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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挨這麼一巴掌,說不定腦殼都沒了,而那個男人的腦袋卻沒有任何損傷,只是暈了過去。
大黑歪著頭看了他半天,又看了看山洞的方向,來回這麼看了幾次,終於是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不悅的低吼,然後邁步走到男人跟前,整隻狗把男人當墊子,壓了上去。
壞人,得看好。
——
江團醒來的時候沒看見大黑。
但他一點都不擔心,甚至還有些小期待。
是不是又出去覓食了?會不會再給他帶回來個雞啊,羊啊,豬啊什麼的?
唉,指望狗子養家也不行啊,他揮舞自己的匕首,想著從商城裡兌換個煉體術什麼的,自己也出去狩個獵。
反正,嘗過肉的滋味之後,再讓他去天天啃烤紅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今早喝個紅薯甜湯還是沒問題的。
伊諾還在睡覺,等做好了再叫他起床。
江團爬出山洞,準備先去給自己的菜地澆個水。
剛種下去沒幾天的幼苗,最需要水分的滋潤了。
狗子也乖了,不會禍禍菜地,把西紅樹苗也種下去吧。
但,下一秒,爬出山洞的江團僵硬了。
他看見自己整整齊齊的菜地上,又又又臥著一隻狗。
那一瞬間,江團險些心臟病爆發。
但好在,他很快就發現大黑是臥在菜地旁邊的,沒有碰到他的菜苗。
而且,大黑下面好像壓著什麼東西。
他一過去,大黑立刻起身,衝著他嗷嗚嗷嗚。
江團也看清了大黑身下壓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長得像熊一樣魁梧雄壯的男人。
一米九的身高像熊,厚實的身形像熊,腦袋上頂的兩個黑色的圓耳朵,更是跟熊一模一樣。
江團看了下呼吸心跳,沒死,應該是暈了。
暈在他的菜地,大黑又是這個反應,像是看守犯人一樣,江團瞬間警惕了起來。
就這人的個頭,一隻手就能把他拎起來,要是醒了還了得?
江團立馬從商城裡兌換了一根十積分的繩子,往男人身上一扔,繩子立刻就把他捆成了一個熊粽子。
捆好之後,江團就不管他了,轉身去給菜澆水,然後燒火做紅薯甜湯。
紅薯甜湯其實很簡單,紅薯扔進水裡煮開,放蜂蜜和糖、然後勾澱粉就好了。
但越簡單的菜,想要做好就越難。
看起來調料只需要放個糖和蜂蜜,但比例怎麼搭配,放多少,煮多久,出來的甜湯才最好喝?
怎麼做出來的甜湯才不是發膩的甜,而是自然純正,讓人喝了一碗還想喝第二碗的甜。
這樣一碗甜湯,對別人來說要練習很久才能做出來。
但對江團來說,紅薯去皮切小塊,扔進水裡下調料,十分鐘搞定。
甜湯的香味並沒有昨晚濃郁,但,甜味對某些動物,確實有特殊的吸引力。
霍熊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一股及其誘人的味道給勾醒的。
他對這個味道的渴望仿佛是刻進了骨血中,一聞見這個味道,好像就能回想起這個味道是多麼的誘人美味。
他直接被這味道勾地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然後迫不及待地四處尋找。
最後,目光落在了江團手裡,那個盛滿甜湯的石碗上。
瞬間,他的眼睛亮地像是十萬瓦的燈泡。
第10章
江團還沒發現霍熊已經醒了。
他把甜湯盛好,準備進山洞叫醒伊諾。
結果,他一轉頭,洞口處,憑空鑽出了一個腦袋。
伊諾瘋狂尖叫的聲音傳來:「啊啊啊,江團,我上半身都可以動了,你快看,嗚嗚嗚嗚,我終於能動了。」
走近了看,伊諾像是從土裡滾出來一樣,臉上頭上灰撲撲的,身上更是髒的不能看了,顯然是用上半身從洞裡爬出來的。
樣子雖然狼狽,但他卻帶著燦爛的笑,仰頭看江團的雙眼卻閃著濕潤的光。
「別看了,胳膊都開始哆嗦了。」江團上前抓住伊諾的胳膊,把人從洞裡拽了出來。
拽出來之後,伊諾就拒絕了江團的幫助,開心地自力更生,用上半身艱難地蹭到了石頭餐桌跟前坐好。
這一幕落到霍熊眼裡,驚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記得幾天前,這個人被扔到亂葬場的時候,還是全身癱瘓的狀態。
這才多久,上半身就能夠動了?
這個人是被江團治好的吧?
他的猜測沒錯。
幾天前,在亂葬崗看到江團救人的時候,他就發現江團身上沒有任何傳染病的特徵。
當時他就猜測江團有可能治好了自己身上的傳染病,但也只是猜測,畢竟相當於絕症的傳染病能夠被治好,這對早已飽受病痛折磨的他們來說,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
但現在,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就算是在做夢,醒來就會美夢就會破碎,他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霍熊的嘴巴被打成結的繩子堵得嚴嚴實實,沒辦法說話,他便不停地掙扎,發出嗚嗚的聲音,弄出動靜想要吸引江團的注意。
他也確實吸引到了兩人的注意,不知道情況的伊諾甚至被他嚇了一跳。
「這個人,誰,誰啊?」
江團發現人醒了,走過去拽掉霍熊嘴裡的繩結,冷聲問:「說,為什么半夜偷溜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