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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祁北墨下意識辯解。
紀初禾半信半疑:「難說哦,你再找我發神經夢不夢的,我馬上就去報警說你是同夥。」
祁北墨:……
經她這麼一說,祁北墨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有這個嫌疑。
見他沉默不語,紀初禾轉身往家裡走。
祁北墨掌心攥得生疼,看著她的背影道:「如果沒有溫棠,我們——」
紀初禾回了頭,嫌惡地蹙起眉:「你神經吧?」
砰——
大門被關上,紀初禾一轉身,對上一個幽幽的眼神。
謝黎側靠在門口不遠的牆壁上,表情完全不似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大度。
紀初禾好笑地問:「不是沒吃醋嗎?」
他不說話。
「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了?不說話,生悶氣讓女朋友猜?」
紀初禾伸手去拉他,下一秒,被按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謝黎去親她的脖頸,紀初禾下意識往後躲。
「不是吧哥,還來?」看見他眼裡翻湧的情緒,紀初禾腿抖,卻露出一個捨命陪君子的表情,「你等我嗑個藥。」
「嗯?」
她捂著腰:「我腎虛。」
謝黎眯眼:「你不是很行嗎?」
「我錯了,我一點兒也不行。」
紀初禾在床上都嘴硬,謝黎問她怎麼樣的時候,她連呼吸都不穩了,還咬著牙說:「就這啊,我要在上面我睡死你。」
那天周一。
她早上爬都沒爬起來。
公司電話打來的時候,還是謝黎幫她接的。他一本正經地說:「紀總昨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今天請個假。」
紀初禾一句話不想說,從被子裡伸出中指表示自己的憤怒。
何止是加班到凌晨,早上六點他還在奮戰。
*
劇情結束後,紀初禾的生活步入了正軌。
岑慧紅身體好轉,手術後留院觀察了一個多月,就回了家。
謝思睿被封殺後,熱搜上都沒出現過他的名字。紀初禾少了個吃瓜的路徑,但還好有謝黎每天轉播這父子倆打到哪一步了。
比如謝思睿聯合幾個股東逼謝震霆退位,謝震霆營造的好男人形象破裂後,索性破罐子破摔,推了個新的私生子出來。
紀初禾感概,這簡直比她拍的戲還要一波三折。
《歧途》前不久才上映,少了兩女爭一男和狗血的車禍情節,反響比原劇情里要好得多。
紀初禾演的女二也因為拿得起放得下的灑脫,受到了觀眾們的一致好評。
夏日酷暑將將過去,初秋到來之時,謝黎的生日也快臨近。
紀初禾在手機日曆上做了備註,這天是周末,早上,她剛準備爬起來,就被謝黎攬回了被窩。
他從背後抱著紀初禾,閉著眼道:「再睡會兒。」
「我要起床。」
「今天不上班。」
紀初禾找藉口:「我要上廁所。」
「我陪你去。」
紀初禾:?
她翻了個身,去掰他的手:「發什麼神經?」
他下巴蹭了蹭紀初禾的發頂:「今天我生日,你哪兒也不去行不行?」
行個大頭鬼行。
紀初禾剛要拒絕,想到什麼,話音一轉答應了下來:「好。」
謝黎睜開眼,目光清明,沒有絲毫困意。
傍晚,紀初禾終於找到了機會溜出去。
她坐上車直奔老家,從岑慧紅手裡接過東西,水都沒喝,飛快道:「我先回去了,不然這小子又要作。」
來回將近兩個小時,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紀初禾原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門口台階上的人影。
她把手裡的東西往衣服里一藏,背著手走過去,打著哈哈道:「你也出來賞月呢?」
「又生悶氣讓我猜?」紀初禾蹲下來,歪頭去看他表情,「謝黎,我——」
後面的話消失在兩唇相接的吻里,紀初禾已經忘了自己為什麼能答應他先做完再吃飯,只記得意識昏昏沉沉之際,他輕咬著她的脖頸說:「你不會再丟下我,是不是?」
紀初禾困意上來,迷迷糊糊往他懷裡鑽,「嗯。」
再睜眼,陽光已經照進房間裡。
紀初禾猛然驚醒,一個激靈坐起來,往身上摸:「我東西呢?」
「你找這個?」
謝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紀初禾轉頭看去,他手裡正拿著一個戶口本。
謝黎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她:「你要跟我結婚嗎?」
「誰說的?」紀初禾被拆穿後有些惱羞成怒,「我拿過來看看不行嗎?」
「行。」謝黎跪坐在床邊,忽然往她手指上套了一個東西,「可是我想。」
紀初禾抬起手一看,是一顆璀璨的鑽戒。
他說:「紀初禾,我想跟你結婚。」
耳根驀然發燙,對上他真摯灼熱的眼神,紀初禾心一軟,嘴硬不起來了。
「結結結。」她移開目光,「你昨天生日還沒許願呢。」
「許了。」謝黎握著她的指尖輕輕笑了一下,「已經實現了。」
紀初禾疑惑:「什麼願望?」
「跟你永遠在一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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