,無視您對唯唯的無視,我良心難安。」
喬繼恩被這接連打過來的炮彈搞懵了。
臭小子總算還記得誰對他最好,不枉自己的一腔慈父心!但是怎麼還扯到良心難安了呢?
偏愛也不是一天兩天吧,以前怎麼不說?
喬繼恩直接問出了口。
這回換喬淮陽被噎住了。
他頗有些狼狽地將話題拉回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重點是,您必須意識到過去四年給唯唯帶來的傷害,想一想該怎麼彌補,從今以後肩負起父親的責任。」
喬繼恩愣住:「……」
到底誰是兒子誰是爹?!
喬唯兜風兜得開心,繞著草坪邊緣轉圈,很快就發現了喬淮陽在和喬繼恩說話。喬繼恩還一把扯開口罩,把臉湊到喬淮陽跟前去,神色激動,配上這張青青紫紫的臉,特別喜感。
像極了在外面和人打架打輸了的小孩回家告狀,沒得到支持,反挨了一頓罵。
四十好幾的老小孩?喬唯一陣惡寒,正想加速超過去,卻聽喬繼恩一聲大喝:「喬唯!」
喬唯:叫你祖宗作甚?
她翻了個白眼,轉了方向,朝他們開過去,然後在離二人只有幾米遠的時候,猛打方向盤,當場表演一個瀟灑的神龍擺尾,如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
可惜不是真車,不然還能讓他們吃一臉尾氣,喬唯扼腕。
「……你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
「唯唯這技術是越來越好了,沒白練。」
「?!」
喬唯不知道喬淮陽和喬繼恩進行了一場怎樣的父與子之間的對話,她跑了幾圈,風也兜了,狗也遛了。
她決定以後都採用這種二合一的方式,練車遛狗兩不誤,省事兒。
喬唯剛回別墅,手機就響了,居然是她那二舅舅,還是語音聊天?
她和他話都沒說幾句,直接就一個語音聊天轟過來,是不是有點冒昧啊?
「歪?二舅舅?」
「歪?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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