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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師的表情也黑了下去。
剛剛她借著琴聲,壓低了聲音只有月月一個人聽見,旁人是聽不見的。
不過是仗著月月小,最近幾堂課又十分懂事聽話,聽什麼是什麼。
現在被月月擲地有聲的一下子戳破,是個人都會尷尬。
但楚老師還是嘴硬:「我哪是這個意思。太太您應該知道,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我只是跟她說爸爸不回家想不想爸爸。」
月月忙道:「你沒說!而且我爸爸天天都回家跟我玩兒,只是你來我爸才不回家的!爸爸媽媽都不會不要我!你不要挑撥!」
爸爸媽媽不會不要孩子,這是葉知夏兩口子反覆跟孩子教過的。
畢竟長期以來,某些無良的大人就會用類似言論嚇唬孩子玩兒。也許沒有惡意,卻真的會給孩子帶來一些壞影響。
葉知夏教這個是本著防止沒品玩笑的意思教的,誰成想這下就如同一記耳光抽在楚老師的臉上。
她因為看不到男主人,每次上課葉知夏又在樓上,連進度都不問。就自己推理出了家庭不睦,對孩子過於冷淡的結果。
這樣的孩子確實很容易被煽動和洗腦。
可惜事與願違。
男主人不回家是為了避著她這外人,葉知夏不問進度是因為她不雞娃,只要月月高興就行。
這就顯得她所有小動作都如同小丑一般。
楚老師下意識想要捂月月的嘴,但於珍蘭已經眼疾手快的將月月拉開了。
月月一把抱住於奶奶,委屈道:「於老師壞!」
葉知夏沒工夫聽她說廢話:「請你離開吧。今天課程我會給你結帳,但我也會找月月班主任好好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不過葉知夏想來,班主任多半不清楚。
能在這種收入幼兒園上班的人,多半愛惜羽毛。拉皮條這種一錘子買賣的事情容易惹一身腥,都成了班主任了,還不至於眼皮子這麼淺。
退一萬步講,真有那個心自己出馬,好歹錢撈夠了。
葉知夏放了話,也容不得楚老師耍賴,屋裡頭的保姆就開始送客了。
四五個阿姨站成一排送人,那場面也是夠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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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守在外頭等和送人,等一會兒給了葉知夏消息,楚老師強硬的不肯坐車要自己走。葉知夏就讓司機先回去了。
然後再給林馳霄打電話,今晚課提前結束了,他不用在外頭閒逛了。
過了一會兒,外頭有了動靜,於珍蘭上樓跟葉知夏說了。葉知夏只讓保姆們不用參合,到了二樓陽台,吹著夜裡的小風就能聽見院子裡的交談聲。
「既然已經結束了僱傭,您就不該在這裡糾纏。如果在勞務上有什麼不滿,你也可以走法律程序。我會讓律師聯繫你。」林馳霄的聲音在夜色中尤其冷,沒有絲毫情緒。
楚老師卻哽咽了起來:「這……這不是合夥欺負人嗎?我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您太太覺得我長得好看,就教孩子這麼誣陷我。這也就算了。葉先生您還是應該警醒這點,萬一……」
「我姓林。」林馳霄只這麼一句,就止住了楚老師的喋喋不休。
葉知夏沒繃住。
時間仿佛回到了趕來帝都時請的第一個保姆。那個保姆看見聯繫人填的葉知夏,月月又姓葉,就理所當然的認為男主人姓葉。
楚老師上門後一直叫她太太,葉知夏雖然聽不慣,但也懶得糾正。
卻不想她原來跟那個保姆一個想法。
甚至於情景都差不多。樓下人不甘心的拉著林馳霄鬧,葉知夏趴在陽台上聽熱鬧。
「林?不是,那月月……」
「跟孩子媽姓。你連家裡什麼情況就在這裡挑撥離間,道航是不是太淺了點。而且我家庭院和客廳都有監控,需要現在邀請您去監控室看看您演出的好戲嗎?」
林馳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足夠聰明。任憑楚老師怎麼春秋筆法,他也了解自家老婆孩子。
這下楚老師是真灰溜溜走了。
也因為她自己居心不良,連司機都沒了。
這時候公交都不好找,且等她自己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走去吧。
樓下的保姆們都噤若寒蟬,總覺得雖然今天兩口子一致對外,可發生了這種事,弄不好關起門來再吵一架。
就都沒吱聲。
林馳霄抱起月月先親了一口,安慰了一下,讓她上樓跟妹妹一起練字去。
上樓就看見也記下抱著肩在樓梯口等他,兩口子相視一笑。
「呦,招桃花的來了?」
聽出了他得調侃,林馳霄有些無奈:「誰家桃花是這樣的?」
葉知夏聳聳肩。
桃花至少也該是見色起意,這楚老師打上門開始都沒見過林馳霄什麼模樣,充其量是貪財,還沒到好色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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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
進了屋,葉知夏還是將自己推理的前後跟林馳霄說了。
二人見識過的事情不同,對同一件事的理解也不大一樣。
林馳霄聽了葉知夏分析前後再想一想,試探著道:「你說……是不是衝著你來的?」
葉知夏一頭霧水:「我?」
就算有針對葉知夏的意思,也該是衝著勾搭林馳霄的啊。可林馳霄的意思里,顯然葉知夏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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