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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睿:……
他還沒死。
眼見紀初禾抬腿逼近,圍觀的幾個人立馬作鳥獸散,生怕波及到自己。
謝思睿也怪想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腳沾在地面動都動不了。
紀初禾停在了他跟前。
謝思睿閉上了眼。
「你說的對,我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去給你做頓晚飯。」
壞了壞了,紀初禾要把他做成晚飯了。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謝思睿試探著睜開一隻眼,紀初禾已經越過他去了廚房。
他摸摸自己的身體。
手腳腦袋腰子都還在。
所以,紀初禾是真的要給他道歉?!
謝思睿震驚不已,很快又開始懷疑:「她不會是要在菜里下毒吧?」
幾個小時後,謝思睿坐在桌邊,面前是紀初禾做好的兩菜一湯。
顏色鮮艷,香味濃郁,看著有模有樣。
謝思睿更懵了。
駱亭菲從樓上下來,聞著味眼前一亮:「好香啊,初禾姐這是你做的嗎?好厲害!」
「是啊。」
緊跟在後面的祁北墨看了眼桌上的菜,有些意外地望向紀初禾。
到了飯點,其他人也陸續下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除了謝黎。
駱亭菲招呼他:「今天是初禾姐做的飯誒,謝黎你快坐啊。」
謝黎離桌邊遠遠的:「不餓。」
熊雨倩目光在紀初禾臉上轉了轉。
她一臉核善的笑。
熊雨倩心臟一抖,拉起駱亭菲:「菲菲,你經紀人剛跟我說讓我監督你減肥,不能吃晚飯。」
「啊?怎麼這樣啊。」駱亭菲戀戀不捨地離開座位。
紀初禾上前拿起碗盛了一碗湯給謝思睿:「專門給你做的,趁熱喝。」
謝思睿指尖碰了碰碗又縮回去,猶豫不決。
紀初禾「嘖」了聲:「我下毒幹什麼?我是學得會踩縫紉機還是做天堂傘?」
謝思睿一想也是,稍稍放下了心,端起湯喝了一口。
湯汁鮮美,肉Q彈,還有濃濃的菌菇味。
謝思睿咕咚咕咚灌下一碗,哈了口氣問:「這是什麼湯啊?」
紀初禾:「牛鞭菌菇湯。」
「噗——」
正在喝的明煬一口湯全噴了出來。
祁北墨手上的勺子默默放了下來。
謝思睿臉色一變,指著她道:「你,你——」
「嘔。」
「熬了好幾個小時呢,你剛剛不是喝得挺帶勁的嗎?」紀初禾皺起眉,「我這麼用心做的菜,你不會要浪費吧?」
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這麼多人在場,謝思睿想借坡下驢,不好拂紀初禾的面子。
他吐完,指著其他菜:「這些不會也是牛,牛的那啥吧?」
「不是,沒有牛身上的東西了。」
聽紀初禾這麼保證,謝思睿才鬆了口氣。
他灌了大半杯水,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菜送進嘴裡。
「這個是什麼?」他嚼巴嚼巴,含糊不清地說:「還挺有嚼勁的。」
「炒腰花。」
謝思睿:「嘔。」
駱亭菲感嘆:「還好我們沒惹初禾姐。」
熊雨倩臉一白。
她一開始還覺得紀初禾回擊她的那些做法有些過分,現在跟謝思睿一對比,紀初禾對她簡直放水放出了一塊太平洋。
「腰花你也不愛吃?」紀初禾不解,「好吧那還有最後一個菜,煎雞蛋總行了吧?」
謝思睿退縮了:「我不吃了。」
「哦?」紀初禾眯眼,溫柔的嗓音聽起來陰森森的,「我做了這麼久,你說不吃就不吃了?」
威脅。
明晃晃的威脅。
謝思睿打了個哆嗦,拿著筷子抖著手伸向最後一個菜:「我吃,我吃。」
雞蛋。
不是牛鞭也不是腰花。
謝思睿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夾起一塊雞蛋送進嘴裡。
嘎嘣嘎嘣。
他一張臉皺起:「你加什麼了?怎麼這麼苦?」
紀初禾「哦」了聲:「加了點磨碎的六味地黃丸,治腎虧不含糖。」
「嘔——」
謝思睿從椅子上彈起來,射向了別墅外的大垃圾桶。
紀初禾看了眼還坐在桌邊的明煬和祁北墨:「他不吃你們倆吃?」
祁北墨起身:「不早了,該去曬月光浴了。」
明煬緊跟其後:「我去給你搓背。」
紀初禾轉頭。
駱亭菲「啊呀啊呀」地伸出雙手往前亂摸:「爾康爾康,天這麼黑你怎麼不點燈啊?」
熊雨倩扶著她離開客廳:「傻寶,那是你瞎了啊。」
紀初禾繼續轉頭,樓梯上的謝黎慢悠悠地走下來:「我去做晚飯。」
「牛鞭湯——」
謝黎秒接話:「讓謝思睿打包帶給他爸喝,他倆都虛。」
紀初禾滿意了。
這天晚上,別墅里只有兩個人吃了頓飽飯。
深夜,謝黎下樓接水。路過二樓時,謝思睿房間的門竟然開著。
他瞥了眼,謝思睿正站在窗戶邊思考人生。
一看見他,立馬要往下面跳:「你別攔我,你告訴爸,我已經沒臉活在這世界上了,我現在就跳樓!」
謝黎:「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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