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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良心發現,要麼故意下套借勢提高知名度。後者可能性比較大。】
【啊這……三觀被震碎後重組了。@雪燈,出來走兩步,是不是真的?】
【果然是賊喊捉賊啊,照片你發的,又反過頭裝成什麼懸壺濟世的大聖人幫人澄清,你是懂網際網路的[大拇指]】
【笑死,一個記者頻上熱搜本來就很詭異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不出意外,雪燈最後要直播帶貨了。】
【果然說得沒錯,現在的記者為了錢良知都餵了狗。】
雖然這條微博下半信半疑占多半,但嘲諷謾罵的也不少。
雪燈:繼承了原主的一切,黑鍋自然少不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一個人的嘴巴能髒到這種程度,什麼生.殖器帶全家都來了。
看著罵人的也不像裴澄嶼的粉絲,估計就是來發泄怨氣的。
可這,該怎麼解釋。
說我是穿書來的,那和承認自己是人魚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是被抓去做魚體研究還是人體研究的區別。
看著一條條辱罵言論,雪燈手腳冰涼,不由自主縮了脖子。
這時,主任背著手踱步過來,沖雪燈一揚下巴,示意他這邊請。
辦公室里,主任張嘴就是:「這事兒真是你乾的?」
「不是。」
「不是?那些聊天記錄匯款證據怎麼解釋。」
雪燈猶疑片刻,湊近主任將聲音壓很低:「我說我其實是穿越過來的你信麼。」
主任:「我其實是秦始皇轉世,你信麼。」
雪燈:「我信。」
主任:「信就打錢。」
他喝了一口茶水,往杯子裡吐出兩根茶葉梗:
「這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證據確鑿,上邊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這件事可大可小,灰色地帶那點腌臢誰也不是不知道,但問題是被捅到網上了,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公司陪你一起挨打,命運共同體,懂不懂。」
雪燈還是堅持詢問:「那主任你信是我做的麼。」
主任沉思片刻,輕輕搖頭。
他當然知道雪燈的為人,人傻還一股子熱情,信他會做這種事,那也順便信了自己是秦始皇轉世好了。
雪燈勉強扯出一絲苦笑。
沒辦法解釋的事算他倒霉,但身邊人相信他就夠了。
主任沉思片刻,道:
「這樣吧,你最近外派到義大利也挺累的,回去休息幾天,等我喊你返工。」
雪燈耷拉著眉:「又要停職查看?」
「是啊,這事一出,最近咱們公司門口少不了其他地方的記者,一個個比橡皮糖還艮啾,等風波過去再說吧,你也順便好好休息。」
雪燈拖著陰霾密布的身體提前下了班。
眼睛乾乾的,有想哭的心情。①
主任剛才說那些記者比橡皮糖纏人。
還想吃橡皮糖。
第29章
另一邊,裴澄嶼家。
裴澄嶼本以為銷了卡一就能徹底與梁淮斷了聯繫。
直到Q.Q彈出提醒,他才想起忘記拉黑梁淮的企鵝號。
不經意點開,卻看到對方發來這樣的消息:
【去網上看看吧,看我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之間是否存在誤會,而那個姓雪的記者是否一直在利用你,誰才是始作俑者。】
兩淮的消息他一點不想細看,但礙不住一眼掃到了「雪」這個字。
「雪」和「燈」,都是足以帶動情緒的敏感字眼。
裴澄嶼去看了,順帶看了底下的評論。
網民似乎找到了情緒發泄口,一個個罵得極度難聽。
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太大情緒波動,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中,又仿佛只是見怪不怪了。
裴澄嶼面無表情盯著這條熱搜,良久,穿了外套出門,邊走邊給雪燈打電話問他在哪。
雪燈接到裴澄嶼的電話時是下午六點,天色漸黑,漫無目的逛了一下午,最終還是逛到了海邊。
十二月中旬的海邊寒冷徹骨,縱使以前生活在極寒的海底,可雪燈已經失去從前的身體構造,現在只覺得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被吹得麻木沒有知覺。
裴澄嶼開著車匆匆趕來,一見到雪燈便用厚重的毛絨外套裹住他:「別在這裡太冷了,找個暖和地方吃點東西,有什麼難過的都可以和我說。」
雪燈失神地跟著他來到一間咖啡廳,裴澄嶼給他點了熱乎乎的咖啡和芒果慕斯。
雪燈望著蛋糕,沒動。
原來心情會影響食慾是真的。
事實上他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但真臨到頭上,還是難以言喻的無力。
因為網民的口無遮攔,他忽然有點懼怕這個曾經無限嚮往的世界。
「在擔心那件事麼。」裴澄嶼小心翼翼詢問。
雪燈抬了抬眼:「你也覺得是我做的?」
裴澄嶼的聲音很堅定:
「我不信,就算真是你做的對我來說也無所謂,我不看過程,只要結果。」
雪燈沒說話,實在沒什麼好解釋的。
但下一秒,卻聽裴澄嶼這樣說:
「如果實在沒辦法解決,我們可以假裝情侶並對外宣稱,說整件事是我一手策劃,只為藉此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博人眼球。而你不過是跟著我的計劃來,沒有人會質疑一對情侶,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