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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了到我了。」駱亭菲興致勃勃地擠上前,「我算姻緣,算算我多少歲能脫單。」
紀初禾沖祁北墨打了個手勢,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兩步,轉身繼續往山上走。
駱亭菲正在算八字沒有注意到,謝黎轉頭瞥了一眼,只見紀初禾撒丫子狂奔,幾秒後,他收回了視線。
「你不等駱亭菲?」
「等她還怎麼拿第一?」
紀初禾跑得飛快,饒是平時經常鍛鍊的祁北墨想要跟上都有些費力。
冷風呼呼地吹,灌得嗓子眼都疼。
就這麼跑了十多分鐘後,攝像突然在身後遠遠地喊:「兩位老師,你們走錯路了!」
紀初禾腳步一頓,回過頭,黑黑的頭頂似乎浮現了幾個問號,憤怒的眼神隔著頭套都能清晰看到。
「你不早說?」
攝像呼哧帶喘:「我跟著跑,太,太累了,喘不上氣。」
紀初禾閉上雙眼。
祁北墨說:「不就是走錯路了,再走回去唄,犯得著這樣?」
「你不懂。」紀初禾心肌痛,「我現在就跟八十歲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擔水頂著大太陽去村頭澆菜苗,回來後發現澆的是別人家地一樣的感覺。」*
祁北墨唇角微抽:「這是什麼形容?」
「心累,就好像徒步去南非挖礦走了三分之二發現導航的終點是緬甸一樣的絕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懂形容的】
因為走錯路一來一回耽誤了二十分鐘,紀初禾他們到山頂的時候,駱亭菲和謝黎已經率先到了。
「謝思睿他們還沒到?」聽到pd的話,紀初禾的眼裡重新燃起希望。
只要不是第三,不用做飯就行。
「聽說雨倩姐摔了一跤。」駱亭菲拿著紅綢走過來,「給,據說這個很靈的,想要什麼寫在上面,然後掛到那邊那棵樹上就行。」
紀初禾順著駱亭菲手指的方向看去,姻緣廟前的古樹上掛滿了紅繩,風一吹過,紅浪翻湧。
節目組從廟裡買了六根紅綢,一人發了一個。紀初禾拿著筆在一旁刷刷寫下幾個字,找了塊空處掛上。
幾分鐘後,謝思睿扶著一瘸一拐的熊雨倩到達山頂。她右腿膝蓋上蹭破了一點皮,還好來得及時,要不然傷口都要癒合了。
pd清點人數,數來數去都只有五個。
「咦,紀老師呢?」
幾人四下張望,不見紀初禾的身影。
謝黎提醒:「剛剛看到她往那邊走了。」
「那邊,好像是——」
一行人帶著攝像往謝黎指的方向走去,只見視線里出現一間殿堂。鏡頭往上,牌子上赫然寫著財神殿三個字。
殿門敞開,一道姣好的身影跪在財神像下的蒲團上,求神拜佛的姿勢老練誠懇,磕頭磕得飛起。
走近之後,收音設備清晰地聽見紀初禾嘴裡念叨的話。
「我愛錢,錢愛我,錢從四面八方來,時時刻刻來,鋪天蓋地來,我加油,我努力,可以沒有愛,不能沒有錢,錢來,錢來,錢來!」*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一開始是誰說紀初禾衝著姻緣來的?她對財神爺的衷心天地可鑑!】
【有沒有大佬把她這段話打出來,我印在紙上天天念一遍】
【剛剛算命的時候她還說不信來著】
【她那哪是不信命啊,她是不信自己命里無財】
【封建迷信我嗤之以鼻,財神殿前我長跪不起!】
第10章 第十章
紀初禾從財神殿裡出來,見外面烏泱泱聚集了一堆人,拍拍手掌上的灰:「你們也要拜財神爺?」
祁北墨輕嗤一聲:「封建迷信。」
紀初禾當即反駁:「你還是不通人性。」
在寺廟裡吃了頓素麵,一行人步行下山。正午天氣逐漸暖和起來,上下山的人也變多了。
熊雨倩膝蓋疼,被駱亭菲攙著,走到半路開始腿打哆嗦。
旁邊一個大姨不住地往這邊看,自以為小聲地跟同行夥伴感慨:「現在的年輕人真愛運動啊,帕金森都擋不住對爬山的熱愛。」
這話傳到熊雨倩耳朵里,她面色驟然一臊,低著頭咬緊後槽牙,加快了步子。
扶著她的駱亭菲正在憋笑,一下子沒跟上她的速度,鬆開了手:「誒!雨倩姐你小心!」
「啪唧」一聲,沒剎住車的熊雨倩往前一撲,四肢匍匐跪在地上。她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才顫著聲音嚎起來。
這下膝蓋是真的摔破了,隨行人員慌張地將她扶到一旁坐下。
「我們給山下的工作人員打了電話,待會兒會有車來接熊老師,其他老師繼續下山吧。」
有後勤人員正在給她處理傷口,熊雨倩疼得直皺眉頭,閉著眼頭偏向一邊,卻在眾多圍觀的人當中,精準地抓住了祁北墨的西裝下擺。
pd見狀,弱弱地提議道:「要不留一位老師跟我們一起坐車去醫院?也方便照顧熊老師。」
祁北墨皺了皺眉,下意識看向紀初禾。她正跟駱亭菲不知道聊著什麼。
謝思睿環顧四周:「那我——」
「你不行。」紀初禾百忙之中抬起頭,一臉嚴肅,「你們組最後一名,都走了誰來做晚飯?」
謝思睿:「……」
在上節目,祁北墨不好翻臉,加上pd打著哈哈,最終祁北墨留下來和熊雨倩一起等車去醫院處理傷口,其他人繼續步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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