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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商旻深的指骨紅腫著,「他來不了了,我替他上了。」
「老師好!」商旻深朝著長桌盡頭站著的男子點點頭。
男子微訝,愣著,被玲瓏推了推後背才如夢初醒。
從花店逃跑的小鳥回來了。
並沒有丟下水晶鞋,灰姑娘還是跑回了城堡。
這代表什麼呢?
玲瓏推開窗,晾在窗檐的風鈴叮咚叮咚地響。
代表什麼呢?
跟隨眾人,商旻深拾起一支擺在花池裡的紅玫瑰。
——喜歡!
作者有話說:
我之前不是去南方出差/遊玩嘛,走到哪裡都被叫「美女」或者是「小妹」或者是「妹妹」,給我這個身高直逼一米七的北方姑娘都給叫膨脹了!回來的飛機上我在想,這次出門最捨不得的就是南方的那種親切又天然的稱謂了!
在我們北方,我得到的稱呼大多都是,「誒誒」或者是「小姐姐」,感覺根本不走心。偶爾聽見聲「美女」我都要一哆嗦,這人肯定有求於我,不是勸我消費就是要我關注豆音,哎嗨嗨!
*沒有暗暗夸自己的意思哈,就是想說南方的稱謂真的很親切,對誰都一樣的,對比起來北方就有點僵硬了……真的沒有在夸自己啦
——碎碎面,168.5!!!
第66章 人柒攻要離婚 11
「初學插花的同學很容易陷入一個誤區, 即以多為美,或是以少為美……這裡的多和少不僅指選取花朵的數量,還指插在花台上的花草的品種。」
鍾臻站在工作檯的一端, 草綠色的圍裙裹著他的腰, 腰肢並不纖細,卻平坦順直, 看得人浮想聯翩, 肖想那之下的肉身怎樣結實並精壯。
大多數學員都是年輕人, 就住在這附近,當初報名一個是為了學習花藝,陶冶情操;除此之外,他們中的一些還有個隱秘的原因,是想要更了解這個笑容和煦, 聲音不急不緩的花店老闆。
這麼想,商旻深的適應能力稱得上極強, 不僅順暢融入進班級, 還成為了肖想大軍中的一員——
怪不得他,此刻,抓著花材侃侃而談的鐘臻簡直在發光!
「所以我建議初學的同學們,要以花台為基礎,在這之上去做考量。你們面前的花台體型偏小, 因此在插花時就不能貪多貪雜。我們為大家準備了三種顏色的玫瑰與洋牡丹,可以先挑選出一兩個主色調, 由大及小, 由主及次, 將花朵和草葉搭配上去。」
鍾臻授課時, 玲瓏就坐在他身邊, 用課堂提供的花草做了幾個插花打樣。課程進行到學員實踐的階段時,玲瓏已經插好了三盆範例,擺在前方供學生們參考。
「好了,開始體驗插花的樂趣吧。如果在課程中遇到了任何問題,都可以向我和助教提問。」鍾臻即時結束,留出充足的時間給學員;玲瓏則走到一邊調高音響音量。舒緩的鋼琴爵士樂在溫室里流淌。
行雲流水的配合將課堂體驗拉至最滿,而後鍾臻走到學員身邊,挨個指導插花;玲瓏則端著茶壺,往每個人的杯子裡添上溫茶,時而輕聲提醒,帶著女性特有的柔軟與熨帖。
心緒始終被那人吸引著,商旻深心不在焉,草草撿了幾隻還算順眼的花草放在手邊,隨意往花台上插。
無意間斜過視線,他發現身旁的小姑娘也在走神,不過走得比他還要明目張胆,竟然直接拿起手機,半遮半掩地拍下鍾臻的身影。
商旻深抬了抬眉毛,昧著良心窺屏,只見女生將照片甩給朋友,「啊啊啊」了一串,然後敲下四個字:
【秀色可餐!】
嗤——商旻深笑她純情,卻沒有反駁這個詞,甚至覺得與有榮焉。
「為什麼這麼插?」
什麼突然覆上熱意,分明沒有接觸,卻讓他產生一種沉甸甸的幻覺。商旻深猛地倒抽一口氣,屏住氣息。
鍾臻看著花台上的「四不像」,輕聲問:「這麼弄是有什麼用意嗎?」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頭頂,所有神經則湧向背部,靠近鍾臻的那處。
用意……哪來的用意,它是我信手拈來的作品,藝術之神的召喚,太複雜了你欣賞不來——若是在平時,商旻深一定能挺著胸膛,自信滿滿地這麼說。
可此刻,他的自信蕩然無存,頭昏腦漲,充斥著被抓包的心虛與過分羞恥的聯想。可總不說話也不是回事,商旻深張張嘴,努力想要給鍾臻回應,結果最後只憋出句「吱——」
此聲一出,他的耳朵便靈敏地捕捉到隔壁女生壓抑的笑,耳廓瞬間泛紅。
鍾臻抿抿唇,擠在他和另一邊的一位男學員之間,幫他調整花材的擺放。
「你的花選的很好,主色是白色,只有一朵紅玫瑰負責吸睛,風格很鮮明。不過既然不能保證白色的色調統一,就要考慮他們的擺放,要儘量擺的有序一些,這樣紅花也會儘可能變得出挑。」
商旻深搓了搓耳朵,暗罵自己沒出息,「哦。」
另一邊的女生坐不住了,主動搭訕,「老師,你學插花多久了呀?」
「不算很久,兩三年吧。」鍾臻繼續擺弄著商旻深的花台,明明一樣花材都沒換,但在他的手下,那盆雜草變得面目清秀,富有生機。
「我之前讀大學的時候就住在附近,那會兒的老闆好像還不是你。畢業找到工作了又搬回這個區域,就發現店名換了,老闆也換了。」女生自顧自地解釋著,聲音是很自然的軟糯,透著種淡粉色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